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想了想之后,接着道:“她说已经看穿了三哥,让我过年的时候等着她的电话,她这次非得带着娃娃来我们老家过年。然后就带着娃娃去国外,再也不让三哥看到他儿子了。”
陈二贵眯着眼看了看照片里的女人,又看了看遗像里的陈鸿,脸色有些凝重道:“你后来和三伢子怎么说的?”
陈鹤轻声道:“我原话照说的啊。”
陈二贵抬手一巴掌过去,厉声道:“那你还找三伢子要二十万?”
陈鹤捂着脸摇头道:“这是那臭婊子诬陷我!她,她,她要是真的有证据,会不当场拿出来?”
陈二贵若有所思的点头,缓缓才道:“都他娘都是省油的灯!三伢子只怕真的不是自杀,不是这女人,就是那女人!也行,那就先试试这女人。”
说完瞪眼望着陈鹤道:“这女人打伤了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陈鹤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我知道,那我,现在该,该做哪一步?”
陈二贵恨恨地吐了一口痰,骂道:“草,老子怎么生了你们一窝不中用的废物!你应该知道医院在哪里啊,应该知道李援朝在哪个病房啊?你就直接躺在他们病房去啊!这送到你手里的理,你都不晓得用,那你就去死了算球。”
陈鹤这才连忙点头道:“是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陈二贵指了指陈鹤的老婆道:“你们俩婆佬都去,这可不是要你们讹钱,而是理直气壮的要他们李家治伤。我倒要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能耐。”
陈鹤两夫妻连连点头,相互搀扶而去。
陈鹏看了看陈二贵,走近前轻声道:“李晓荣这娘们今天像是有备而来的,我看她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陈二贵看了大儿子一眼,道:“谁还没几个朋友?李晓荣再怎么也横不到哪里去,有心眼的是她那两个朋友。今天这事不管是碰巧,还是另有目的,她话都撂明了,想要和我们一刀两段。哼——”
陈二贵吐了一口痰后冷声道:“三伢子的事情没查清楚,谁他娘的都别想安生。对了,昨天那两个人搞清楚没有,是什么来路?”
陈鹏摇头道:“还没查清楚,不过,灰皮说他们不像正道的,很快就注意到了有人跟踪他们。”
陈二贵冷哼声,瞥了一眼大儿子道:“灰皮这杂毛最近要钱毫不手软,办事他娘的却疲沓得很啊,你是不是在背后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陈鹏脸色一变,马上赌咒发誓一般道:“我要是有自己的半点心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陈二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冷声道:“你们都听好了,以后没有了三伢子的指望,以后是想吃糠咽菜,还是大鱼大肉?”
他见所有人都没做声,接着冷声道:“三伢子这些年到底捞了多少油水,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今天上门还账的陈再兴就是例子。所以,我们要坚持和他们耗下去,凡是三伢子的钱,都是我们的。你们要是不齐心协力,那就是将自己手里的该得的拱手送人。”
陈鹏马上表态道:“爹,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陈二贵道:“四伢子私心太重,有他哭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如果这次他们俩婆佬要是在李援朝这里搞不出什么风浪来,以后分钱的配额就是最低的。你们要是办事不力,这也是一视同仁。”
陈鹏脸色变了变,还是率先表态道:“好,爹办事公道,我服。”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表示没意见。
陈二贵瞥了陈米氏,掏出一张银行卡淡淡道:“你和老大媳妇去将钱存起来。”
说完朝陈鹏道:“你去找到灰皮那杂毛,让他来见老子。”
陈鹏连连点头,朝自己媳妇和娘看了一眼,径直先走出了灵堂。
陈鹏一走出兰庭小区,在茶楼里看得清清楚楚的李晓荣朝大头仔和鲨鱼仔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吗?”
大头仔笑笑道:“嫂子在开玩笑,在你的地盘,他们都是臭虫一样,想怎么捏,还不是你说了算。”
李晓荣冷笑,摇头道:“你说错了,这是他们的地盘!我都被他们扫地出门了。如果你们也拿他们没办法,那我就只能说你们欺软怕硬。既然你们怕硬,那我也只能找一件铠甲穿上,你们想要达到目的,只怕也要崩坏一口牙才行!”
鲨鱼仔看了看李晓荣,若有所思的点头道:“那嫂子你就明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李晓荣笑了,缓缓起身道:“我是拿他们没一点办法!如果你们也没办法,那我们就各自这样耗着。我还有事,那就先告辞了!”
大头仔和鲨鱼仔的手下看见李晓荣要走,各自站出两个人就要拦住李晓荣。
孙敬和万召军冷着脸好不避让,眼看就要一触即发的大打出手,大头仔哈哈笑了数下后道:“好!这事我们先摸摸陈家人的情况,过几日在和嫂子会面如何?”
李晓荣回过头,看着大头仔道:“我可以给你们先透一个底,我第一次给了他们五百五十万——”
这时她的手机响铃,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连忙接听道:“妈——什么?陈鹤躺在医院装死,他妻子在那里撒泼?说是我打了他?嘿嘿,没想到他们会找到医院来闹!妈,您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