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笙向来就主张‘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看这娃娃脸公子牲畜无害的样子,但她也没卸下心房。
普通人会被那么多黑衣人刺杀?
只见牧笙一边往下楼梯,一边笑道:“我没打算救谁,只是那些人似乎将我当成你们一伙的,我无奈罢了。”
看她这么散漫,摆明是真没打算救谁,全是为了她自己,娃娃脸公子依旧站在楼上,微笑:“无论如何,我等无事,都赖姑娘相救。”
“随便你吧。”牧笙也不管他,一下楼,便往掌柜那过去,弯腰,问桌底瑟瑟发抖掌柜:“掌柜的,还有房间吗?我那间房间被人砸了,不能住人了。”
掌柜的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牧笙。
这姑娘是没长心吗,这楼下楼上不少尸体呢,血水都还在流,别人都怕成什么样子了,这姑娘竟然都不需要缓冲,只想重新要个房间。
楼上,一边开始被人处理着右臂上的伤,一边还注视着下面的娃娃脸公子,见牧笙处变不惊,懒散淡定,非同常人,他便颇为欣赏。
此女不凡。
牧笙又问了两遍,掌柜的才吞了吞口水,极其艰难的说了句:“本来今儿个就客不满,二楼左边最里面还有间房间,好像也没有被损,客官你实在困了,可先去那间房间歇着。”
“谢了。”牧笙爽快的到了谢,拎着包袱,拿着弓箭,快速的又上了二楼,仍旧没管娃娃脸公子他们,径直往左边去,去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果真没住人,也没受损,便进去关门又合衣睡下了。
门关上的那一声响,娃娃脸公子听着,眼中却含了笑。
这也不知谁家的姑娘,倒是颇合他心意。
他家中那些妻妾都太无趣了,很是让他索然无味,但这个姑娘,看似懒散淡然,却实则跟一壶烈酒,呛人,还有本事。
他欣赏。
有随从已经下楼,给了掌柜三千两银票,当做是今晚损坏的东西的所有赔偿,这么多银钱,掌柜的自然乐意。
至于尸体,掌柜本意是报官,但这随从与掌柜的说,他会自己去报官,掌柜的尽管奇怪,但也答应了。
觉得都是报官,不是他去报也一样。
娃娃脸公子又看左边最里面已经关上了房门的房间一眼,才转身进房间,让人更好的处理他胳膊上的伤。
他房间就是挺乱的,倒是没有人死在里面,只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继续住人。
他落座。
瞧见有一个随从还在门口站着,眉头皱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方才那姑娘消失的方向,他便道:“有问题?”
那随从这才忙跟着进房间,恭敬抱拳禀告道:“方才那姑娘,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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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你在哪见过?”
“一时想不起来。”
“等明儿个……”娃娃脸公子另一只手拿了茶,喝了口,继续道:“问问她,她叫什么,是哪里人士。”
方才他都没来得及问。
“是。”那随从应了。也准备出房间,去帮着收拾这楼上楼下了,但将跨出一只脚,他猛然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