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只要负责配合霍建亭,让他不起疑心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夏楠,记住你的身份,记住我交待你的任务,如果霍建亭不死,这个孩子就算是霍建亭的,也没有任何意义!”
夏楠笑了,她笑的很美,一如这万里无云的晴空,明媚而又灿烂,“叔,您大可放心,霍建亭已经吃下了我的蛊,三个月之后,他的心脏就会开始被啃噬,最多三年,他就会因心肌梗塞而死…”
对方听夏楠这么说完,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很快就收了线。
夏楠把电话调成静音状态,扔回抽屉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那对男女。
这个时候,霍建亭已经坐到了顾清歌身边。
两个人一起,坐在一张白色的秋千上,看不清楚霍建亭的脸,却依稀能感觉到他面部轮廓的表情是开心的。
霍建亭很少笑,打从她认识霍建亭的那一天起,她几乎就没见这男人笑过。
可是,自从顾清歌回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经常能看到霍建亭的笑容。
特别是在顾清歌做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以后,那笑容简直就是雨后彩虹。
只可惜,那样的笑容,不属于她,只属于那个叫顾清歌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她心底有多痛,只有她知道,见到他对着顾清歌笑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撕碎了霍建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如今,又看到他对着顾清歌笑,她只巴不得他体内的那只蛊现在就发作。
最好痛得霍建亭死去活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温热而粘稠的液体顺着掌心流下来,她却恍然未觉。
只有痛得深了,痛到极致,才能忘记心口上
的痛。
才会令自己清醒,而不会冲到霍建亭中跟前,撕碎他那张脸。
今天的风很轻,虽然是冬天,难得有这样的太阳,风柔柔的吹在脸上,饶是冷,也不似平时那般凌厉。
霍建亭表面镇定,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其实,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种,他真的无所谓,他害怕的是霍太太的反应。
是还好,如果不是呢?
霍太太预备怎样对待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再劝清歌,只能由着她去。
因为她所决定的事,身为霍先生,只有无条件的支持。
时间过的很快,对于霍建亭来说,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可是对于清歌来说,每一分一秒都是解脱。
一旦真相揭开,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可以坦然面对世人。
不管它是不是霍建亭的孩子,它都是她顾清歌的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她必需要坚强起来。
儿女情长,无非是让她英雄气短而已。
恰好是午饭时间,霍建亭、顾清歌、夏楠三人坐在餐桌上,有条不紊的吃着午餐。
罗欢欢坐在清歌身旁,不时的问她一句:“清歌,你真的要去吗?”
清歌笑,“欢欢姐,别劝我,这件事情,现在弄清楚,总比将来再弄清楚造成的伤害小。”
罗欢欢不好再劝什么,只是无声的看向霍建亭。
她的意思,霍建亭自然看得懂,可是,对方是霍太太,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她去。
夏楠很优雅的吃着午餐,对于她来说,顾清歌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要紧,关键是,她一定要想办法留在霍家。
否则的话,她的计划就要破产。
她想看到霍建亭痛心疾首的模样也就是痴心妄想了。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说话,清清冷冷的用着午餐,仿佛置身事外,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很快,司机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霍建亭身侧,“少爷,车备好了…”
霍建亭把一块培根丢进嘴里,轻声道:“知道了…”
随着霍建亭的话音落下,清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吃好了…”
霍建亭点点头。
与此同时,夏楠也放下了餐具,拿起餐巾纸,优雅的擦着红唇,“我也好了…”
霍建亭的视线扫过清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拉着她的手,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夏楠也坐了上来,只不过,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后排是霍建亭和顾清歌的天地,她可不想给自己添堵,不如不见。
宽大的商务车,她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看到那甜蜜的画面,会撕碎她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笑脸。
司机看了她一眼,委婉的问她:“夏小姐,您坐这里…”
“没关系的,我喜欢坐前排!”不等司机说完,夏楠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她的声音有些大,坐在后排的霍建亭和清歌抬眼看了她一眼。
清歌想说些什么的,却被霍建亭以眼神制止。
“她到是识趣…”随即,霍建亭丢过来一句话。
对于夏楠,从她回归的那一天起,就伴随着阴谋和诡计,霍建亭对她,早已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到是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夏楠。
夏楠听得心头一阵阵发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自嘲的笑笑,半闭上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
车子开的很平很稳,似乎特意照顾到了两个孕妇,霍建亭则是把清歌搂在怀里,让她半靠在自己肩膀上,小眯了一会儿。
>车子停下的时候,夏楠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