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真诚的笑,“辰希,谢谢你,谢谢你帮我瞒住了所有人…”

雷辰希摇头,拿出几颗药送到他跟前,“先别说谢了,把这药吃了,我怕你呆会在顾清歌面前吐血…”

霍建亭什么也没说,接过药,直接就扔进了嘴里,嚼也不嚼,连水也不喝,就那样直接吞下去。

“记得,两个小时以后,你必须离开顾清歌的视线范围!”雷辰希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摇头。

问世间情是何物!

根本就是废物!

就是这该死的情,让霍建亭有苦说不出!

就是这该死的情,让他明明很想打月惜晨一顿,却又舍不得。

所以,说来说出,情是何物?

废物而已!

“辰希,我需要多穿一点,免得她觉得我瘦了…”

霍建亭比任何人都看重这次约会,虽然只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可是,于他而言,这意义是不同的。

这也许,就是他和妞妞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唯一一次生日餐。

既然她还记得今天,那只能说明,她还没有彻底忘记自己。

霍建亭,加把劲,再努力一点,试着继续再伤害她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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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到达餐厅的时候,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这季节的风总是那么无情,出门的时候她忘了戴围巾,就被风吹得鼻尖发疼,连打好几个喷嚏。

之前霍建亭说安排司机来接她,她拒绝了,幕府山有司机,她不需要他再另外安排。

更多的是,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希望她今天的盛装会让他惊艳。

为了这个惊喜,她可是豁出去了。

这么冷的天,她穿着毛呢裙,脚下是长筒靴,虽然穿了加厚的打底/裤和羽绒服,生性怕寒的她,还是觉得冷。

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冷从四面八方穿过来,一寸一寸侵蚀着她的骨血。

她没有进餐厅,而是在餐厅门口等着。

如果霍建亭不爱她,一定不会在意她穿什么,冷不冷。

所以,她赌,赌这一把。

如果霍建亭会生气,那就说明他还在乎她,并不是不爱她。

如果他不生气,视若无睹,那她只有忍痛割爱,这一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很快,那辆她熟悉的阿斯顿马丁出现在视野里,拉风/骚/包的车子在她跟前停下来,霍建亭缓缓从车上走下来。

他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看上去,和杂志封面上的那个霍建亭没有什么两样。

仅仅是一眼,他便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这男人,缓步走向自己的时候,优雅从容尽显。

眉眼如画,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倾国倾城的那张脸上,永远看不清他的情绪。

一眼万年。

霍建亭迈开修/长的腿朝着清歌走过来,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他呼出来的气化成丝丝白烟,缭绕在他周围,更为他添了几分风骨。

他穿着深色的厚毛呢风衣,戴一条白色围巾,身体壮实,和她想像中的没有什么差别。

“怎么不进去等?”走近清歌的那一刻,霍建亭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这个小女人。

心脏急剧的叫嚣着,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她,想,就这样,揽她入怀。

哪怕是一秒钟也好。

可是,他不敢,伸出去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改成和她握手的姿势,“你好…”

胸口被巨大的酸涩填满,霍建亭觉得呼吸困难,微微佝偻着身子,掩饰住胸口的痛楚。

清歌以为,依着霍建亭的性子,这个男人会疾步冲过来,狠狠把自己揪进餐厅的,没想到,他只是伸出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怎么不进去等”…

是失落?

还是失望?

还是伤心?

还是不再燃起任何希望了?

都有。

种种惯于情绪在她心底纠结,慢慢汇成一条小河,缓缓流淌出一首哀伤的歌。

两个人很快在座位上坐下来,由于之前霍建亭已经包了场,所以,店里没有其他人。

跳动的烛火映照着两个人的脸,都是生就让人艳羡的好皮囊。

清歌点了菜,都是霍建亭爱吃的菜,而霍建亭,却什么也没有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安静的等待着。

清歌以为,如果他对自己还有感情,一定会替自己点一个菜的,不成想,他竟然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烛火。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霍建亭跟夏楠重新同/居的那一刻,她就该明白的,不是吗?

又何必多此一举?

霍建亭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视线虽然是落在自己手上,余光却是一直盯着清歌的脸。

她瘦了,憔悴了好多…

徐妈没有把她照顾好吗?

身子那么弱,也不围个围巾出来,不知道冷吗?

穿得那么少,给他看的吗?

难道她不知道他不在乎这些的吗?

他真的不在乎她穿什么,因为他最喜欢她什么都不穿在他身下呻/吟娇媚的样子。

因为是包场的原因,菜上的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的那一刻,白烟自两个人中间升腾起来,看不清对方的脸,这种朦胧的感觉又凭空多添了几分萧索。

侍者问要不要酒,霍建亭点头,点了白酒。

茅台酒拿上来的时候,清歌愣了一下。

霍建亭这厮,这顿饭要吃她多少钱啊?

不过,她随即又笑,反正她现在用的钱都是霍建亭的,丫要花也是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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