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陛下宠爱幼弟之心依旧。
钱嬷嬷心中老怀大慰,可同时心中有有些担心。
她看向景元帝,有些迟疑地道:“晚贵妃那边……”
景元帝不在意的挥挥手。
“晚晚他善解人意,心思通透。定然会理解我的用意。”
“是。”钱嬷嬷垂眸下拜,应承了下来。心里却觉得,晚贵妃并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
大概也就只有陛下,才觉得他是一个软弱的小白花。
在这皇宫之中,又有着帝王的宠爱。成为众矢之的这么多年,却能在贵妃之位上屹立不倒。
即便有她和陛下的保护,没点儿手段,也是做不到的。
丁丁心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闻言,顿时眼睛就亮了。
转头看向老嬷嬷,满眼期待的问:“钱嬷嬷,你会做毛血旺吗?”
问话的时候,连声音里都透着一丝小激动。
这位钱嬷嬷做普通的糕点都这么好吃了,做血做的糕点,肯定更好吃!
丁丁虽然也吃其他的食物,但她没忘了,血液才是她的主食。
丁丁把钱嬷嬷问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糕点和毛血旺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是在皇宫这个锻炼人的地方,呆了三十多年的老嬷嬷,反应能力自然是非常好。
立刻笑眯眯的给丁丁躬身行礼,语气谦卑的道:“启禀岆王殿下,奴婢对厨艺一道略有心得。
对于川菜,略通一二。”
丁丁点点头,这就是知道怎么做了。
欣然答应,“好,那你一会就和我回去吧。”
丁丁想了想,这钱嬷嬷以后就跟着她了,和四茶一样。
那她也不能厚此薄彼。
于是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地契递给她,写着赵子恒平时嘱咐下人一样,嘱咐道:“以后好好干活。”
丁丁本来长得就小,外加生的也好。
钱嬷嬷看着她那明明“小小年纪”,却板着一张脸,装大人的样子,就觉得爱的不行。
只以为是银票,于是满面笑意的接过来,余光瞟到上面的字迹,纵使她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也没忍住手下一抖。
这哪里是什么银票?分明是一张地契!
即便她三十多年都没出过皇宫,可松鹤楼的大名,她可是如雷贯耳。
那可是京城最大的书肆!
号称,除了国子监,那里有全大卫最全的书籍。
无数的文人墨客,都在那里读过书。
在这个纸比油贵,书籍价高,孤本更是一书难得的年代,这书肆无疑就是一个别样的金库。
就这一间松鹤楼,每年的盈利堪比京城最大的酒楼。
这东西,钱嬷嬷哪敢要?
连忙跪下,推拒道:“岆王殿下使不得啊!
奴婢伺候主子天经地义,万万不能接受如此贵重的赏赐,您这是折煞老奴啊!”
纵使她是先太后的奶娘,在陛下和安乐王爷身边都有些脸面,这位岆王殿下想要自己为她说些好话,这礼也太贵重了。
她知道,即便是自己与这位未来王妃关系再亲近,可碍于先皇后是自己奶大的孩子,碰到事,她也不可能向着岆王,而背叛陛下与安乐王爷。
既然知道自己做不到,事先就不能给人家希望。
免得最后大家面上都难看。
就像她对晚贵妃,便是十年如一日的如此。
丁丁见她推拒,倒也不慌。
这场面她见过了。
上次还是四茶四个人一起推拒呢。
她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没关系,你收下吧,四茶她们也有。
还是你和她们一样,也不喜欢这些,想要挑挑别的?”
说着,她佯装从袖子,实则从系统背包里面,拿出来一大沓子纸地契,要塞给钱嬷嬷。
这都是赢回来的,她还有许多。
钱嬷嬷眼神好,瞟到最上面一张,是银号的地契,心里顿时一个哆嗦,脸色都变了。
想必岆王这一沓子里面的地契,全都价值不菲。
若是里面有不值钱的,她到时可以换一个。可她若挑了之后没有便宜的,她再推拒,反倒更显得她g不识好歹了吗?。
连忙称道:“使不得,使不得!”
丁丁看她这反应,与四茶如出一辙,便继续道:“还是你也想要金银首饰?
我答应过,待四茶她们嫁人的时候,给他们陪嫁。
你嫁人了吗?要是嫁了我就现在给你。”
钱嬷嬷已经被丁丁的壕气,彻底砸蒙了。
慌忙再次推拒:“殿下,使不得,奴婢受不起啊!”
她只是一个老嬷嬷,虽然之前因为是太后娘娘的奶娘,在外面有些脸面。
但整个大卫朝,风雨飘摇。
连太后娘娘见到有些重臣的家眷时,都要忍让几分。何况是她这个奶娘?
她几时叫人如此“礼遇”过?就连钱嬷嬷自己,都觉得她不值一个黄鹤楼,更何况是再给些赏赐呢。
丁丁看着这个一脸慌乱的老太太,她是真的慌乱。连长了皱纹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丁丁有些不解的眨眨眼睛。
这个世界的人,莫名其妙的就都很客气呢。
给东西都要三推四推才肯收下。
在他们那,克里特亲王和孟德利亲王,可是为了抢一片墓地,抢的头破血流,谁都不肯退让。
楞生生日也不修的打架,打了三百多年都没停下。
丁丁来之前,他们还在打。
心中不解,语气中就带上了一丝疑惑,丁丁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