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公安局,一间密闭性最好的审讯室,安装在四个墙角的摄像全部集中在木椅上的谢长河身上。
袁烈袁副司令坐在谢长河对面审讯桌后面,左侧是一名高大魁梧的武警,右侧是常青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厚厚的笔录以及一支笔。
审讯室内,只有谢长河、常青山等四人,其他武警分两旁站在审讯室门口警戒,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此时谢长河的头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被栽脏陷害了,而且对方手段极为阴险狠毒,完全不是普通的陷害,而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可尽管他心里无比地愤怒,但却是猜不出幕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在他的印象中往死里得罪过谁……
“开始审讯吧!”袁烈不怒而威地看着谢长河,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违背的意味。
常青山咳了一声,示意谢长河打起精神准备受审。
“等一下!”谢长河缓缓抬起头,目光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袁烈,底气十足地说道。
“嗯?”袁烈似是没有想到谢长河会如此地镇定,不过他转而释然,谢长河后台背景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从猛虎营出来的人。
在猛虎营呆过的人,不论是心理素质,还是承受能力,绝非普通人可比拟,因为猛虎营除了培育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特种兵以外,还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国内外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
“怎么?打算招了?”袁烈淡淡地看了眼谢长河问道。
谢长河冷哼了一声,道:“我谢长河行得端,坐得正,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栽脏陷害!”
“栽脏陷害?”常青山饶有意味地念叨了一句,随后问道:“谢长河,你说有人栽脏陷害你,你可有证据?”
“如果我现在有证据,被审的应该是栽脏陷害的人了吧!”谢长河淡淡地说道。
他话里别有所指,听得袁烈和常青山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啪!
“谢长河,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那些毒品是怎么来的?手枪又是怎么来的?弹夹里面少的那两发子弹去哪了?”常青山用力拍了下桌子,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毒品当然是栽脏的人藏的了,手枪也一样,我的配枪一直在枪库里保管,至于子弹,我不知道为什么常书记断定弹夹里面少了两发子弹?”谢长河从刚刚常青山的话里抓到了一个漏洞,立即以攻为守反问起来。
常青山似是早有预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谢长河,你也是玩过枪的人,那弹夹容量一共12发,现在里面只剩下的10发,而且根据专家的检测,那把手枪近期使用过。”
听到这句话,谢长河心里的疑虑越发浓了起来,看向常青山的目光也变得凛冽充满了警惕。
按照正常的程序,枪械类的案件,肯定会有专家对枪支进行检查,一是确定枪支类型,二是确定军、警两方是否有枪械遗失情况,而后才会对子弹进行检测……整个过程下来,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袁烈不声不响地带来了一帮武警,自己不可能有任何逃脱的机会,枪械鉴定完全不用如此着急,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常青山与栽脏陷害他的人有关,不然不会想如此快地就给自己定案。
“常书记,事情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就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吧!”谢长河说道。
常青山冷笑一声道:“谢长河,你也是员老干警了,又是公安局的局长,应该很清楚,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哼哼……”谢长河哼笑两声:“常书记,我想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我还用不上。”
“嗯?你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了?”常青山脸色阴沉地说道。
“负隅顽抗?”谢长河笑了笑道:“不知道常书记为什么就如此断定,我不是被栽脏陷害呢?”
常青山重重地哼了一声,“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抵赖?”
“我既然被栽脏陷害,那也就是说明人证不理解具体情况,所谓眼见未必属实,我想常书记也应该很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至于物证,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物证?”
咣当……
袁烈左侧的武警将装有白粉、手枪、弹夹的塑料袋直接丢在了审讯桌上,发出了巨大响声。
常青山抬手指了指桌上的三件物品,道:“这三样都是从你家中搜出来的吧,难道不是物证?”
“是从我家里搜出来的不假,但上面可有我的指纹?”谢长河针锋相对地问道。
指纹……常青山脸色阴沉了些,不用检查他也知道上面不会有谢长河的指纹。
随即,常青山叹了口气,道:“谢长河,你是刑警出身,又精通法律,以你的能力我想应该会留下这么明确的证据?所以现在你才会如此的理直气壮吧?”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长河冷冷地看了眼常青山,他越发觉得整件事的背后绝对有常青山的影子。
“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利!莫要忘了,如果你死不承认,也照样能够让你认罪伏法!”常青山说道。
常青山的话并不无道理,确实有很多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死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根据法律条款,在人证物证俱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如犯罪嫌疑人拒不承认罪行,也依就可以审判。
“认罪伏法?”谢长河也懒得和常青山再叽歪下去了,他不屑地撇了眼常青山和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