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太医如此说着,但其实,他是知道的,这孩子在之前被点了穴位,可以暂时封住毒素被察觉,但若是普通的医师是察觉不到的。
可以他在皇宫生存许久,研究过许多的病历,毒素,怎么可能不知道。
即使这孩子的确是有毒在身,但还是不至于到会传染皇室血脉的地步,他也不打算说,毕竟能得这么毒的,多多少少就是因为后院的分纠罢了,自己也不想掺和。
在听到没有毒的时候,最惊叹的可谓就是薛之柔了,这可是她自己下的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毒的危害性,虽说不至于传染皇室血脉,但这本体是很难找到解药的。
莫非,这太医也是颜晚婉的人,可恨她竟然还留了一手,但自己又不能说些什么,这也关系自己的性命和女儿的性命。
在听到不是有这种怪病的时候,沈钰总算是缓了口气,抬眼欣喜地看向颜笙歌,这种情况下,倒是没有人发觉他们在眉目传情。
皇位上的绥景帝紧握拳头,竟然有人在天子脚下玩造谣,简直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怒目横眉道。
“势必要将造谣者找到!”
话音刚落,没想到就有捕快抓着一名哭哭啼啼胆怯的弱女子。
虽说颜凉婳现在是在相府生活,但毕竟也不是颜景程的女儿,他也没必要过去看,自是不知道这是寻莲,颜凉婳的贴身大丫鬟,来人却是让颜凉婳一惊,拧着衣袖的手都在颤抖着,喃喃自语道。
“这死丫头肯定会出卖我……”
捕快将寻莲带上来,拱手禀告绥景帝。
“皇上,此女子穿衣打扮都是丫鬟装扮,这必然是有主子在教唆,定要将此人查到”
绥景帝也十分赞同,一声令下,四个宫女将寻莲趴在地上,拿着木板左右狠命下手,另外两个拿着夹指板为她安装在手指上,用力一按,一声声的嘶喊尖叫,听得周围的少爷小姐都是惊心动魄。
血肉都模糊不已,寻莲却不肯说一句话,捕快本以为是疼痛剧烈说不出话来,示意那些宫女停下,盘问道。
“你若是想说出幕后真凶就点头,这样就可以不受皮肉之苦。”
顿时,颜凉婳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是努力平稳心情不让别人发觉自己的举动,相比之下薛之柔更是着急得不行,这小蹄子还不赶紧说出来!
但即使是饱受这么多的折磨,寻莲竟然还强撑着自己的疼痛,颤颤巍巍道。
“我都说了,是我一个人这样做的!”
接着,又是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打在寻莲的臀部上,手指甲几乎都脱落了,眼前着这人都要一命呜呼了。
薛之柔却站起身,捂着个嘴,大声惊讶道。
“这……这不是婳儿的贴身大丫鬟吗!”
一席话,众人的目光皆是投向薛之柔这里,闻言,绥景帝摆摆手让板子停下,看起来这个姨娘似乎是认识这传播谣言的丫鬟。
然而这就是颜晚婉意料之中的事情,颜凉婳也就不过是薛姨娘的一颗棋子,若是关乎到她的利益,自然是要将她一脚踹开。
颜景程也有些惊讶,不等绥景帝询问,薛之柔便走上前跪下,眼波盈盈道。
“皇上,这还得从前些天说起,当日我家老爷说是煜哥儿也这么大了,理应是学堂的,我听了也是高兴
“后来也就是因为颜家三房的缘故,我们检举二房一家子做出不轨之事,我们便收养了颜凉婳,我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就想同她说会话。”
“竟然没能想到,她竟然会问我,若是得了怪病,还会传染皇室,是不是会被株连九族,我当时都有些惊讶,想询问她。
”她却说只是开个玩笑,我便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就是在丹阳的时候,我家老爷大义灭亲,检举出二房对婳儿的身子被污来,她就心存怨恨个,觉得是我们将这事给捅了出去,没想到这竟是要害我颜家覆灭啊!”
薛之柔柳眉紧蹙,揪着心窝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虽然她的话无一处提到过这丫鬟,但众人也都明白,是因为将丑事暴露而心怀不轨,虽说颜景程也不是很明白,慌忙之下也附和着薛之柔的话。
他转身看向后面的姑娘,虎躯一震一震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颜凉婳颤声道。
“你……你,怎么说,我们颜家都待你不薄,念你是我三弟的女儿,吃穿用度都是我们相府嫡长女的安置,也住在大姑娘院落中,于情于理,我大房到底如此待你了,你非要这样污蔑于我!”
颜笙歌用手肘捅了捅自己母亲,示意她过去,柳如霜有点愣愣脸,这才后知后觉,用着她那拙劣的演技,含泪跑向颜景程那,哭丧个脸为他抚平胸口,为难道。
“老爷,千万别气着身子了……
见状,颜笙歌有些无奈,若不是自己帮衬着,这颜家大夫人岂不是早就成了薛姨娘的囊中之物。
这会,颜凉婳的后背一阵发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更是令她惊讶的是,自己竟然被出卖了,薛姨娘这是恶人先告状,还反咬一口,明明之前她们还如此要好……
又在提到自己的身子被污蔑时,一群男人如同恶狼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然则女人都是用着嫌弃的眼神别过眼去,还有的觉得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是颜景程一家供她吃喝不说,还为她申冤,可是她却恩将仇报,丝毫不顾及亲情,倒是她的不对了。
即便是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