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我师父是骆宾王>第二十一章 好久不见

既然刘仁轨已经表态,那武则天就没什么顾忌了。

于是在十月十五这天的大朝会上,当堂下令逮捕了刘景先和胡元范。

此言一出,那些一开始现在刘胡二人一边的文武大臣们再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于是乎,整个朝堂也再也没有人敢为裴炎说话了。

又过了两天,李敬业攻破润州的消息传到了洛阳,武则天大为震惊,传令李孝逸火速进军,不得迁延。

当天的朝会上,秋官侍郎周兴出班奏道,称其在裴炎的书房中搜到一封书信,但并未署名。

信中也只有“青鹅”二字,周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觉得此信必有蹊跷,便带到殿上,呈给太后。

武则天接过那封信,问两班官员有没有知道如何解释的,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不解其意还是对刚才抓捕刘胡二人之事而感到恐惧。

武则天见状,猛然拍了一下御案,语气中带着愤怒与威严,

“这便是裴炎谋反的铁证。”

文武百官的头压的更低了,武则天接着说道,

“青鹅二字,拆开来看就是‘十二月,我自与’,尔等皆自称满腹经纶,为何连这也看不出来?”

文武百官登时跪下,趴在地上齐声说道,

“太后天授奇才,神明圣武,臣等愚鲁,请太后恕罪!”

“罢了,都起来吧!”

“谢太后!”

等众官起身站定,武则天风轻云淡的说道,

“明日午时,将反贼裴炎押赴都亭驿斩首,抄没家产,三代以内亲眷全部流窜岭南,永世不得踏足中原。”

越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就越是让人觉得可怕,文武官员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至此,曾经盛极一时的一代权相命运终结,但这场因为扬州叛乱而在神都洛阳掀起的政治风暴,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光宅元年十月十八日,在裴炎被斩首抄家之后,那些曾经帮裴炎说过话的人几乎全都受到的不同程度的打击,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纳言刘景先,先被贬为普州刺史,旋即又被贬为吉州长史。

凤阁侍郎胡元范被流放到琼州,最终死在那里。

另外一个宰相,黄门侍郎郭待举,被贬为天官侍郎,旋即又被贬为岳州刺史,此后便不知所终了。

文官贬完,武则天还要对武将下手。

首当其冲的便是时任单于道安抚使的左武卫大将军程务挺。

作为继裴行俭之后的药师三代,程务挺不愧为军中领袖。

然而在裴炎被捕之初,程务挺就曾秘密上奏武则天,为裴炎辩解,武则天对此怀恨在心。

又听周兴等人奏报,程务挺与叛军中的唐之奇和杜求仁多有来往,这让武则天更加恐惧,生怕这位手握重兵的帝国大将军在北边呼应李敬业。

于是乎,武则天派遣左鹰扬卫中郎将裴绍业带着自己的敕令,前往左武卫大营,趁其不备将其斩于军中。

此举无异于赵王斩李牧,高纬杀兰陵。

突厥听闻程务挺已死,顿时欢天喜地,还给程务挺立了一座祠堂,每次出战之前,必定要焚香祷告,以示对这位英雄人物的崇敬。

借着处置程务挺,武则天也终于找到机会处置另一个让她记恨已久的人,这人便是时任夏州都督的王方翼。

因为他是高宗第一任皇后王皇后的亲哥哥,当年高宗废王立武之后,武则天便把王皇后给鸩杀了。

武则天不得不怀疑王方翼对自己怀恨在心,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武则天以王方翼和程务挺交从过密为由,将其流放崖州。

王方翼一路上郁郁寡欢,还没到地方就在孤独和悲愤中死去了。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既然有人因此被贬被杀,那就会有人因此升官晋爵。

比如当庭指控裴炎的御史崔詧,坚称裴炎必反的凤阁舍人李景谌,以及案件主审官左肃政大夫骞味道,都先后被任命为宰相,盛极一时。

又过了一天,武则天依然怒气未消,派人将英贞武公李积的坟墓挖开,掘墓砍棺,削去李积及其后代的官爵,并夺去赐姓,恢复其本姓徐氏。

李积没有想到的是,当年自己随口开的一句玩笑,竟然一语成谶,然而他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场席卷了神都洛阳乃至北境边关的政治漩涡,对于当事人来说要么是毁天灭地的灾难,要么是加官进爵的喜事。

但对于坐在扬州客栈中闭目养神的郑东来说,不过是脑海中可以随意读取的一个个故事,一段段历史罢了。

郑东知道,自从他来到唐朝开始,历史的走向已经或多或少的被改变了,郑东在心中呐喊,既然已经不能回到历史的正轨,那干脆就让历史的车轮碾出一条崭新的道路吧。

可是郑东目前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小子,空有后世才学,却没有施展之处啊。

所以郑东最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混入大唐官场,至少能做到一州刺史,这样才能有机会发挥。

可是当官并不简单,更何况这时候科举制度才刚刚建立,还不够完善,家世背景还是最为重要的考量依据,像郑东这种三无人员,怎么能那么容易进入大人物的视野呢?

郑东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师父骆宾王,且不说骆宾王曾经在朝为官,仅凭骆宾王的才学,便大有可为。

然而此时此刻,骆宾王还被困在这场政治风暴的中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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