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静一听,急了,在国外工作期间亚恒对她一见钟情,几次三番求婚,她都没答应,主要是目前还不想结婚,最后只是同意象中国人一样先订婚,以后再说。
目送着二姐急匆匆往楼上赶,唐珈叶面带微笑着走出医院,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脸上的笑不由自主地拉大。真好!二姐终于找到意中人,看得出来二姐与亚恒的感情很好,美中不足的是二姐好象目前还没有想结婚的意思。
还记得五年前她和温贤宁结婚后回娘家的情景,二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贤宁看,她当时装没看到,其实心里知道二姐对温贤宁有意思,而且是非常中意的那种。
现在二姐终于找到好的归宿,她这个做妹妹的也高兴。好在二姐迷途知返,及时从温贤宁身上抽出感情,要不然她真不想看到二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算二姐能成功,嫁给温贤宁,她也不看好。
可外界眼中的温贤宁英俊多金,富可敌国,为人处事温文儒雅,在他的身上有很多光环,可在她眼里,他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假如二姐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难不保她以前的悲剧不会上演。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男人动粗,尤其是拿你不当人,跟狗一样毒打,除非这个女人是受虐狂。
最令她难以释怀的是据她所知,温贤宁从来没舍得打过夏嫣然,可能最重的动手也就是与在北京类似的煽耳光。
是瞧,这就是区别,在他温贤宁眼中,她就命如草芥,可以随便凌辱,夏嫣然哪怕背叛了他,最起码从来没被他当成狗一样虐待过。
突然觉得一阵窒息,唐珈叶低头上了开过来的公交车,右手抓住吊环,目光无意识地望着窗外的车来车往,猛然间背脊发麻,她看到了一辆与公交车几乎平行行驶的莲花敞蓬跑车。
无巧不成书,前方的交通灯跳转为红灯,不同型号的两辆车停下来。
温贤宁侧目,刹那间四目相对,他的双眸如同澈亮的黑宝石,唐珈叶的目光躲闪不及,又如鬼上身一般无法动弹,理智告诉自己要冷静,做到不动声色,拿他当普通人。
然而心绪背叛自己,胸口早已波涛汹涌,莫名的暗流从胸口散发出来,往四肢蔓延,既麻又闷,既酸又涩。
她宁可象以前那样与他怒目相向,也不要陷入这种怪异的暗流当中。
短短的几十秒犹如几十年一样漫长,终于公交车开始开动,莲花跑车慢了一步,落在后面。
唐珈叶收回目光,心里这才冒出来一句,简君易昨天不是说他出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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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跑车与公交车错开,静静在街道上行驶,温贤宁拿起墨镜戴上,令人无法忽略的是他的手,从一开始就在抖。
刚才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居然在公交车上看到她的身影,摘下眼镜想看清楚,前面刚好红灯。
说实话,他还宁可自己不要看清是不是她,因为刚才他从她的脸上看到的是厌恶。
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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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温贤宁不禁苦涩暗笑,本来安排两天的上海出差,为了早点回来,特意压缩行程,一晚都在开会,弄得上海分公司的高层们个个如临大敌,以为总裁对他们的工作有所不满。
早上他登上回来的飞机,想不到运气这么好,半路会居然遇到了,看到她顿时所有疲劳一扫而光,可是他得到的却只有她满脸的厌恶,整个人有如被推进万丈深渊。
这是不是就是报应?五年前他多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从不问她的感受,只一味的索取,现在报应来了,哪怕她一个厌恶的眼神也能教他心如刀绞,仿佛有只带着刺的大铁球在心里滚来滚去,扎得他痛楚不已。
想起从前唐珈叶小孩一样喜欢赖在他怀里撒娇,想起那一次他们去海边看海,结果海没看着,又遇上天寒地冻,他低声下气央求门卫让她进去,她心疼的拉住他不让他去求,那时候的唐珈叶小鼻子冻得通红,轻轻噘起的小嘴巴里呼出来的热气一直暖到他心坎。
无数次的梦里,他总会梦到这个情景,他怀念那时候的唐珈叶,虽然可能她当时内心对他仍然是仇恨的,但起码她心疼他的一刹那是出于真心,不是演戏。
眼前不可控制的溢出一层水汽,心痛到恍惚,痛到难以忍受这锥心刺骨的疼,嘴里情不自禁地呢喃。
小乖乖,小乖乖,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倘若能给我一天,让我们回到过去,哪怕是要我即刻死去,我也毫无怨言。
可是,你愿意吗?小乖乖,你愿意和我再回到从前吗?哪怕只有一天。
不敢再想,不敢再看,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再也无法忍受煎熬拦下公交车,去把她拉下来,拉到怀里,对着那甜蜜的小嘴用力吻上去。不管是谁也无法把他们分开,不管是天崩地裂,宇宙毁灭,还是世界末日,都不会再放开……
太疼了,他双手握紧方向盘,身体在剧颤,那颗被铁球的刺扎出无数只血洞的心忽然就被一只手给捏住,被无情的蹂躏、撕扯、凌迟,被他认为代表着脆弱的眼泪一浪猛过一浪冲击着眼眶,用仅剩的力量去抓住方向盘,慢慢的埋下头去。
莲花跑车慢下来,公交车向前开去,越开越远,越开越远,他看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天好象在下雨,有大片的烫热液体从眼睛里滚出来,这雨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