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书听得明白,却并未表态。
洛安见状,淡声道:“这赌约说来还是因你而起,此前你在永安侯府当中,就几次对我跟曲炀无礼,曲炀一直不喜欢你,你自己也是知晓的,你那好友提起这件事情之后,曲炀自然不会站在你这边。”
“哪知你竟是侥幸赢了下来。”说到此处,洛安顿了一瞬,面上带了一抹讥笑。
旁人或许不知道这顾衍之是怎么赢的,然而他们家中对他们入朝阁的事情是早有准备的,朝上发生的大小事,都会告知他们,所以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原来是皇上不让另外的两人赢,并非是顾衍之真正的有什么能耐。
假如真的要说点什么的话,那就只能是运气好了。所以在他们看来,曲炀不想要履行此前的赌约,也没有什么错,只是不能公开去说皇上的密旨,那么自然就只能顾衍之去解决这件事情了。
“此番你若是清楚了,此前你对我们无礼的事,便就一笔勾销了。”
这话里,还带着一股居高临下,又给足了顾轻书脸面的语气。
长安在旁边站着,脸色很不好看。得亏是顾轻书来了,若是还让顾衍之来,只怕顾衍之在这等条件之下,又要受到不少的气。
不止如此,以顾衍之的性格,只怕被这几人说了几句,就跑了。
毕竟在此之前,顾衍之一直都对曲炀洛安几人很是向往,一直以为对方是什么盛京难得的博才之人,所谓的对他们无礼,也就是他们来永安侯府的几次里,顾衍之表现的热情了一些。
一直都想要够上去跟他们说几句话,甚至是与他们交好。
而放在了他们的眼中,这就叫做自不量力了。
顾轻书听明白,却是笑了:“几位公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啊,你们立下的赌约,为什么要我去说?就凭着我跟黄玉文关系好?”
“立赌约又不是我逼着你立的,这会一句话就要让我去帮你解了。曲公子,我既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兄长,凭什么啊?”
这话一出,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在国安院,还没有人胆敢对宴字的人这么无礼。
天字的人虽说是跳脱了一些,可越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就越是懂规矩,知晓什么人能碰,而什么人不能。
所以天字跟宴字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
这边顾轻书的话一出,算得上是开辟国安院第一人了。
话说出口的瞬间,连曲炀洛安都惊住了。
曲炀面上又是质疑又是不信,更多的则是火气。
顾衍之算是个什么东西,参与了一个兵权赌局,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竟敢用这样的口吻与他说话?
他欲发火,没想到旁边的楚铭钰又一次抢在了他的前面,看着那顾轻书,认真地说道:“曲炀来年就要春闱。”
他的态度好的有些诡异,让旁边的两个好友都停顿了下来,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所以呢?”顾轻书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