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进入往生营的孩子,都会被种下魔种。一旦叛营的行为被发现,营主会催生魔种,魔植便会从五脏六腑长出来!”
众人闻言,脑海不禁浮现起,魔植从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刺出……
这魔都的人,整人的方法果然名不虚传——花样繁多,且异常残忍!
姜利之见氛围瞬间冷至冰点,忙道:“别怕。也不是没有办法。”
“魔种已种在身体里,除了乖乖听令,还能有什么办法?”月女很无奈。
“有的。那就是在你们营主动手之前,干掉你们营主!”
月女苦笑,“这法子不是没人想过,只是……”
“独自一人,自然无法成事。但是你不同,你还有我们啊。”
月女闻言,倍感温暖。
“不过,这事在谋定而后动,在那之前,还需辛苦姐姐多忍耐一段时间。”
“妹妹言重!只要能逃离往生营,忍耐多久都没问题!”
“那就好!
不过,”姜利之展颜一笑:“那是明天的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夜美酒好菜,不能辜负!”于是重又招了众人饮乐,直至天空微明。
月女直到回到房间才解了隐匿术。这一术法,还是跟牧风鲜学的,没想到自己上手却是很快。
“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随后灯盏突亮,照亮青陆与隐星两人。
月女一惊,很快镇定下来,毕竟有隐星在。
再者,实在不行,她不介意杀了青陆。
她紧了紧手中剑,并不看他们,往前两步走,左脚绊右脚差点跌倒,反口质问:“你们……跑我房间来干嘛?”
“你大半夜的行踪诡异,还不许人问?”青陆大声指责。
“我又不是你的人,要你管!”
月女不理她,踉踉跄跄走到桌前,把剑往桌上一掷,自顾自倒水牛饮了一番。
青陆被呛,忙求助于隐星道:“你看看你,都管的什么人!”
隐星不得不发话:“月女,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告诉师兄我总可以吧。”
月女牛饮完,往椅子上一摊,打了一个酒嗝,闭目道:“我睡不着,练剑去了。”
“你撒谎!你身上分明全是酒气!”青陆嘴不饶人。
“我的修为突破不了,不开心啊!喝点酒,怎么啦?不可以吗?”月女不奈烦地小手一挥,大声反问。
“你在哪里喝酒?为什么我们找了你那么久,都找不到你?”
“让你找着了,我还能清净啊?”
青陆争辩不过,气得直想打人,但隐星就在身边,她不敢造次。
再者,半夜消失虽然可疑,但月女的话偏偏又在情理之中,言行举止也吻合,最后只得愤愤离开。
隐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月女,也不多说离去了,走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门。
隐星走了一段路程,青陆在等他。
“你信她么?”青陆直奔主题。
“她撒谎的时候不是这样。”隐星回道,“准确说,她并不擅长撒谎。”
“你是说她说的是真的?”
隐星不作回答。
“那她还是在撒谎?”
隐星仍不回答,自顾自地去了。
隐星说得对,月女并不擅长撒谎,偶尔撒点小谎都会面红耳赤、眼神闪躲。但他哪里知道,月女新认的妹妹却是戏精。
关于如何回去交差,姜利之思虑得周全,刚刚月女的那番话,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至于月女说谎时会面红耳赤,干脆以醉态应之;而眼神飘浮嘛,干脆就不看质问自己的人。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你千万不要心虚,不要被动,要反客为主质问对方!”月女临行,姜利之不忘提醒。
围观的除黄不易以外的几位男士:总觉得,这样的女人不敢娶啊!
青陆与隐星离开后,月女一头扎进被窝,以为成功躲过一劫,安安心心睡了一觉。哪里料到一觉醒来,隐星却突然要她与自己一同回玄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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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利之以为,铁城寨总算消停了,可以安心练兵备战了,哪里料到又来了不速之客。
“不好了!不好了!”向仁在传讯符那边大叫,“殿下,寨主和月华,在校场与无量宗的长老打起来了!”
姜利之心里一咯噔,看来对方还是欠揍!
不过他们倒是精明,专挑了牧风与师兄回蓬莱的时候来。
牧风是被博仁叫回去的。
而公孙琰,则是回去查查公孙玥以及当年的事。毕竟出事的时候他还小,什么也做不了,为此,他心有愧疚。
洵修也不等召唤,当先跳出来,抱起姜利之,使出神行之术,不过三五息便到了校场。
先进入视线的,是一旁冷观的慧觉,随后才是一棍将沈、月二人打飞的慧明。
洵修见状,连忙飞身上前,接住二人。那一棍力道甚大,若不是洵修及时接住,二人落地即使不当场毙命,也将筋骨尽断。
“你竟然打女人!”洵修暴怒,直接唤出本命灵剑,直朝慧明面门而去。
慧觉见状,徒手劈开两人,“管什么闲事!要打本尊陪你打!”说着便与洵修缠斗在一起。
慧明得空,提棍指向沈醉离:“孽障!叛徒!本尊今日就要你为师兄陪葬!”
姜利之正要挺身相护,却见沈醉离勉强支起身子:
“明明是无量宗将我扫地出门,我不欠谁的情!”
“好你个没良心的!师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