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房井臣低低说了一声,声线中带着几分紧意。
那条项链和晶片现在正躺在唐珈叶的口袋里,她抱着鲜花进屋,“进来坐。”
倒一杯水递给他,房井臣今天的神色与往常不一样,顿了顿问,“童童呢?”
“下星期她们幼儿园有个活动,选童童进了舞蹈队,两个小时前去排练了,再过一会我去接她。”
浚“不如我开车送你去。”
“好哇。”唐珈叶象往常一样笑着。
在去接童童的路上,房井臣显得欲言又止,“珈叶,我有件事……”
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唐珈叶手置在口袋里,握紧那两样东西,“我不怪你。”
房井臣迟疑地诧异,“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唐珈叶的脖子上,她脖子上密密地围条围巾,刚才在她家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她戴了几年项链的脖子上光秃秃的,那条项链不见了。
她和温贤宁、童童被绑架,他惊慌之下对简君易和轩辕爵说出地址,那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可能败露。这些天他一直想找机会主动告诉她,又怕她不原谅,最终今天才下定最后的决心。
“对不起!我不想解释,只想说声对不起。”房井臣无奈地叹口气,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没怒没嗔,唐珈叶望着前方的表情平静,“房井臣,你这么在乎我吗?”
房井臣声音一沉,“我是认真的,珈叶,我承认一开始我接近你是有目的。”
“我明白。”唐事叶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停了停说,“一个大男人在医院妇产科转悠本身就有疑点,更何况后来我们相处,吃饭的时候,你能准确掌控我的口味、喜好,没有事先做过一定的功课,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房井臣苦笑,“原来你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你明知道我是有目的接近你,为什么还要配合我?”
“因为我当时很孤单,在那个陌生国度我没有朋友,又不懂法语,简直寸步难行。你虽然带着目的接近我,相处之下我发现你的本质并不坏。相反,你教我法语,对我还不错,尽心尽力照顾我,甚至在后面我看得出来你是真情流露对我好……”
房井臣静静听着,她真的是心细如尘,原来他早在最初就暴露了自己,内疚地说,“珈叶,我想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如果我在你项链里装卫星定位的东西是想控制你的话,这些年我不会……”
唐珈叶迅速伸出压住他的唇,随即又抽回去,“井臣,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怀疑自己听错了,房井臣愣了愣,“珈叶,你……真的不怪我?”
“我连贤宁曾经对我做过的事都原谅,与他的事比起来,你这件微不足道,我想通了,与其成天恨你,恨他,活在仇恨的阴影里,不如走出来,走到阳光下,做以前无忧无虑的唐珈叶。曾经的我没心没肺,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不担心,这几年我有时候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唐珈叶做了个深呼吸,笑眯眯地扬起下颚,“我才二十四年,心境却有如四十二岁,我不要这样,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我要活得精彩,活得有意义!”
她脸上的笑太耀眼,房井臣几乎睁不开眼睛,也感染到她的好心情,心里沉重的包袱似乎也在一瞬间被甩得干干净净,“你说得对,你还年轻,有更好的日子等着你。”
“嗯,谢谢!”唐珈叶大力点头,眼中飘过一丝极淡的深意,“井臣,你也要好好的,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的错。”
房井臣发觉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唐珈叶的聪明,她居然连那件事也知道。
再想想,这样也好,不是他做的,没必要背这个黑锅背一辈子。
几日后,唐珈叶提着水果准备进病房,依稀听到里面有声音,应该是沈秘书在向他汇报工作。
她缩回敲门的手,在外面静坐几十分钟,然后看到沈冰雪从里面出来,彼此淡淡点头,她留意到沈冰雪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用说又是要他批阅签字的。
这些日子温贤宁虽在住院,今天却仍有一批文件送进来,他趴在病床上处理完,秘书按时来取走。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微笑着把水果放在床柜上,拿出苹果去洗完回来坐在床边削。
温贤宁刚好侧躺的位置正对着她,笑着回答,“还可以,今天讲什么笑话?”
“今天啊……”唐珈叶拉长声音,这段日子他一天要听好几个,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掏空了她脑子里的库存,现在已经搜罗不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看出了她的为难,其实想听笑话是虚,想听她绘声绘色讲笑话的表情是真,温贤宁转而说,“不如给我读今天的报纸。”
“行。”她把报纸拿过来摊在面前,边读边削苹果。
看着刀口离她的手指那么近,温贤宁心惊胆颤,“你先削好苹果再读。”
刚好他的手机在响,离他又远,唐珈叶替他取过来。
温贤宁的手机开着扬声器,里面的内容听得很清楚,“温总,对不起,刚才我忘了向您汇报另一件事,就是之前金宫别苑那边的工程事故,您已经签字同意发了一笔抚慰金和医疗费,可是对方家里不依,又吵又闹嫌太少,您看……”
他接着电话眯眸在听,马上做出指示,“那就再追加抚慰金的百分之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