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这几天的时间里头,胤禛其实不止一次想起了年媛媛。
胤禛会想,年媛媛禁足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心里憋闷而不开心。她会不会委屈,觉得她其实不应该被禁足的。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不站在她那边保护她。
而今日,在年羹尧和年希尧找上门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在胤禛的心里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更加浓烈了一些。
她还有两个哥哥呢。
即使是他不能保护她的时候,还有两个哥哥能够保护她。
这种想法出现了以后,一下子就让胤禛的心情变得稍稍有点儿复杂。
总感觉…还有别的人也这么关心年媛媛似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油然而生,让他有些不自在。
只是令胤禛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是今天早晨还是现在,他过来的时候都发现,年媛媛在打牌。
而且看上去…并没有过得不好的样子。
不仅如此,而且好像还很开心。他来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想到是自己来了,还以为是宋格格。
这么说在她心里,她其实甚至都觉得宋格格会过来看自己,而他却不会吗?
“主子爷。”苏培盛看了一眼驻足神色复杂的胤禛,忍不住就开口问道:“奴才要过去敲门么?”
对于他这个主子,苏培盛还是有着一些了解的。
明显嘛,主子爷这是心情复杂,觉得年媛媛禁足的日子其实比自己想象中过得更好。但又不是希望她过得不好,而是希望她需要自己的那种心情。
何必呢!
苏培盛想着,还真是复杂。
既然这样,不如当初直接护着年媛媛,不让禁足不就没事了。结果现在这样,不都是自找的吗?
胤禛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让苏培盛去敲门了。
他还是想去看看年媛媛的。
苏培盛过去敲门的时候,过来开门的是纯儿。
苏培盛记得纯儿,早晨的时候还在陪着年媛媛打牌呢,这会儿年媛媛倒是舍得她下牌桌,过来开门了?
“侧福晋在里头玩牌呢?”苏培盛道:“主子爷过来了。”
纯儿吓了一跳,果然就在稍稍后头的地方瞧见了胤禛,连忙让苏培盛赶紧招呼胤禛进来,转头就进屋去给年媛媛说这事儿。
年媛媛打牌正在兴头上呢,见纯儿进来慌慌张张的,便问道:“怎么了?”
“主子爷来了。”纯儿道:“已经进来了…”
“...”年媛媛看了一眼手上的牌,心说她这把手气也不好,眼看着就要输钱了,不如索性赖掉了如何?
“这…”宋格格却是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显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下子显得有些慌张和焦虑了起来。
“没事,先放着,咱们出去迎一迎,牌等到有空的时候再接着玩也成。”
年媛媛说这话的时候,胤禛却刚巧进屋。听见年媛媛的这句话,嘴角都忍不住跟着抽了抽。
还等到有空的时候再接着玩呢,看来这牌的确好玩!
“主子爷?”年媛媛也瞧见了胤禛,忙收住了自己的话,道:“主子爷怎么又来了?”
怎么又来了?
这话听上去好像有点儿嫌弃的样子。
胤禛皱了皱眉,道:“过来看看你。”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宋格格也不好继续留着,当即就招呼了人,一块儿出去。
胤禛很快就到了年媛媛身边坐下。而此时牌桌也被收拾干净,显然没打完的这一局,是没法子接着继续打的了。
“这几日可还好?我最近很忙,都没法过来看你。”
胤禛说着,认真地看着年媛媛。
年媛媛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冷笑。
他很忙?是忙着去音格格那儿么?还是忙着处理政务呢?
年媛媛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若是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那么绝对不会对你说他忙的。又不是即将就任总统,又不是一个小时有几千亿的单子要签。
男人对真正喜欢的东西,是不会说忙的。
除非,没那么喜欢罢了。
因此,现在年媛媛听见胤禛的这些话,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甚至内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可惜,偏偏还得伺候这个自己的“衣食父母”。
“主子爷忙的话,其实不过来也成,妾身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年媛媛道:“也不会觉得无聊。”
这一点胤禛倒是不可置否,便道:“之前的禁足,她也没跟我说。后来知道了,我也不好直接就这么否决了,她到底是嫡福晋。”
若是朝令夕改的,在这府中如何还能有威信呢?
这话的确也是实在话,年媛媛没法子辩驳,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我两个哥哥,与我之间从小亲厚,自然担心我有什么事情。”年媛媛问道:“他俩过来,没说什么吧?”
“没有。”胤禛道:“就是说想你了,想过来看看。但我也看得出来,他们是知道的,所以才不放心,这没什么,我也不会责怪你或者他们的。”
年媛媛一听,倒是就放心了一些。
胤禛不会责怪就好,这样就不会影响年希尧和年羹尧了。
“那福晋那儿呢?”年媛媛继续问道:“福晋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会,她一向是一个识大体的人。”胤禛道:“这件事,我也已经跟她商量过了。禁足这么些日子,也差不多了。”
“明儿开始,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