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楚薇简直是接受不能。“不行，我这就去找母亲！”
楚铭钰没说话，只一双眼睛冷得仿若能滴出水。
那边，上了马车后，黄玉文才后知后觉地道：“完了，煞星不会找我麻烦吧？”
“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顾轻书睨他。
“那不是听到他们说你受了欺负，一时没忍住嘛！”
“放心吧。”周致恒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楚云西这趟回来是有要事要办，短时间内顾不上你。”
“哦……”黄玉文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就算是找上门来，我也不怕他。”他想起什么，满脸得意。“说来，这都是你的功劳！”
“你不知道，我今日入宫时紧张成啥样，就怕圣上问些我回答不上的问题，在姐姐面前露了馅！”
“不是给了你应答的方式吗？”顾轻书挑眉。
“是啊！最神奇的就是这个了！你是怎么知道皇上会问这些问题的？不光是一字不差，甚至连顺序都没颠倒！”黄玉文惊奇地看她。
这话一出，周致恒与姜尧都忍不住看她。
顾轻书换了身玄色衣袍，斜倚在窗前。外头的光亮偶尔晃进来，将她隐匿在了暗影里，衣袍上的银色丝线若隐若现。
仿若在黑夜里发着幽光。
“这个你别管，只需要告诉我好不好用就成了。”
“那必然是好用的，上下也就百字，看几遍就记住了，我应答皇上的问题时，瞧着皇上还很是满意，连我姐姐都得了夸奖。”
黄玉文说起这个，便是眉飞色舞的。
“皇上一高兴，还赏赐给了我不少好东西！说我父亲教导有功！”
他也不傻，他今日才得了皇上嘉赏，楚云西哪怕是想对他做点什么，也得避开了去，否则叫人瞧见，还以为楚云西是对皇上不满呢！
顾轻书满意地点头：“既是好用，那就劳你帮我宣扬一二。”
“啊？”黄玉文没绕过弯来。
周致恒却懂了：“你想做这国安院学子的生意？”
“不错，若有人问起你的代笔，你便为我引荐一番，不过话且说在前头，不低。”
“多少啊？”黄玉文皱眉，他其实瞧不上代笔这点钱。
“三千两。”可顾轻书开口后，马车内便是一静。
她也不去瞧他们的脸色，自顾自地笑着：“凡文比都能代，三千两为最低，若想要如你今日这般，进宫面圣并应答的，便要上万。”
黄玉文倒吸了口凉气：“这……这价位。”
“太高。”周致恒笃定道。“你许是不了解，如今代笔盛行，光是惯常与国安院联系的代笔，就有数十人。这其中也不缺少能耐极深的，比如今日同黄玉文一并进宫面圣的俞博远。”
“他找的那个代笔就极为了得，且为其代笔下来，左右不超过一百两银子。”
“同是被选入宫的文章，你的价格是那个代笔的数十倍。”
周致恒话没说得太难听，但理就是这个理，国安院的学子也不都是傻子。
顾轻书只笑。
“那就等一个有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