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河妖,竟敢掳我公主!”
申屠岩一声暴喝,以肉身为弹,径直朝那所谓的河神冲去,直把河神冲到对岸翠屏山的峭壁之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来!
“哈哈哈哈,没想到,今儿个,居然双喜临门!百余年来,终于碰上个,能让本君松松筋骨的家伙!”
那河神,身子虽还躺在坑里,言语却是极度轻蔑。
申屠岩人在半空,掐诀布阵,一柄柄金光耀眼的大剑凭空浮现。
正是名震山河的——星河剑阵!
姜利之暗戳戳对青阳道:“你们老大,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哦!”
青阳不由骄傲道:“那是,我们老大是谁?!那可是当今人族,仅存的七名金、丹、大、佬之一!
当年可是凭着这一招星河剑阵,孤身直入敌营,凭一己之力,屠上万敌军,杀得敌军闻风丧胆,一战成名,定北封侯!”
“但那河妖也非等闲。”沈醉离在一旁,一盆凉水泼下来:
“那妖虽非真龙,不过一条黑蛟,但能幻化人形,单凭这一点,算修为,怕是能与元婴老祖并驾齐驱了!”
姜利之初来乍到,听得是一脸懵逼。
像是解释给姜利之听,又像是安抚某人愤愤不平的心情,沈醉离又补充道:
“不过,在这当今灵力衰微的末世,除却东海仙境,在这人族世界,元婴老祖都只剩传说了。所以,金丹剑仙,那是超、厉、害了!”
那青阳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虽然一剑秒杀了元统领,但心思却是全写在脸上的。听得沈醉离如此补充,阴沉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
另一边,河神已从石坑里飞身出来,也不急于应战,只是慢条斯里地打了法术,除去身上灰尘,整理整理仪容。
申屠岩哪里容他如此清闲,驱动剑阵杀将过去。
只见那剑阵犹如飓风,铺天盖地,朝着河神幻化的小小人形,袭卷而去。
一时间金光耀世,宛如天上挂了十个太阳,刺得众人目不能视。
要知道那飓风里的每一道道金光,皆是一柄柄仙剑,每一剑均能斩敌筋骨、夺敌元神。
正是如此厉害的招式,才使得申屠岩当年,只身孤入敌营千军万马之中,却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那道金色飓风已经向内急剧压缩,团成了一个光团。
青阳朝沈醉离得意一笑,“什么与元婴老祖并驾齐驱,瞧见没,那河妖,在那光团里,怕是早已被碎成灰飞、神形俱灭了!”
沈醉离微微皱眉,不可能啊,难道之前在宗门所学,都是错的?
难道剑修大佬,就是这么挑战不可能的存在?
突然天地间一声巨响,光球炸裂。
河神依然一脸悠闲、风姿艳艳地凌立半空。
而申屠岩却被光球炸裂的灵力波,冲抵地面。堪堪站住,只觉灵力反噬,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老大!”
青阳等人,见状纷纷上前,将申屠岩团团护卫起来。
“一群笨蛋!送人头么?”沈醉离虽然吐着槽,却也拔出双刀,默默护在姜利之身前。
姜利之颇为感动,“沈姐姐,我……”
想说我何德何能,初次相见,竟要你以身相护,却哽咽着说不出。
沈醉离依然木着一张脸,“要不,你还是躲到供桌后面去,小心刀剑无眼!”
唉,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累赘呀!
说着正欲再钻桌底,转念又道:“要不,我就从了河神吧,何必费大家牺牲!”
“笨蛋,如果你要从了那河神去,那姓申屠的,冒死相护的心意,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姜利之长在纸醉金迷的和平年代,之前都是被教育要做一名理性人。偶然遇着这么一群“笨蛋”,不禁鼻头一酸,眼底潮湿。
但这是靠灵力修为霸道横行的世界啊,自己什么也不会,值得大家这么……
那边申屠岩,已经将青阳等人喝斥退下,急速运功疗伤,将紊乱的灵力稍稍调整调整,等待全力迎接河神的还击。
对战如此绝对强者,就算不能取胜,但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为他人博得一线生机!
河神运功作势,只见半空中,凭空出现一只闪着幽黑灵光的巨型蛟爪,朝着申屠岩袭将过来。
而申屠岩却凝出一把十丈长的巨型光剑,朝着蛟爪劈将过去。
这边,青阳等人不知几时,全都换乘上禁军带来的那波战马。那个叫涂几的刀疤脸,一把将姜利之掳上马。
沈醉离见状,刚一个飞身骑上周安的马,吓得周安差点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众人策马,背着大佬们斗法之地,绝尘而去。
什么情况?
逃么?
“你们的老大不管啦?!”
姜利之大声责问,挣扎着不愿离开。
涂几一手死死箍住姜利之,一边策马狂奔,“公主恕罪!老大有令,我等誓死也要将您带回昌都!”
却见姜利之,也不知从哪儿爆出的蛮力,一个大力后仰,后脑勺重重砸在涂几的鼻子上,直把涂几砸翻下马,便策了马往战事的中心赶去!
我姜利之何德何能,惹大家以性命相护?
既然你要以命护我,我也断不能让你轻易丧命!
那河神不是口味独特,非要独宠我一人么,总会有办法护得大家全身而退。
大概。或许。可能吧……
总之,姜利之策马回到了河边。
也不知那蛟爪与那巨剑究竟缠斗了几回,申屠岩周身已是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