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海誉同海裴就被人带到了皇后所在的居处,一进门,竟然就发现,皇后正大手一挥,将桌上所有琉璃盏给扔个粉碎,怒骂道。
“我可是皇后,你敢不让我去见皇上?!”
地上的宫女俨然不是皇后殿里的,不然也不会放着皇后这般盛气凌人的怒火不管不顾地只是低着个头了,看样子,是绥景帝派人来监视皇后等人的,也真是难为他费心了。
一看见自己的女儿身为皇后竟然连一个宫女都使唤不了,不由地心头一阵气愤,快步走上前去,指着地上的那些宫女,大手一挥,斥责道。
“滚滚滚,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皇后见着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叔父,顿时,鼻中涌入一股暖流,酸酸地,眼泪不知不觉地就落了下来,伤心地袖子挡住了自己哭花了的脸,娇声撒娇道。
“父亲…叔父…皇上会不会拿走我的皇后位置啊……”
是啊,若真的惹火了绥景帝,要想摘掉她那皇后的帽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海裴连忙走上前,蹲在旁边安慰道。
“当然不会了,我们海氏跟皇室也算是认识这么久,皇上是知道我们的为人的,自是不会做出那等混账事。”
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女儿安置好了后,便拉着海誉往外面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起内讧想自己的弟弟做出那种事情来,但是人证物证都在,自己想要相信他也是很难的。
在旁边踱步了一会,还是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倒是海誉,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大哥的不对劲,就知道了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心中叹了口气。
自己现在也是不知道情况的状态,该怎么跟大哥说是好,许久,海裴还是放弃问下去了,正打算转身离开,海誉捏了捏眉心,深沉地声音显示出他的疲惫,无奈道。
“我并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不过我之前是对江洲边疆上动了点小动作,但不可能打到这里来,你也是清楚绥景帝以前的事情,我是不可能想着花费那么多心思来赌一个不可能赢的局。”
想来也是了,绥景帝当年的事情要有多惊悚就有多惊悚,基本上无一人敢将女儿嫁给他,但当时不过只是因为觉得江洲这位皇帝很是厉害,兴许有野心拿下三洲,想着便有意拉拢拉拢。
竟不想,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不过当年以绥景帝的才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拿他膝下的那些个儿子好看,不管是谁,都是才貌双全,各有各的好。
绥景帝也是在江洲,兰洲,西洲,成为最受欢迎的男人,不仅仅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皇帝,更是传闻他对待喜欢的人特别好,因此那些个姑娘们这才不是很忌惮绥景帝。
当时的海裴想着,若是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了,那肯定就是当朝皇后,自己和弟弟在西洲岂不是更能站稳脚步,想来就去查了一下绥景帝的身世,便找到了他对自己的父亲,手足做的事情。
当探子把这件事传回来的时候,海裴都怔了怔,知道绥景帝为人手段很不一般,竟然能到达这种程度,他当然不然把自己的女儿拉出去糟践了,但无奈女儿非要嫁给那个男人。
正好探子又来报,说是绥景帝之前还有一个女人,对她极其要好,只不过因为后来那女人背叛了绥景帝,自那以后绥景帝身边就没什么女人。
海裴想着,看来绥景帝也是个痴情种,应许不会对女人做出点什么来,想着便同意了这门亲事,或许这是个好的,这么多年来,也是对自己的女儿千好万好,后宫出现了多大的事情,绥景帝都可以充耳不闻。
即便是她做得再过分,将他那些个妃子的腹中的胎儿,和妃子等人都给杀死,绥景帝都从来不过问,想来也是真的对待她好吧。
可是现在,海裴才知道,不是绥景帝很爱她,而是她还没有威胁到他的江山社稷,一旦威胁到了,他一样可以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对待她,不管之前是多么的恩爱,都可以化为烟消云散。
因为,这才是绥景帝,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长大,能有给予多少爱?
可是,同时他们也不知道的是,当绥景帝还有心的时候,还能将自己的心扉打开的时候,早已经被人给挥霍完了。
许久海裴才清醒过来,看了眼面前义正言辞的男人,摆摆手,叹了口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绥景帝那边不好弄,兴许是你手下的人搞的动作,更可能是绥景帝的他自己要做些什么。”
海誉顿了顿,要真是如此,那自己和大哥,侄女,岂不是要再劫难逃了,恍然间,海誉想到了什么,赶忙开口道。
“快快快,把钰儿那小子喊来,这兴许还能有些用处,毕竟也是自己儿子,在他面前应该能说上几句话。”
海裴想来也是,忙不迭地就是要往宫女那边走去,虽然自己等人不能出去,但是给点银子,让宫女带个话,喊个人还是可以的。
正当他要离开,海誉又抓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正色道。
“还是先同芊儿说,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把钰儿拉进来引火上身还是不妥当,我们还是先问问芊儿的意见。”
毕竟太子是皇后的心尖上的人,他们虽然也是带着关系的,但毕竟不能帮别人抉择,若是这件事出了问题,多多少少都会引起不满,而产生内讧。
为了保险起见,海裴也很是赞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