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兴了吗?”耳机里传来魏至谦含着笑意的声音。
他声音低低的,不知是不是怕被其他学生听到的缘故。
因此站在二楼的谈墨,若不是因为戴着耳机,正好在与魏至谦通话,否则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
“小叔!”谈墨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楼下的魏至谦,都觉得跟做梦似的。
她以为魏至谦不在的,只是放了烟花为她庆祝。
却没想到,他竟真的在。
一直躲在暗处,与她一同庆祝。
“小叔,你在这儿等了多久啊?”谈墨有些心疼了。
显然魏至谦是一直在这儿等着的,不是才刚到。
这附近都是宿舍,宿舍大门早就关了。
哪怕是男生宿舍,魏至谦都进不去。
便只能在外面等。
四月份的白天还是春光明媚,b市的温度维持在十来度。
穿个薄薄的外套,一件薄薄的毛衣或是卫衣,就很适宜。
既没有夏天的炎热,又没有冬天穿衣的厚重与冰刀子似的寒风。
但是到了晚上,便又会降温到个位数。
从5度到9度不等。
今天的最低温度,就能到5度了。
这么冷,魏至谦肯定在外面等了很久。
“没多久。”魏至谦并未说。
“多冷呀。”谈墨心疼的说,“你快回去吧。”
魏至谦挑眉:“你不是想看我?”
“可我更怕小叔冷呀。”谈墨说道,“我看到你了,就满足啦。”
若是换成个小心眼儿的,谈墨这话就得被理解成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可魏至谦听了,却格外熨帖。
小姑娘可太心疼他了。
魏至谦轻笑:“行,那我可走了。”
说罢,魏至谦作势要转身离开。
没想到,谈墨又急了,忙叫道:“小叔!”
心疼魏至谦,怕他冷。
可现在他真要走了,她又舍不得。
他们好久没见了呢。
这会儿见了魏至谦,还没几分钟。
有两分钟吗?
魏至谦就要走了。
谈墨琢磨着二楼的高度,不知道她这样下去,魏至谦接不接的住她?
明明谈墨还什么都没说呢,魏至谦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心意相通似的,低沉着声音阻止:“不许胡闹!”
谈墨瘪瘪嘴。
魏至谦心情更好了几分:“刚不是还催我走呢吗?”
“我是怕你冷呀,可是才看到你没几分钟呢。”谈,谢谢你呢。”
“你是今天第一个给我过生日的人。”谈墨说道。
“那是不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魏至谦又问。
“是!”谈墨重重点头。
谈墨又仔仔细细的看了魏至谦一会儿,才说:“好啦,小叔,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魏至谦点头,笑道,“这次我可真走了啊。”
谈墨点头,再不舍,也得让魏至谦回去啊。
都这么晚了呢。
“小叔,我看着你走。”谈墨跟魏至谦说。
魏至谦微微一怔。
这感觉对他来说,还有几分新奇。
不是没有被人注视着离开过。
家人,如父母,魏家二老,这些爱护他的长辈。
常常注视他离开。
在外面,又因为他身为魏家人,更是魏家继承人,魏家下一代家主的身份,总是受到很多尊重和讨好。
不论是处于怎样的心理。
心中或尊重,或讨好,或不服,或表里不一。
但表面都给予他十分的尊重,更是每每都目送着他里去。
但不知怎的,由谈墨注视着他离开,这感觉分外不一样。
而且,好像还真是第一次。
是谈墨在身后看着他离开。
以前总是他看着谈墨离开的。
“好。”魏至谦说不出心中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塞满了。
胀胀的。
他朝谈墨挥挥手,便转身离开。
但每每走出几步,便忍不住回头来看看谈墨。
谈墨仍旧站在阳台,果真一直目送他。
魏至谦正要再挥手,这次总算是反应过来,他还一直举着手机在通话。
“你睡衣单薄,快回屋去。”魏至谦远远的看谈墨站在阳台,身上只穿单薄的棉质睡衣。
宿舍都熄了灯,除了外头的路灯,再没有一点儿光亮。
谈墨站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格外单薄的模样。
“嗯。”谈墨很是应付的应了一声,却是一动不动。
魏至谦无奈,谁让他现在也够不着谈墨呢?
只好加快脚步,走出了谈墨的视线之后,又偷偷地从暗处绕了回来。
凭他在岚山大院受过训的身手,谈墨还真是发现不了他。
看到谈墨在看不见他后,又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会儿。
确定是一点儿他的影子都见不着了,这才回去宿舍。
魏至谦这才放心的离开。
金悦琳三人此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屋内与阳台之间虽然有门窗隔着。
但也只起到了一个挡风的作用,隔音着实不怎么样。
所以即使关着门,谈墨站在阳台上说的话,她们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
谈墨进来时,她们三人都没睡。
孟雨熙先问:“谈墨,这烟花……是魏至谦给你放的?”
关着灯,她们也看不到林福喜的表情。
但金悦琳和孟雨熙知道,林福喜此时的表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