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有一姑娘来到了这狩猎场,那便是花南夕,她的父亲是当朝太医,每每都是她来山上采草药,听闻,狩猎山上的草药极其的不寻同,她想着拾一些草药毒药回去。
但狩猎场又怎么是寻常姑娘家能进来的,尤其是猛兽那一代,她便只好夜晚的时候,偷偷地上山,寻草药来。
这下也是遇上了正在受难的沈暮珩。
花南夕看着后面奔跑的小男孩,待他总算是跑到了自己这边时候,将其一拉,迅速地躲到了草堆里面,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告诉沈暮珩千万不要出声。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晚上的时候,竟然会有小孩子来到这里,在看到她背上东西时,这才恍然大悟,幸好现在是夜晚,也不是很看得清楚。
花南夕拾了个果子,在里面放上些草药进去,扔向了那猛兽,猛兽也是许久没有吃上一些东西,见有果子向自己砸来,也是毫不犹豫地便一口吞下。
但它哪里知道,果子里夹着的草药呢,这草药哪怕是一星半点都能要了猛兽的命,所以花南夕每次上狩猎山的时候,带上了这草药就特别安心,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只见那猛兽突然一怔,身子僵硬得不得动弹,突然,它的大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吐着鲜血,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看得人心底直发毛。
沈暮珩这才站起身,看了看那倒在血泊中的猛兽,感激不尽地对着那姑娘道。
“谢谢姑娘。”
其实,他本想道了谢后便离开这里的,毕竟自己身处在猛兽山里头,还被一米八的大块头追赶,这件事要是传到了宫里,恐怕自己的母亲该是吓坏了,若是有娘娘因而拿出来“无心之言”几番……
但花南夕却是发现了沈暮珩的小腿处被捕兽夹给撕扯的血肉,便拉住了他的手,不肯让他离开,认真道。
“哥哥,你还不可以走,这腿的伤势特别重,还是让我替你看看!”
黑夜中,能看清楚的只有小女孩闪烁着光芒的大眼睛,她眨巴眨巴着双眼,企图要征求沈暮珩的意见。
他别过眼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腿伤得厉害,只好应了声,坐下来,花南夕见状,含笑要掀开沈暮珩的裤脚,却被他喝住。
“放肆!”
花南夕有些被吓到了,后退了几步,痴痴地看着沈暮珩,他也发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才放缓了语气。
“我自己来。”
沈暮珩掀开了自己的裤脚,这番景象着实是把两人吓了吓,只见毒素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膝盖处,若是再不处理得当,或许这条腿从此不能再……
花南夕虽说是太医的女儿,但大多数都是帮父亲采一采草药,并没有实实在在地救治过什么病历,还是有些棘手的。
但不知道是天不亡沈暮珩还是什么的,就在花南夕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她恍然想起之前父亲中正好有一页这样的情况。
她调皮地眨着眼睛笑道。
“哥哥你放心,这个我知道该怎么办。”
沈暮珩愣了愣,却见她用手,拿起一些草药慢慢地在手上摩擦着,努力将它变成了一堆绿泥,放在自己的流着黑血的腿上。
虽然不是很快地就好了,但还是可以清晰感觉到疼痛感在渐渐消散,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花南夕满意地看着沈暮珩的腿,欣喜地指着那伤口道。
“现在这下也只是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的蔓延,不过你放心,我父亲可是当朝太医,待你回去后,我让他来救你的腿。”
沈暮珩点了点头,便要往出口去,却不料自己的小腿已经动弹不得,他猛得跌下来,幸好旁边有那姑娘和大树的支撑。
花南夕将背上的东西全丢到了身旁,走到沈暮珩的前面,蹲下来娇声娇气道。
“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即便是小时候的沈暮珩,也是拉不下面子,立马一口回拒,试图努力尝试着自己还能不能继续都走动。
花南夕却是不肯死心,站起身,转过头,只见少女柳眉倒竖,嘟着个小嘴,气呼呼道。
“大哥哥,你听过一句话吗,医者父母心,哪有大夫不救病人的!”
沈暮珩被花南夕说得心底一怔,最终还是妥协了她的说法,到底还是不愿意要求别人,他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不让自己身上的重量大多数压在那小女孩的身上。
花南夕努力地将沈暮珩背起,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幸好她已经走了无数遍这条路了,身上清晰感觉到的是沈暮珩身上的气息,她颔首微笑道。
“哥哥,我叫花南夕,你呢?”
沈暮珩顿了顿,不假思索道。
“沈暮珩。”
花南夕惊喜地吸了口气,娇声道。
“你……是三皇子!”
沈暮珩应了一声,便没有多说,但现在花南夕心中可是欣喜万分,若是能同三皇子殿下交上朋友,兴许自己的父亲因而还会被皇上提拔,那样她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到狩猎山采采药啦。
这还只是当时的花南夕心中想法,慢慢地她的看法不再局限于上狩猎山采草药,而是成为珩王妃,虽然说沈暮珩不是太子殿下,但他早早就同相府嫡长女定了亲,自己即便是有再大能耐,也不可能与皇上做对。
那何不如将三皇子拿下,那也是个王妃,总比嫁给平头百姓要好,她就会是王府的唯一女主人,掌握后院大权,可以随随便便招呼百人奴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