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不管你是谁,识相的就退婚。
你要知道,你这未婚夫可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本姑娘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闭着眼睛都能给你画出来。”
季月很快从呆若木鸡中清醒过来,虎彪虎彪的说道。
“季、月!”齐子越不要面子的吗?当即脸黑如锅底的呵斥。
在自己家自己父亲面前,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可是比你自己都了解你的构造,比如后背啦之类你看不到的地方。”
季月回怼齐子越,一副不承受就当场扒拉给你看看的架势。
把齐子越直接怼成了一副吃了苍蝇却哑口无言的模样。
怼成了“你说的很对,我竟然无法反驳”的无奈瘫痪脸。
怼完了齐子越,季月洋洋得意的看向田彩,满眼的挑衅和嘚瑟。
就好像她得了齐子越这样的相公是一件能把田彩羡慕嫉妒死的事情一样。
然而田彩却是友好无比,笑靥如花:“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本姑娘就成人之美,如何?”
最后“如何”两字是直接问到齐子越脸上的。
季月不懂田彩为何如此洒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
她来不及想许多,扭头对着齐子越虎视眈眈。
一副回答不对就招呼长老们对齐子越拳打脚踢、家法伺候一般的磨刀霍霍架势。
齐子越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又舍不得田彩又不想挨揍,只能眼巴巴看着父亲。
齐杨侯咳了咳,连忙语重心长的打圆场:“季月啊,这事不是儿戏,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这样,你先回去。到时候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你对处理结果若有意见,到时候再说如何?”
季月自然不乐意,可是几名长老人老成精,连忙给季月使眼色。
一名长老直接传音给季月:“小姐,帝都的大将军,不是城主大人能惹的起的。
咱们回去和城主商量一下再从长计议,这样才稳妥些。”
季月心中更加不爽:“天高皇帝远,就让这田彩死在这里回不去就是了。”
长老忙迎合着劝道:“那就更不能在这里动手,一来齐杨侯会阻挠。
毕竟田彩死在他府上,他可担待不起。
二来,这里动手,我们不就暴露了吗?必须暗地里进行。
这样那所谓的田大将军找不到凶手,也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季月还是不爽,因为她向来看谁不顺眼,都是悍女报仇,一秒都晚。
如今听长老陈明厉害,她也知道一些轻重,只能决定暂时离开。
然后再想个万全之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田彩做掉。
“那好,我就给伯父一个面子。”
季月说着又威胁的看向齐子越:“老实点!
不然本姑娘这就去定制一套贞操裤给你。”
齐子越脸色一僵,又不想和季月撕破脸皮,只当做听不懂。
田彩嘴角微抽。高!实在是高!季月,鹅敬你是条汉子。
“哼!”
季月大张的鼻孔对着田彩重重的冷哼一声,这才转身扬长而去。
见母夜叉终于走了,齐子越看向田彩的目光才流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兴趣和爱恋。
田彩只在心里直翻白眼。这样的未婚夫,白送一大卡车她都不要。
书房关闭,只有田彩姐弟和齐杨侯父子四人。
“彩儿,你父亲对这门婚事可有什么看法?”齐杨侯语气委婉,这是想先侧面打听一下,然后再做周旋。
齐子越眼巴巴的看向田彩。
然而田彩说话却直来直去:“父亲母亲都认为两家默认这门婚事作废。
不然你们家这么多年,逢年过节,可是没有哪怕一丝丝表示。
本来以为齐杨侯府落寞,穷的连路费都出不起,如今一看,好像不是啊。
所以伯父,你们是默认这门婚事作废是吗?”
齐杨侯老脸一红,还没说话,齐子越先抢着摆手:
“不是的,彩彩妹妹,这门婚事指腹为婚,怎么能作废呢?我们也只是有苦衷而已。”
“奥?那请问是什么苦衷?”田彩问道。
“这……”齐子越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他们是担心被田长安连累,想等政权稳定再表明立场,可是这种理由怎么能说出来?
“呵……”田彩冷笑,“你们这是在观望吧?
我们田府一飞冲天,你们就敲锣打鼓来强娶。
若我们田府败落,你们就不认识我们,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是也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齐子越怎么肯承受?一边扮无辜一边给老爹使眼色。
这边他火力不够,需要支援。
齐杨侯叹息一声,只能说道:“彩彩,你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坏?
我们可是被贬谪的罪臣,和你们联系,那是怕连累你们啊。
这么多年我们发愤图强才终于攒下这样的家业,这才终于有些底气去走动。
这不,前几天还商量让子越去帝都看你们呢。”
“是啊是啊。”齐子越连忙附和,实际上根本没有这回事。
田彩微微蹙眉:“你们这是想娥皇女英?
季月算大头还是小头?就不怕她带着老爹和一众长老拆了这齐杨侯府?
还有,我爹可是比那什么城主府厉害一百倍。”
言外之意她父亲若是追究,可远不是拆了齐杨侯府那么简单。
“呵呵,那季月不过是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