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感情动物,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事情是他做的,她必须要提出来,当面说清楚。
“你下车前故意说叫我不要上去,按照我的个性,我又怎么会不上去听温贤宁的说辞呢?这就是你的目的。鉴定童童与温贤宁亲子关系的报告,你也做了手脚。当我试探说要由你安排鉴定机构,你明显在紧张,你怕童童的真实身份曝光。顾长生交待你命令过他不管检验结果,一律在报告上写亲子关系不成立。听起来顾长生说得好象你是在为我着想,我错怪你了,实际上是你准备行迹败露后掩饰用的,因为只有你知道童童是我的女儿,假如你为了得到家族的首肯娶我,而把亲子关系弄成真的话,我一定会怀疑到你四年前导演的那场狸猫换太子!”
房井臣听她这么一说身体一阵战栗,挣扎着说,“珈叶,对不起,请你相信我,童童的身世,还有那个畸形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抱回童童之后无意间得知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唐珈叶失望透顶,事实摆在眼前,她本指望房井臣会承认,没想到他死鸭子嘴扁,还是不知悔改。
可微微动了动喉咙,房井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几次张唇,几次又咽了下去。
唐珈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你不回答,让我来猜,你想娶我,又怕你父母不答应,怕他们嫌弃我是个有婚史,还带个孩子的女人,所以你就换掉了童童,不是吗?”
房井臣怔了怔,面色僵硬,目光落在别处,答不上来。
是“你换了个畸形儿给我,我并不会怀疑,因为我向你提过,我怀孕前一直在吃安眠药,这对胎儿极不利。你就抓住这一点,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一起欺骗我,说我生了一个畸形儿。可怜我的童童,你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要不是畸形儿意外死亡,或许童童永远会待在孤儿院,你不可能良心不安,更不会把她抱回来给我。房井臣,倘若我分析的这些是错的,你有苦衷你就直说。我今天给你一次机会。”
房井臣双眉深锁,抿紧着唇,看她一眼,便又垂下眼帘,始终不肯出声。
咽下涌上胸口的失望与难过,唐珈叶嘶声低叫,“说啊!房井臣,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
僵站在那里,房井臣似乎铁了心不说话。
他不出声比出声更令她伤心,唐珈叶咬住唇,禁不住倒退一步扶住办公桌的角,透过恍惚的目光望着沉默以对的房井臣,心莫名的一阵刺痛。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房井臣吗?他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是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可据她的了解他不是这种阳奉阴违的人,难道说过去的一切全是她看错了,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吗?
不,这太残忍了,残忍了。
她不相信自己与一个阴谋制造者朝夕相对了四年,他怎么忍心把童童送去孤儿院,原来都是假的,他对童童好全是假的。
沉默许久,房井臣第一次正视她,看着微卷的长发遮掩下的小脸十分苍白,苍白到没有血色,一如四年前失去孩子,快到崩溃极点的唐珈叶,这令他的胸口猛然紧缩,咬了咬牙,开口,“我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说一句,珈叶,我是真的爱你,并不是成心伤害你和童童!”
抑制不住的怒气与失望交杂,听到他这段等同于亲口承认的话,唐珈叶抡起拳头,一拳打向房井臣的脸,吼道,“你就是成心的!耍我很好玩是吗?你骗我骗得好苦,你害得我这些年日日夜夜忍受着丧子之痛,你害得我以为从此与自己的孩子阴阳两隔,你害得我每每看到童童就想起自己死掉的孩子,心如刀割。房井臣,这一切全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恨你!”
唐珈叶的嘶叫如同石头砸向房井臣的胸口,他别过脸,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疼到他捏紧拳头。
“我真是白痴,白痴!”唐珈叶不停地摇头,脸上透着自嘲的笑,“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死掉的孩子伤心欲绝,几乎变成一个女疯子。好在你救了我,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不嫌弃我,宠着我,顺着我。我无数次欣慰地在想,还好有你,不然可能没有今天的唐珈叶。呵呵,结果到头来,是你策划了这一切。我真是白痴到不行,白痴到家了,自以为有你这样一个真心对待我的朋友,我甚至动了要答应你求婚的念头,真是疯了,我疯了,我是白痴!”
打在他脸上的一拳很重,他的脸歪向一边,唐珈叶的手又何尝不痛,抡起拳头又在他脸上补上一拳,迫于无奈,房井臣顿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冷静地出声,“珈叶,你那么恨温贤宁,他几句话你就信,为什么你就不肯信我一次?”
他的眼睛里生出浓浓的痛楚,唐珈叶几乎快要软下来,然而一想自己被他欺骗了四年,童童一生下来就被他抱到孤儿院,她的心就宛如有把火在烧,真的无法原谅,没办法原谅他这种阴险的行为。
挣开他的手,唐珈叶的双眸愤怒到快要喷出火,“我给你解释机会,你不解释,光在这里狡辩。房井臣,你这个骗子!浑蛋!这辈子我不可能会原谅你!”
房井臣想说什么,唐珈叶拿起办公桌上的陶瓷笔筒猛地扔向房井臣,正中他的腹部。
房井臣痛到呻/吟着弯下腰,嘴里仍在说,“珈叶,你听我说,最近你可能有危险,你要当心……”
又想花言巧语骗人吗?唐珈叶怒喝着,“房井臣,以后我与你桥归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