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东西呢,他们也不算是全然帮她的。
至少以他们家雄厚的资产,这酒楼拿到了手里之后,还有可以改造的余地。而顾轻书的话,只怕就有点难了……
改起来造价太赚了不少的银子,可没道理在这云鹤楼里又全部赔上。
更何况这不是填上马上就能回本的买卖,而是需要更长时间经营。
对于他们老黄家来说,这不是难事。可顾轻书的生意刚刚起步,就不建议她这么做了。
他父亲讲的复杂,他不太能理解,大概的意思就是顾轻书手里的生意都是需要不少银子去经营的,将所有的银子填在云鹤楼,她会把自己陷入很被动的境地。
到时候四处银子断裂,供不上货的话,顾轻书这短时间的经营成果就全赔了。
所以不建议她这么做。
没想到顾轻书这边居然还真的想的是重开云鹤楼……
“无碍。”顾轻书面色淡淡,轻笑道:“里头的东西俱是没动,只差人花了一百两银子,改了个名字,换了块招牌。”
“改做什么了?”姜尧好奇地问道。
“慈悲堂。”
黄周姜三人:……
她这是准备在盛京开个佛堂啊!
她说自己信佛,他们还不信,可她手里的大小生意,从慈安、惠安到了之后的怀安,那可全都是佛门之号。
如今连慈悲堂都搞出来了!
真不知道她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事已至此,黄玉文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小心嘱咐了她几句,告知她如果生意不好的话,他们家可以随时帮忙接手。
顾轻书领情了,面上却只是笑了瞬。
而因着时间紧迫,他们几个人也只能从这景字班离开了。
走之前,都还觉得莫名其妙,总觉得顾轻书这一出出的,都像是在与人开玩笑。
而无论这件事情玩笑与否,总归事情都传出去了。
一日里,传遍整个国安院,让国安院内的学子们都沸腾了起来。
好在大考在即,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注意顾轻书。只不过在第二日大考开始的时候,许多人都格外关注了她。
这一看,黄玉文等人发觉来考试的人就是顾轻书,而不是真正的顾衍之。其他的人则是觉得顾轻书脸色太过于稀松平常,仿若根本就没有赌约的压力。
四下里都说,这顾轻书明着说是不给那个曲炀留脸面,实际上却是通过了这样的事情来将赌约作废,说到底还是怕了曲炀等人。
说来说去,就没有人相信她可以考得过曲炀。
开玩笑,那可是宴字班前三的存在,此前连带着国安院的学政们都说,那曲炀若是参与了科考,是一定能够考上进士的。
顾衍之?
那是个什么鬼?
根本就没人放在心上。
出于这样的一个心态,这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许多人关注这件事情去了,都没有注意到,今次大考的难度有些太过。
许多人自考试院内出来,脸都是青的。
这里面可包括了不少宴字的人,大考结束后第一日,他们就交流过,说是此番大考的试题,竟是比那往年春闱试题还要难。
也不知出自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