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立马要冲向博雅斋寻仇,却被姜邑拦下。
“要干就立马干!别磨叽!”姜妍本就是个急性子,何况她等着向王力复仇时日已久!
之前被华妃生生关了十来天,昨儿有幸在宫里遇上,结果又是她吃了亏……
这个气啊!叫她怎生咽得下!
至于罚跪,她自是不可能真跪的。众人前脚走,她后脚便跑去华妃那儿告状,自然是要添油加醋一番,好让华妃帮自己。
然而,她失算的是,这世上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还搁那边跪着的时候,元纯公主当众扒男人衣服的丑闻,早已传遍了皇宫的犄角旮旯,华妃住的怡和殿也没理由例外。
华妃本就气得差点吐血,却听到女儿前来告恶状,直接生平第一次一巴掌甩在姜妍脸上。
这样的丑闻传出去,还有哪个好人家敢要这刁蛮公主?
她呕心沥血为其筹谋,就是害怕她沦为跟自己一样的命运。然而,然而哪里知道她却是如此不争气!这样的名声一背,岂不是自己给姜敖以借口,顺理成章将其嫁给那些莽子啊!
华妃将姜妍锁在在静室整整一宿,自己亲自守着,直到今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姜妍才得空跑出宫来。
她本是约姜邑公主府相见的,哪里知道姜邑被太子堵在了府里,自身难保。好不容易保下一条命,姜邑本已无心再进行任何争斗,然而姜妍却怒气冲冲地赶来,将矛头一齐指向共同的敌人——王力。
“总得想个万全之策。”姜邑沉思。
“磨叽!打架嘛!砍就是了!快快快!把你飞鱼营里的高手都叫出来,我们一齐杀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呃……不瞒妹妹,飞鱼营,我手里已没有几人可用了。”
姜妍脸一黑,“搞什么?那你岂不是真成废物了!”
姜邑冷冷一笑,“妹妹也太过小瞧哥哥,所谓狡兔三窟,哥哥我手头怎么可能就只有一支飞鱼营!”
不一会儿,接到消息的陆宽便钻进了醉仙楼。姜邑和姜妍正在顶楼等他。
陆宽见过元纯公主,眼睛自是一亮,痦子上的三根毛还抖了抖:不愧是公主,可比翠红好看上百倍呢。
陆宽自是将之前的计划落实情况好好汇报了一番。
姜邑听着心慎欣慰。
他苦心筹谋,到处发展自己的力量,一切本来顺风顺水,哪里料到自从王力来了,魏阀倒了、飞鱼营炸了、风雷帮被团灭了……唯有留在忠义盟的这颗子还好好的,且干得还不错。
“看来那个东西很合用?”
陆宽一个激灵,明白姜邑话中意味,这是提醒自己,自己再能干、再会筹谋,没有晋王相助也成不了事。忙道:“多亏殿下相赠宝物!不然,申屠岩这个眼中盯,还真不好除!”
“可除干净了?”
“这……”
“大胆!这什么这?岂敢跟堂堂亲王打哑谜?!”姜妍怒斥。
陆宽连忙解释,“殿下恕罪!让他跑了!但是殿下放心,现在盟内所有人都认定了他是凶手,忠义盟内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姜妍怒斥其办事不力,被姜邑瞪了回去。
“有劳先生了!不过还请先生记住,这样的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陆宽毕竟不是家臣,两人不过互相利用。而且,当前而今眼目下,以晋王的处境,反而是姜邑要仰仗陆宽更多一点了。
“不才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为免夜长梦多,下一步行动已定在了今晚。”
“先生雷厉风行!”姜邑甚至不自觉地拍了拍陆宽马屁,然后话锋一转,“先生前面筹谋了那么久,不知能否一网打尽?”他好想说若不能就改期吧,先借些人马与我用。
“一网打尽,应该没问题。只是……”陆宽话中突现疑虑。
“只是什么?”
“只是安乐公主的行踪,只有申屠岩才知。此女怕才是最大的变数!”陆宽坦言。
“安乐?”姜邑一惊。这些日子他跟太子斗得欢快,竟是把这个小堂妹给忘了。
“安乐是谁?”姜妍不解,整个星纪不就只有自己一位公主么?哪个女人有胆敢也称公主?
姜邑连忙按住姜妍话头,问起陆宽来:“安乐在昌都?”
“应该在昌都吧!申屠岩在昌都,安全起见,他不可能将她放太远!”
“她是什么时候到的昌都?”姜邑想起那个仪德皇后诛杀魏二的传闻,然而自那以后,安乐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与此同时,王力却出现了。
“具体的记不清了,约摸不过十来天。”
王力的出现也在十来天前!
“这安乐可有修为?”
“修为不清楚。”陆宽略一沉思又道:“曾听盟内传闻,说是收服过一只黑蛟!”
黑蛟!
姜陵想起上午看见的那只蛟龙,陡然跌坐在椅子里。
安乐就是王力!
王力就是安乐!
铁锤了!
毕竟这星纪不可能再找到第二条黑蛟!
可是,认清了,他也更加觉得难办了!那可是御蛟的修为啊!
俄而,他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赤松木的八仙桌应声碎成渣渣。
“可恨!我们居然被她耍得团团转!”
姜妍见状立马道,“走,立马去秉明父皇!举全城之力捉拿那个贱人!”
“等等,现在还不能秉明父皇,陆先生目前还不能曝光!”姜陵很冷静。
“那怎么办?”
“我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