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看到童童,挺想她的,还有你奶奶,晚上请你们吃饭。”
童童一回国直嚷着要见舅舅,她点头,“……好。”
骑着自行车去邻里中心买菜,回国后她和童童先住在小宾馆,然后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虽是老房子,收拾收拾倒也干净,加上靠爷爷住的医院近,她已经把奶奶接过来,要奶奶晚上睡医院,时间长了老人家身体吃不消。
疚这会儿奶奶已经带童童去医院照看爷爷,她抓紧时间得买菜回去做,然后送到医院,再忙也不能饿了老人和孩子。
称了二斤排骨,挑上一段藕,打算回去做排骨莲藕汤,又买了香菇油菜,回去做个香菇炒油菜,听说金花菜对支气管炎有一定功效,她特意去买金花菜,可以做生炒。牛肉,对生病的人特别有好处,又买了点牛肉,回去用土豆红烧。
这些年在国外生活早就习惯了吃牛肉,童童也特别爱吃,尤其是她做的红烧牛肉,小公主吃得特别欢。屈小西嘴里的童童挑食不假,可针对的是西餐,尤其是水果沙拉,吃了四年,小公主仍是没吃习惯,偏偏对于中餐无论她做什么小公主都特别爱吃。
豚买了一大堆菜从邻里中心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不见,难道是遭了小偷?心下一惊,四处寻找,最后在草坪上找到,被一辆车的后车轮给死死地压住,估计是倒档的时候将自行车从原来的地方一直推,推到了现在所倒的草坪上。
到底是谁这么嚣张?开个车不可能不看倒车镜,唐珈叶气呼呼地看过去,是辆宝马7系。
开名车了不起吗?哪有人这么开车的?唐珈叶走到宝马车旁向里看,好象没有人在里面。
只得自认倒霉,可等她放下大包小包的菜去扶自行车时,眼睛直了,自行车后胎被压得变形,哪里还有个自行车样。这可是她刚花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虽说半旧,可功能不错,就这么被人碾坏了,心里愤愤不平。
索性提着菜等这车的主人,讨要个说法。
好在等了不长时间,一阵皮鞋的声音往这边走来,她抬头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居然是关健。
“咦,我没眼花吧,唐珈叶!”关健拨下鼻梁上的黑超,吹了声口哨。
“你好,关先生,你的车压坏了我的车。”唐珈叶绷着脸,努唇指着自己变形的自行车。
关健走过来伸头瞄了一眼,摇着头一脸同情,“可惜了,这么好的自行车,真可惜……”
唐珈叶嗓音里压着火,直直地瞪着他,“关先生难道仅仅表示同情?”
关健抬腿要走,听到这句夸张地回过头,“难道你要我站在这里对你的自行车默哀?”
唐珈叶这下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冷冷地说,“可能这车在你眼中不算什么,可在我眼中就是我的交通工具,和你的宝马是一个等级,现在你说怎么办?”
这下关健听明白了,“你要我赔?”右手十指直摇,“no,no,no,这辆宝马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唐珈叶真想翻白眼,“不是你的,你在这里跟我扯半天,耍嘴皮子,无聊是不是?”
“哟,脾气没变啊,唐珈叶。”关健不怒反笑,又指指不远处的一家港式茶餐厅,“是那位的,你要赔只能跟那位说。”
谁?唐珈叶举目望过去,突然觉得狗血剧又来了,居然是夏嫣然,她的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狗仗人势,原来车也同样适合,车仗人势!
高跟鞋一路敲击过来,款款停在他们面前,夏嫣然穿着时下dio最新款的连衣裙,手挎chloe包包,嘴唇上是今年最流行的唇膏颜色‘忍冬花’,时至今日,夏嫣然从头到脚赫然一副高高在上,豪门贵妇的装扮。
当然,贵妇看人从来不会平视,只会俯视,夏嫣然先是垂眼看了一眼关健,又看向唐珈叶,然后摘下gi墨镜,以高姿势,幸灾乐祸地打量了一圈唐珈叶的装扮,鼻腔里哼哼地问,“有什么事?”
唐珈叶不用跟着夏嫣然的视线看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上身简单的过大t恤衫,下面是条松垮的牛仔裤,头发没扎,蓬松地披在肩上。虽说在法国的时候每个月都被房井臣拉去,由法国顶级发型师joseph亲手操刀设计新发型,但因为长时间不修理,已经变得不伦不类。
何况,她脚上拖着夏季舒服的人字拖,从头到脚看上去与满大街不修边幅的家庭煮妇没什么两样。
整理了一下情绪,唐珈叶开口,“你的车把我的自行车压坏了,怎么赔?”
“赔?”夏嫣然好象听到了笑话,“不好意思哦,我倒车时没看到你的车。”
唐珈叶想不到夏嫣然会这么说,不禁反唇相讥,“难道夏小姐以为我故意在污蔑你,好贪图你的那点赔偿金?”
“我怎么知道?这年头有些人想钱想疯了,讹人钱的本事层出不穷。”夏嫣然意有所指,弱不禁风地以手扇风,“好热!我要上车吹冷气,没空赔你瞎扯!如果真想要钱,一会儿老公来了,你和他说,他愿意给我没意见。”
瞎扯?谁在瞎扯?唐珈叶快要气疯了,正准备理论,关健先一步扯住她,这下再去看夏嫣然,已经钻进宝马车里,发出极大的关车门声,傲慢之气毫不掩饰。
“你……”唐珈叶瞪了一眼拦住自己的关健,他却摇头,指着港式餐厅门口,她往那边看过去,瞬间觉得头大。
“爸爸,这家东西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