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四年了,不,不是四年,算上遭受过一年的不幸婚姻,应该有五年。
是的,五年,她不懂得怎么笑,笑不出来,哪怕连牵扯嘴皮子的动作也不曾有过,刚刚她却笑了。
笑得那么酣畅淋漓,笑得敞亮,笑得象只得逞的小狐狸。
在上海那一夜,温贤宁最后骂过她会伪装,她不否认,他也不想想她这些是跟谁学的?不是他还有谁?
胯四年前他教会她唯一的东西就是伪装,不拿真面目示人,说白了就是虚伪。
而刚刚她笑是因为今晚的事引她发笑,这笑不带有任何自嘲,只是一种纯粹的笑。
终于明白了借东风火烧赤壁是怎么回事,那时的周公瑾大约就是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鹭回到酒店房间,女下属趴在床沿打瞌睡,唐珈叶轻轻拍拍对方,要对方去休息。
站在床边,望着小公主熟睡的小脸,唐珈叶庆幸今天及时捂住小公主的眼睛和耳朵,不然的话极容易在小公主的心里留下阴影,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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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一跑出酒店,夏嫣然就打开房门对着走廊瞎嚷起来,“有谁认识房地产大亨温贤宁?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温贤宁在这个房间和小三鬼混,整整三四天,我是他的妻子夏嫣然,我们还有个儿子,你们给评评理……”
“疯了,疯了……”温贤宁的怒意一触即发,狠拽她进房间时已经陆续有两三个人在探头。
他重重关上房门,俊脸冷得如同北极寒冰,指着夏嫣然,“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有限,撕破了脸对你没好处!”
如一道寒冰沁入心脾,夏嫣然被他震撼住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再闹,这个男人再怎么偷腥,毕竟是她这辈子要靠的大树,从他包养十九岁的女大学生起,她就没指望他外面没有女人。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这唐珈叶死皮赖脸反复纠缠了他四年,其它的女人全如走马观花,没几个超过一年的。
对唐珈叶这有心计的小贱人,他不反感不说,还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为了那小贱人几次三番动手,过去的温贤宁那可是对她好得没话说,全是那小贱人挑拨的,她饶不了她。
另外小金库没了,郝光业那两个恶棍就跟两颗不定时炸弹似的弄得她寝食不安,夏嫣然一下子变得底气不足,整个人瘪掉。
温贤宁冷冷地放开她,夏嫣然脚软地蹲下去,又想讨好温贤宁,缓和一下气氛,突然从后面抱住温贤宁迈向书房的大腿,楚楚可怜起来,“贤宁,贤宁,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够理智,刚才差点害得你和温家的名誉扫地。我也是太爱你,怕你扔下我和盟盟不管,怕你不要我,贤宁,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多么熟悉的话,以前温贤宁经常听,心如明镜,表面上总是次次蹲下身去哄她,然而,自打她四年前蹩脚地带他去酒店捉唐珈叶与轩辕爵的奸,他就不想再装下去。
这四年来每每她使用这一招,他要不路途打断,要不淡淡敷衍几句,只要她不再闹他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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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并不想做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掰开她的手,余怒未消,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乌云,一把揪住夏嫣然的头发高高扯起,“你给我听好了,这样的话我只说一遍,你有什么怒气尽管朝我发,你可以因为唐珈叶而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孩子掺和起来。尤其是童童,你总骂她小野种,以后我见你骂她一句,给你一耳光,骂她两句给你两个耳光,直到打到你满嘴血泡,不敢再骂为止,听到了吗?”
他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阴冷如蛇的瞳眸中闪着冷酷的光芒,夏嫣然心中的怒火完全被恐惧所取代,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头皮痛到眼泪流下来,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听……听到了……以后……不会……”
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温贤宁紧抿着唇放开夏嫣然的头发,对她脸上的泪水视而不见,因为不过是鳄鱼的眼泪,这也是夏嫣然惯用的伎俩之一。
旋即迈步进书房,去哄哭了好久的盟盟,哪想到他一进去,见盟盟哭着哭着居然在墙角睡着了。
温贤宁眼神复杂,叹息着走过去俯下身将盟盟抱起来,送进卧室,关上门,顺势落了锁。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温贤宁也有这么令人胆寒的时候,瞪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睛,那是狼,是虎,吃人不吐骨头,夏嫣然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钻进隔壁的房间。
给盟盟盖好被子,恍惚想起唐珈叶,夏嫣然那一耳光她应该很疼吧,他也疼,心疼!
该死的,她怎么不还手?是怕女儿听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吗?
唐珈叶,你知不知道,等你和女儿走后,我已经警告过她了,看她吓成那个样子,以后不会再那么侮辱你们母女。
不会等太久了,我必须得沉得住气,眼看计划就要达成,我不可前功尽弃。
惩罚一个人有很多种,我想过很多惩罚夏嫣然的办法。
打?不,我不想,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你,四年前我做错过一次,酿成了大错,我不想再重演,对一个女人动手。这就算是为你,为女儿积点阴德。
骂?不,我也不想,对于在乎的人,因为心寒所以会发泄着怒骂,这或许是任何一个人表达愤怒的方式。可对于嫣然,我骂不起来,一点想骂的兴致都没有。尽管当年我骂了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