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真的被气到了,她知道裴正扬跟苏碧溪一起出了酒会,猜测他会送苏碧溪回家,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夜宿在苏碧溪家。
虽然她也知道事实未必像记者写的那样,可夏清还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如果是真的呢?
别说是不是事实,光只是这个念头萌生出来,夏清就受不了,沉着脸闷闷的坐在床上,眼眶发酸,心里又憋屈又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明白一定要分开吗?还要用这种方式!
心揪的发疼,脑海里总克制不住的想起今日苏碧溪挽着裴正扬的胳膊,他还低声温语同对方讲话。
夏清自认活的理智,作为夏医生的时候也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觉得为了一个男人嫉妒、伤心甚至痛苦,总是有几分自损身份。
所以在裴正扬刻意躲避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还公开和苏碧溪亮相之后,她骄傲的搬出月湖庄园。
可她表现的再骄傲,当看着手机中男人和苏碧溪的新闻,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像玻璃,一击即碎。
太难受了,比他上一次主动提分手还让她心痛。
那时候她起码清楚他是真的爱她,他们只是产生了误会,可现在呢?
现在算什么?他都要成为其他女人的男人了!
“呼……”夏清越想情绪越崩,仰起头呼了一口气绷住神经不让自己哭出来。
如果这就是裴正扬的选择,那么她已经输的凄惨,再偷偷哭,显得太没骨气!
何况算上重生前的年岁,她一大把年纪了,还为爱情流眼泪会不会太好笑?
只是她笑不出来,难受和痛苦不但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因为被她强行压下去,而让她整个人更加躁郁,完全没有在程瀚宇面前时的淡然和轻快。
她忍不住想,如果裴正扬现在在苏碧溪的房间,他们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对苏碧溪心动?
那日霍姝给他们两个下药,虽然裴正扬坚持没有动对方,可却伤了苏碧溪,心底会不会对苏碧溪有歉意?
现在两人又是公开的未婚夫妻关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身份正大光明,发生点什么应该也不会太奇怪。
尤其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方产生歉疚的时候,其他感情也会慢慢应运而生,他们不就是这样?
夏清越想越控制不住脑洞,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心情越糟糕。
而就在夏清整个卧室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的时候,楼下忽然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本来沉浸在糟糕情绪里的夏清,神经忽然绷紧,她因为怕云娘替自己操心,洗完澡吹干头发之后就熄了灯,这会整个别墅都是黑的,那脚步声极轻,但她与常人不同,五感敏锐,所以在寂静的别墅那脚步声虽轻,却还是被她捕捉到。
夏清凝了凝神,赤脚起身悄悄的走到门口。
她刚进来没有将门完全关上,可以从缝隙中看到一个走在黑暗中的高大的侧影,心中奇怪为什么三儿没有叫喊,接着又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蓦然周身发寒,她熟悉药理,一闻便知这是安眠香的味道。
可眼下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几个人潜了进来,目的什么,自己如果现在暴露,会不会让对方狗急跳墙,只能悄然退到床头,捏了几根针进去,然后拿起手机准备拨110,那个身影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了她卧室的门。
夏清忙将手机扣下,假装已经睡着,被子里的身体紧紧绷着,做好了随时出其不意攻击的准备。
哪知道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对方的任何动作,夏清心中奇怪,然后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接着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猝不及防没避开的熟悉眼眸。
裴正扬今日根本没敢好好看她家小胖子,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正好用苏碧溪做掩护,自己偷偷隐匿行踪避开所有人进了清清的别墅,又在进来之后点了一只安眠香放在二楼,就是想偷偷看看自家宝贝,结果没想到竟被逮了个正着。
当下尴尬的站在原地,朝着夏清讪讪的尬笑,“我要说你现在是在做梦你信吗?”
夏清,“……我信你m个头!”
实在没忍住夏清爆粗了。
裴正扬眉头蹙起,“清清你怎么说粗话。”
才几日他家小胖子都会说粗话了。
“呵呵,粗话?你可能没见过我动粗。”夏清被气笑了,这男人有病吧?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演完了你侬我侬,大半夜来爬她的床,竟然还想迷晕她?
“倒也不必了。”裴正扬没见过这么凶的夏清,一时间有些承受不来,扔下这句就打算开溜,结果的膝盖忽然一麻,然后就发现自己一条腿抬不动,目光诧异的看着夏清,“清清,你对我做了什么?”
夏清在黑夜里朝着裴正扬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猜猜。”
裴正扬还没来得及拒绝,夏清就朝着她举起了五根细长的银针,借着窗户外的路灯,那五根银针在夏清素白的小手里闪着寒光。
“呵呵,清清……我们之间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吧?”裴正扬上次见到清清银针还是她替他治疗失眠的时候,那时候他强装镇定看着那细长的银针扎进自己的身体,虽然事实证明那针灸还挺有用,但不代表他喜欢被扎。
尤其是他可是知道清清用一根针扎晕了阿海,到现在阿海提到清清黑色布袋里的银针都发怵,眼下身体突然不能动,而清清还对着他举起了五根,裴正扬开始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