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半天都回不过神。
她可以看出这条短讯的发送者一定是裴正扬身边的人,而且对方语气对裴正扬充满了维护,还隐隐带着对她的指责。
故意的?
还有这个催眠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说她失忆是因为爆炸。
还有他会死的是什么情况?
她注意到裴正扬的脸色不好,应该是长期睡眠不足导致,心脏就她看没什么问题。
怎么会死?
夏清颦着眉,低头看睡的乖巧的熊熊,没理会那条内容,但脑子里催眠这件事却一直萦绕在心头。
一整夜夏清都没睡好。
早上熊熊一哼唧她就睁开了眼,先给小家伙冲奶让喝上,等人家吃饱喝足,就开始在床上不躺了,夏清又开始给小家伙穿衣服。
伺候完熊熊,已经八点。
夏清出来吃早餐,还没吃完熊熊已经哼唧着朝外伸胳膊伸腿儿。
贾俊恺看着好奇的凑上去,“他这是要做什么?”
“要出去玩儿呢。”夏清摇着头说。
“是吗?”贾俊恺听了将熊熊的小推车往外一推,小家伙先是开心接着一看不是妈妈,瞬间小嘴咧开就要哭,贾俊恺忙又将人推到夏清身旁。
夏清看着师兄狼狈的样子笑,“熊熊现在处在分离焦虑期,最是粘人。”
“你倒是对他很了解。”贾俊恺有些酸酸的说。
夏清一愣,看着师兄的表情,想笑却又想起昨晚的短讯,“那个师兄……”
“什么?”贾俊恺不满。
夏清有些别扭的挠挠头,“俊恺……”
“嗯,这才对,我这会跟木村叔出去安排补办婚礼的事情,你跟柰子阿姨在家照顾熊熊,如果太累了,这几天忙完我帮你找一个专业的月嫂。”贾俊恺很满意夏清这样喊自己。
说完他就收拾东西跟木村往外走。
夏清疑问已经在嘴巴,被这么一打岔却没问出口,等回神人已经离开。
无奈的轻叹一口气,低头看着一脸期待她的熊熊,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好啦,带你出去,看把你憋得。”
嘟哝完,夏清给柰子说了一声推着熊熊出门。
出去就看到朱雅在外面等着她,夏清不由皱眉。
想到这一个月的相处,本以为是帮别人照顾孩子,最后却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心情格外的复杂。
“少夫人您去看看我们二少吧,他昨晚回去太伤心,喝了许多酒,到现在还没醒来,人也有些发热,您是医生,去看看他吧。”朱雅昨晚跟艾克一直守着二少,早上发现人一直不醒,还开始发热,急匆匆的去找了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说是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加上心火太盛,这又醉酒才会突然病倒。
但医生说的那么多,其实都不过是心理问题,朱雅这才找上夏清。
夏清听了脸色微变,想到自己昨天说的那些话,心底登时有些歉疚,她当时情绪太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着裴二少发了那么一顿脾气,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情绪过激。
因为爷爷的缘故,她非常不喜欢暴躁的人,一向克制,可偏偏就对他发火了。
“少夫人……”朱雅哀求的看着夏清。
夏清暗暗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但你别让他多想,还有别叫我少夫人。”
“是,少夫人。”朱雅连忙点头。
夏清,“……”
将熊熊交给朱雅,夏清跟着艾克上了楼。
一推开裴正扬的房门,她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不由皱了皱眉,这男人是喝了多少?
进了房间,夏清走到床边看到睡的并不舒服的男人,脸色很白,可两颊却泛着红,透着一股病态的娇美,比女人还艳,心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酸,甚至比看着熊熊的时候还要难受。
好一会夏清才控制住自己莫名的情绪,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眉头皱起,“吃退烧药了吗?”
“叫不醒,也喂不进去。”艾克为难的回答。
“打盆凉水过来。”夏清吩咐。
艾克连忙去办。
等水打来,夏清伸手用指腹试男人的脉象,然后看着发愣的艾克,“你杵那儿干什么?给他擦掌心、脚心、腋下和肚脐。”
艾克一听,瞬间绷直身子,“少夫人我……”
不等艾克说完,夏清已经起身,哪知道刚才给男人试脉搏的手却被抓住,烧的有些迷糊男人嘴里仍旧呢喃着那一句,“清清我错了,别走……”
艾克一见忙解释,“二少昨晚喝醉就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一句,还差点把我当成了您。”
说完艾克盼着少夫人能心软。
夏清五感比旁人敏锐,床上的人虽然说的模糊,可她却听的清楚。
刚刚进来时那种心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的痛感又浮了出来,咬了咬牙伸手掰开男人的手,朝外走去。
艾克望着少夫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来二少真没戏了……
夏清取针回来就看到艾克跟个电线杆似的还杵在那儿,“不是让你给他擦身体吗?”
艾克惊喜的回神,随即哭丧着脸,“您饶了我吧,我今天敢动二少的身体,他醒来就能砍断我两只爪子。”
夏清,“……他现在是病人!”
“您是医生,就交给您了。”扔下这句艾克逃命去,还顺便将房间的门给带上。
夏清看着紧闭的房门,气恼的低咒一声可恶,扭头就看到脸颊更红的男人,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