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容点了点头,随陈云生一起将那三成的魂石放入一个纳虚戒中。)捏着那个光泽闪烁的戒指,陈云生对白木容说道:“这些魂石给你吧。”
女子摇摇头道:“我不修元神,不用魂法,你给我作甚?”
陈云生从纳虚戒中取出
陈云生看着雄关自语道:“看来金沙国是国富兵强啊。”
“这是自然。”徐白露接口道:“敢为尊驾不远十万里来到金沙国所为何事啊?”
看着年轻人好奇的面孔,陈云生含混道:“我有一个小时的玩伴被金沙的一位高人收去做了徒弟,多年不见,年少之时曾经有一约誓,道成之日相见,正逢我修道小有所成,所以才不惧路途遥远,前来探访。”
徐白露赞道:“阁下真是重义之人,佩服佩服。我徐白露,就喜欢结交这样的人物,如果尊驾不弃,我们结伴前往。”
徐白露的邀约正趁陈云生的心意,原本就担心入关时没有人引领,出了什么岔子。这次有人自告奋勇,当然求之不得。他看了看大屿关壁垒森严,点头道:“正合我意。”
徐白露命令手下人为陈云生腾出一辆大车,供他们四人休息。虽然从外边看大车有些简陋,可内部还是很宽敞舒适的。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木车晃晃悠悠前行,陈云生恍如隔世,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的越州,父亲带着自己坐着马车穿街走巷,那个时候每隔不久便会有人在车前乞讨,而他的父亲便取下钱袋送出几枚大钱。人们感恩戴德的话听得太多了,他当时还以为世间之人都是如此和善。想想后来发生的事情,陈云生不禁唏嘘不已。
车门一阵摇晃,将他从回忆中唤回,只见徐白露托着一个食盒,其中放着几盘点心和五个茶盏。将食盒平铺在草席之上,徐白露为陈云生和白木容以及两个沧澜卫倒上茶水,显得颇为热情。
只见他先饮了一盏,放下茶杯道:“不瞒陈前辈,我从小就对大屿山东边的世界感兴趣,奈修为有限,道行不高,去不得那里,今日正好碰上你们,阁下若不嫌烦,不妨给我讲讲那边的故事。”
看着这位年少重义之人,陈云生打心眼里喜欢,他抿了口茶,说道:“大屿山以东有很多个国家,比如南方的章邯国,北方的冷月国,地处中原的西凉国,现在改名为龙川国。继续向东,便是毗卢国,靠近东海之地又有灵阳和东川两国。除了这些国家之外,东边大陆上还有很多不属于国家的组织。有些以门派自居,有些以帮会自诩,例如天穹山脉就有七个比较大的门派,大陆东方靠海的地方有一块自治之地,叫做东海之滨,这里鱼龙混杂,常有盗寇出没,更有不少见不得光的的组织,比如暗鸦和红袖。”
徐白露听得饶有兴趣,插嘴道:“那修行者呢?修行者如何在门派和国家之间分布?”
“修行者分为四类,第一是散修,散落于山谷,荒野,冰原,或是闹市之中。这些人多半生性闲散,不愿为人卖命,修的是天道,念的是天命,是超凡脱俗的一群人。另一类修士就是你口中的战修,他们受雇于国家和组织,这些人为灵石而战,沾染了些俗气,由于有了灵石、灵药以及各种法器的帮助,这些人的力量最大。第三类便是隶属于门派的修士,他们既有自己坚守的道义,又如同战修一般有组织的采集灵石,炼制灵药和法器以辅助修行。他们心中最多的便是传承,有了门派才有所谓的道统,才继而有了传承之说。”
说道这里,陈云生悠然地望着外的流云,心中生出一丝感慨,正因为有了他们这些人,天穹派的传承才不至于烟消云散,那些用生命守护门派之人才死得其所。
“你说了三类,那第四类修行者又是什么人?”徐白露好奇地问道。
陈云生慢慢说道:“第四类人,他们因为某种相同的目的聚集在一起,做的事情多半见不得光,例如刚才与你讲过的暗鸦,红袖之流。他们没有道义,不尊法度,心中更半点敬畏。这些人多半是穷凶极恶之徒,多半不得善终,是修行者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