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申屠岩持剑护在姜利之身前。
那柄金色大剑,直直劈下,被蛟爪格挡下来。
此时的黑蛟,整体还似人型,头颅与那双臂却完全兽化,睁着一双血红双眼,甚是妖异恐怖。
姜利之全不顾这一人一妖如何斗法,只顾飞身上前,在周安身上摸索起来。
而此时本已赶回的公孙琰,正欲出手屠蛟,远远见着姜利之在青年男子身上,上下其手,突然觉着不爽,便回撤到更远的树梢上——
远远旁观。
待到姜利之在周安身上摸出解药,那边申屠岩已与黑蛟,犹如两道闪电,早已不知交锋了几百几千招了。
申屠岩只道黑蛟前日受了公孙琰那一剑,今日又是兴风布雨、空耗妖力,只怕是走不出九幽烈焰阵的,没想到它不仅走了出来,还顺带闯过了周安的连环机关阵。
更为令人惊诧的,却是其混身上下,全无破阵时受的那些伤,妖力更像是取用不尽似的。
有违常理,必有蹊跷!
虽然此次交手,申屠岩已改变策略,不再与黑蛟硬**锋,但终归修为悬殊,不多时,便开始应对不暇了。
只动作稍一迟缓,申屠岩便被一股劲力,直直弹飞出去。身体接连撞倒十几颗参天大树,像是给密林开了血乎拉拉的一道伤口。
“老大!”
根据安排,本该护在几位姑娘身边的青阳、沈醉离,不知何时也来到战场。
清秀少年青阳,其剑以“快”闻达于星纪江湖,令多少人闻风丧胆。而在黑蛟的强盛威压下,却连其身也难近得。
倒是那沈醉离,将新煅的双刀一挥,刀上燃起腾腾烈焰,趁黑蛟弹飞申屠岩大意之际,一刀向那黑蛟后背劈下。
只见血肉翻飞、烈焰腾腾。
黑蛟右臂化刀,向后横扫。
沈醉离向后一仰,堪堪避过。
黑蛟的另一只爪随后袭来,长长的指甲犹如利锥,直袭沈醉离心窝而去。
沈醉离急忙拿双刀格挡。然那双刀终是凡物,哪里能堪蛟爪之力,应声而碎。
沈醉离也不硬挡,脚尖一抬,向黑蛟胸腹一划,再一个鲤鱼打挺,又不知以何种诡异身法,退出几丈开外。
黑蛟站直身,腹部又是一道殷红刀痕,正是沈醉离足尖暗藏的小刀的杰作。
公孙琰远远瞧见,心想:看不出,这沈姑娘,还是这般人物。
另一边,姜利之一顿操作猛如虎,将大脚趾般大小的药丸,在没有半滴水的情况下,硬生生与周安服下了肚。
这波喂药的操作,就算毒解了,怕是肋骨都要断两根。
姜利之吐吐舌头:可不能赖我!
这解药,可是他自己配的!
这配药时,肯定没考虑服药场景呀!
回头改良,回头必须改良。
那边,被沈醉离暗算的黑蛟,大为恼怒:
自己不就是想讨个媳妇儿么?
这是捅了母夜叉的窝么?
嗷~
黑蛟引颈嚎叫。
强大的威压如巨浪,向四围拍将出去。只拍得沈醉离和青阳倒飞出去,各自喷出一口血来。
公孙琰见那申屠岩,在这威压波及之下,也要驻着仙剑方能勉强站住。
而那姜姑娘,却似全不受影响,稳稳跪坐原地,竟还俯身将那青年男子——
护了起来!
公孙琰:(╯‵□′)╯ノ┻━┻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你现在是不是又是他的人了?!
瞧着当下情形,本该出手相救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怎就这般不爽呢?
怎就这么不想再理会姜姑娘的破事呢?
三息过后,黑蛟平静下来。
那背上、腹上,沈醉离才给开的口子,正以惊人的速度闭合,恰似不曾受伤一般。
姜利之:好家伙!
什么妖术?
无限重生么?
环顾四下。
这该死的公孙琰,怎么还不归队?!
而当前而今眼目下,这地界,似乎就剩自己一个能动的“战斗力”了。
只得脚一跺、心一横,捡起地上半支断箭,向黑蛟冲杀过去。
未及近身,却是被黑蛟一把打掉手中断箭,继而被擒住脖子,像拎小鸡仔一般拎向半空。
“你还真是恃宠而骄!本尊处处让着你,你却处处算计本尊,要致本尊于死地!”
蛟爪稍一用力,利甲划破姜利之细嫩的皮肉。鲜血瞬间渗出,滑过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红艳。
姜利之疼得面无血色,却始终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也不放弃那看似无用的挣扎……
“放开她!”申屠岩拖着蹒跚的步子,坚持向黑蛟袭来。
黑蛟显然并不想与姜利之的“谈话”被打扰,运起十成十的妖力,一个甩袖,卷起地上的巨木,向申屠岩横扫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与本尊作对?
为什么宁愿如此痛苦,仍不肯臣服于本尊?”
生死一线中,姜利之脑海里却闪过一道追剧心得:
当坏人想要唠嗑时,往往都有——机会!
姜利之小拳头捶打着卡住自己脖子的蛟爪,又指指自己的嘴。这些坏人也是如出一辙的蠢,卡着脖子呢,怎么唠嗑?
黑蛟松开爪子,反正这么弱小,难道还怕她再翻什么浪不成?
“你说,为什么?”
姜利之只觉呼吸猛一顺畅,生理性地一阵猛咳,咳着咳着更是蹲下身去。
黑蛟看着姜利之如此痛苦,心中某个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