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的话瞬间燃起了杨松心下的悸动,原先他还忖度刘范缺的可能是什么兵马良将名谋之类的,可刘范却醉酒嘟囔着缺钱!
想来也是,他刘范在长安多年,刚回到益州,名望微薄,若手上再没有兵马钱粮,如何压服益州各族。如今,他麾下兵卒数量战力已经较为可观,那么真正让他烦恼的就身下钱粮了!
而说到钱粮,他杨松就瞬间腰杆硬气起来了,他如今就剩下钱了,一边扶着刘范,杨松一边小声询问,“不知公子眼下缺多少财帛?在下或许可以筹措一二。”
“你?”斜眼瞧了瞧他,刘范面上醉红,嗤笑一声,带些讥讽声,“并非我瞧不上你,而是你要知道这笔钱粮是为我筹备嫡系军队用的,能够提供这笔钱粮的人,将来我若勤王成功,你知道他最低的官职么?”
“是何官职?”滚动喉结,杨松兀自紧张。
“嘿嘿,最低大司农!”
话落声停,杨松心下却是惊涛骇浪,最低九卿起步,这是曾今的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眼眸逐渐明亮,杨松紧盯着刘范,呼吸逐渐开始急促。
“公子若不嫌弃,杨家愿倾尽家财,助力公子匡扶汉室!”
凭借杨松的聪明,他能看出来这是一种投资,而且风险并不是很大的投资。因为即便刘范今后不能成为匡扶汉室的大人物,但在益州这片土地上,他刘家必将称王。
所以,只是瞬间,杨松便下定决心,要赌一把刘范,赌一个杨家的未来前程。
“不不不!”连忙摆手,刘范大着舌头,似乎酒劲已经上头,还没有说出拒绝杨松的话,就直接到头睡了过去。
互相对视一眼,杨松兄弟默契非常,当即唤来侍从,将刘范送至后堂休息,再与众人礼敬招呼后,便相携离去了。而刘范既然休息了,整个宴请也就结束了。
张卫、阎圃二人各自眉宇凝重的往回走,至于孟达与法正则是默契的相视一笑,纷纷其实,向刘范休息的后堂走去。
郡府后堂
刘范正喝着卫从递过来的醒酒茶汤,听着身旁刘诞的禀报。
“汉中由于近年来,鲜少有战争,张鲁又宽厚治下,所以百姓还算安居乐业。从郡府户籍简犊上记载,郡有九城,户五万七千三百四十四,口二十六万七千四百二。”认真的向刘范汇报。
刘诞如今已经养成进入城池后,就自动接管城内政务的习惯,所以在刘范率领众将领接收南郑的时候,刘诞就已经开始接手郡守府了。
清水轻轻敷面面颊,刘范点头回应,“这么说汉中有二十六万人,若是征募两万左右的兵卒,有问题吗?”
眉头微凝,刘诞也沉吟起来,以十三抽一的比例来征兵,也不是没有,如果短时间,也没有问题,但时间久了,仅仅以汉中的百姓是无法供养军队长期作战的。
“兵卒征募倒是可以,但没有足够的钱粮,很难支撑起儿郎们行军打仗!”刘诞想了想还是将最根本的问题,告诉了刘范。
“前期的钱粮问题我已经解决,如果我后续以战养战会不会减少损耗?”
刘范问题再出,刘诞也是愣了愣,即使两万人的初期钱粮也是很大一笔资财,如果没有长期的积累,很难有人拿得出手的。“不知兄长想如何获得这初期钱粮?若是劫掠汉中豪绅的话,此举并不理智。”
“你且不用管我如何获得,我只问你,此策是否可行?”
沉默片刻,刘诞内心换算了一阵后,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只要初期资财足够支撑大军渡过一个月,汉中后期的赋税征缴后,是可以供应军队使用的。而且”说着刘诞也顿了一下,“如果我们回到蜀中从父亲手中,应当能接手到一定补给!”
兄弟二人互相对视,良久,多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他们之所以,入蜀前要精打细算,就是怕军队入蜀后,侵占巴蜀豪绅的财富,被他们以此为借口抵制。不过刘诞想的是,有刘焉在他们还不敢那么猖狂,以刘范目前手中的兵马实力,等到刘焉百年后,还不是稳稳的接手益州了。
可刘诞不知道的是,刘焉很可能在今年就会病故。而那个时候,才是兄弟几人最难熬的时候,刘范若想强势压住各郡县,益州的豪族必然会联合起来抵抗。
除非他像刘璋一样,受大家供奉成为一个名义上的益州之主,放任世家豪族无尽扩张。
显然,刘范并不会允许豪族,在他的眼底肆意妄为的。
所以,知道入蜀后的艰难,刘范才不停的做准备。他要做到,及时刘焉没来的及将益州的一些权力移交给他,他都有足够的底气与实力去接受这些。
而就在兄弟两人商议着入蜀后的事情时,法正与孟达也纷纷来到了刘范的屋舍。
“事情谈的如何?”瞧见法正进来,刘范直接向他询问。
微笑点点头,法正自然知道刘范问的是什么。从杨松府上得知张鲁位置出来后,刘范就与法正交代了阎圃的事,汉中可以没有张鲁,但必须要有阎圃,只有让阎圃诚心归降辅助,汉中才能成为稳定的大后方。
“阎子茂却是有些才干,我与他简答交谈了些治理州郡的事情,他都能对答如流,并且将汉中的民户、赋税烂熟于心,此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能臣干吏。主公,若想稳定汉中,还需此人鼎力相助才是。”
“那我让你转达他的事情,他是否答应了?”
“以郡丞职责梳理汉中事务,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