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安盛欣的难受,那婢女赶忙开解她道:“主子,您别难过,舅爷不是会吃亏的人。那卢茂守被二皇子逼着拿二十万两的银子出来,实则那银子可是落进了咱们舅爷的手里了。”
“你是说那个被二皇子撞到的人是舅爷的人?”安盛欣大吃一惊的问那丫鬟。
这怎么可能,若是自家弟弟的人,那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怎么会二皇子竟然还愿意乖乖的赔偿二十万两的银子?
不对,就是那人真的受伤,甚至是死了,那二皇子按理说也不会愿意拿出二十万两的银子赔偿的啊?除非是自己的那个傻弟弟抓到了二皇子的把柄了。
安盛欣脸上,不由的就露出深思的神色。
“不是舅爷的人,而是那人就是舅爷乔装改扮的。”
那丫鬟抿着嘴笑着对安盛欣道:“这事舅爷没让瞒着您,他武功高强怕别人上去弄假成真,真受伤了不好就自个去。
他先是故意装成个老头儿的模样,被二皇子给撞到跌落山崖。然后再改换装束用‘儿子’的身份去讨公道,逼的二皇子不得不掏二十万两的银子私了这事。
二皇子别看是个皇子,实则也是穷的很。哪里能有那许多的银子?所以他就被身边咱们的人给引的,一下就想起来了送马给他的卢延荣了。
这不,二皇子想要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最终不就把那卢茂守给扯进去,逼的他不得不找那云氏讨要银子了?”
“”
安盛欣皱眉:“太胡闹了,他就算是武功高强也不能够那么干啊。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怎么就不想想若是有个万一,让家里的人怎么受得了?”
这事有些邪门,这一环扣一环的听着似乎是没毛病?可是却是不能够细究,一细究就会发现处处都是破绽。
自个的弟弟什么时候武功高强成那般自信的模样了?
他又是使的什么手段让身为天潢贵胄的二皇子不得不认了那二十万银子的赔偿?
还有,他又是怎么认定了那卢茂守会去找云氏要银子的?明明卢家几代人累计下来的银子可不少,不然卢茂守也不会这许多年都没有起过问云氏手里的那些银钱和产业。
这一次
那卢茂守是缺银子了?可自家的弟弟又怎么会知道他缺银子了?
越想,安盛欣的眉头越是皱的紧紧的。可惜她的这些疑惑哪怕是身边的丫鬟多少猜出来一些,不过明显她们也不知道更多的了,所以都没法回答。
带着这样的疑惑,安盛欣对之后过来的寥寥无几的那易容高手。对她在把自个给化成她的模样,然后又把她化成自个的模样,全程不仅是速度快,竟是还到了就连看着背影都能够以假乱真的程度,也没心思多惊叹。
不过等到终于顺利的跟着儿子、儿媳和三个孙辈一同出了卢府,哪怕是心里压着事,安盛欣到底也还是露出了笑模样。
只是再等看见二十余年没见的安盛昌的时候。原本安盛欣以为自个会激动的落泪,结果她并没有。
看见人的那一刻,她竟是生气的。
看着,看起来似乎极受岁月优待,并不曾老去,只是增添了稳重模样的安盛昌。她直接没忍住的就是如同小时候他做错事情的时候一般,上去就是伸手,看似用力落下的时候却是轻轻的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后用凶巴巴的语气质问道:“你是嫌自个的命长是不是?怕别人撞上了二皇子的马会受伤,你自个就是铁打的?”
“大姐”
反而是安盛昌被安盛欣这样一拍,眼睛一下就红了,热泪滚了下来。如果不是彼此年纪都大了男女之间有大防不适合,他简直是恨不得如同小时候受了委屈的时候一样抱着她哭。
“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感觉自个的脸颊也上也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一些落到嘴里苦苦涩涩的,安盛欣并不去理会,依然瞪着眼的看安盛昌“啐”了他一口:“没出息。”
“大姐。”
被骂了,安盛昌不止是没有生气,还又是笑又是哭的说道:“是我和娘对不住你们。当年娘走的时候还一直在念叨着说,都是她的错,若不是”
“不是你们的错。不是分明就是那陈氏贱人的错。你和娘也是被她给害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就是那时候昏了头,太害怕了才会怪到你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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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安盛昌的话,安盛欣眼泪越流越凶猛,忍不住的抓住安盛昌的手臂哽咽着道:“我实则一直都很明白,我心里也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怪过你们。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也是我自己太无能你和娘都提醒过我了,可我还是护不住他们。我要怪,该怪的其实也只能是我自个。”
“不,只怪那陈氏”
安盛昌舍不得安盛欣那般的自责,也是赶忙的又把那陈氏给拉出鞭挞,又是告诉了安盛欣,陈氏之所以会是如今那样有口难言的样子,实则是被安婉儿用金针刺穴,拿来练针法的缘故。
听安盛昌说起了妻女,安盛欣这才记起来身边还有辛素兰和安婉儿在。她顿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赶忙的去擦自己的脸,然后发现擦下来满帕子的脂粉。
她呆了呆,越发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姐,我帮您重新净面上妆吧。”
因为只是暂时的易容,所以之前的那人并不曾往安盛欣的脸上用能防水的易容膏。早有准备的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