即便对面着男人如此的靠近,但她除了生理反应,实在没感觉,还是保持着清醒的意志,努力将头往后面靠了靠,虽说手上没力气,至少也不是废腿一个。
想着她便要趁这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命中要害。
大腿一弯,往前一撞,瞬间,男人倒吸一口冷气,但是因为被束缚得狠,没有使出多大力气来,只见男人又要伸出手将自己抓住。
自己的手臂又是被人狠狠一拽,将她护在身后,颜晚婉吃痛地抬起头,一个挺拔的背影站在她面前,寒声道。
“离王,你逾越了。”
顿时,方才被拽得吃痛的手臂,现在好像是被治愈了一样,沈离璟深呼一口气,冷哼一声道。
“哦?那你又在做什么,维护你大嫂?沈暮珩啊沈暮珩,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跟你的好大哥如此要好。”
话音刚落,沈离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转身便要离开,只听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你要敢动一下试试。”
沈离璟一顿,自顾自地离开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褪去,如同冰雕一般周围的花花草草都避而远之。
待男人渐渐远走,她后退了一步,面含微笑道。
“谢谢。”
本是挺感激他出手相助的,但沈暮珩却冷然道。
“好好练功,不然刺杀没成功,你自己倒死了。”
颜晚婉嘴角一抽,也懒得同他计较,便要离开。
远处却是白曦一脸怅然跑来,颜晚婉有些愕然,认识她这么久,也不见白曦有这么匆忙惆怅的神色,白曦用手掩盖着她们的声音,在颜晚婉的耳边讲诉着自己方才的事情。
闻言,颜晚婉的身子猛的一怔,很快又平稳了下来,眼眸微眯,低声告诫白曦该如何做,一直紧绷的神情这才稍缓下来。
但稍后,她又被颜晚婉的冷漠给震惊到。
颜晚婉眸色深沉如夜,阴戾弥漫在四周,冷厉道。
“待寻莲将事情散播出去后,我要你散播,这种病会传染,却单单危及皇室血脉,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即便自己答应了颜家三房又如何,农夫与蛇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况且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下手可以,但要伤害颜裴煜,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即便是被人利用也无妨,薛之柔,我慢慢玩。
白曦吓得后退几步,眼眸紧缩,本以为自己主子只是个大户人家的善心小姐,从颜凉婳遇害那事就可以看出,即使和颜凉婳并不是很熟,但也能帮到底。
但她真没想到,这才是她的主子,薄凉到几乎没有心。
见白曦不语,颜晚婉冷眼一扫,笑容肆意。
“怎么,觉得我可怕了?像疯子?但这只是开胃菜。”
白曦拱了拱手手,含笑应了声。
“没什么,我同宣榕之前也是如此,大概是因为觉得姑娘只是个弱女子,主子放心,这件事我定办好!”
因为是月夕节没有多少人,再说白曦的武功本就高而高,说罢,她便一越离开了。
见沈暮珩还在,本来想喊他离开的,又想起自己迷路这么久,还是勉强笑道。
“你,回去吗,一起?”
沈暮珩瞥了她一眼,便往另一个方向离去,颜晚婉本以为无望了,却发现他在前面喊道。
“闭嘴,跟我。”
皇宫还是蛮大的,待她们回到了大殿时,已经快要酉时了,已回宫殿,里面的人也都落座,等待着接下来的宫饼。
却不料,等来的却是王公公火急火燎地跑来,颤抖着身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道。
“皇上……皇上,外面所有人都在传言,说是相府嫡长子有一种怪病,会传染,先是传染给普通人,但没事,单单传染给……皇室血脉,会让出现中毒现象口吐白沫直接……”
王公公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他垂着个头,都能清晰感觉到皇室的威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目光刷的一下投到了颜景程这里。
颜景程一惊,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额头上都不停地冒着冷汗,其实他也有很多年没有再给自己那儿子请名医来瞧瞧,但没想到竟然能到如此地步,还威胁到皇室血脉起来,立马起身跪下,嗫嚅道。
“臣惶恐,小儿绝非有这种怪病,这定是有人在污蔑……”
说着,就连颜景程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心底是没底的,虽说前些天绥景帝还对自己乐呵呵,但皇帝的心思又是谁人能懂,谁人能知。
或许昨日还好好的,但今日碰上了危及皇室血脉的事情,说变脸就变脸,才不会因为你立功,或者什么的就饶恕,丞相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或许颜家上下都要遭殃……
心中思绪万千,颜景程的脑子都快炸了,大殿内寂静得可怕,他清晰地感觉到,大滴大滴地汗水在他的背后流淌。
这件事定会危及颜家人,颜笙歌也是逃不过的,沈钰神情紧张地看着坐在上面的天子,只见他剑眉倒竖,眼里冒火,似乎下一秒就可能将他们一家子全给端了。
沈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当然同时着急的还有沈萧泽,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模样,褪去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换上一副沉稳的神情,倒有些怪像绥景帝。
再看沈暮珩,虽说他这心底也有些为颜晚婉着急,或许说自己之前就应该把解药留一点给她,但看颜家其他女儿都是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
那颜二小姐虽然不及她们那般着急,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