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不知你师父——现在何处?”
闻言,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怔。
当然,除了旁边无奈扶额的牧云封。
“我、我师父?”晋南熏也没想到牧云晓会忽然这么问,一时有点懵逼。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了什么,如实回答:“医圣他老人家已云游四方多年,微臣也不知何处能寻得到他。”
虽然有猜到这个结果,可真正听晋南熏说出口,他还是有些失望,耷拉起个俊脸,道:“那好吧……”
一旁的谢临承也反应过来两位公子的意思,跟着在一旁道:“司医大人,能不能想想办法,请司医大人来一趟?”
“这……”晋南熏的脸色有些犯难。
牧云封也察觉出来了气氛的尴尬,在一旁摆手道:“罢了罢了,司医大人定能照顾好欢儿的,用不着劳烦医圣大人。”
说着,他就拉着牧云晓要走。
四个人互相道了别,分开时,没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
他们讨论的这事不知怎得,流传到了柳映隅和巫景那儿,这两人纷纷下定决心,要将这医圣大人给找到。
于是乎第二日,柳映隅便一人一骑,启了程。
巫景不方便到处走,可他手底下还有不少的暗卫,思来想去,他将扶三叫了回来,吩咐了他一件事。
——
距离王城几百里以外有一处小镇,四季分明,民风淳朴,最适合颐养天年。
这日,镇中最繁华的茶铺子里上了一出戏,名叫《高阳台》。
一时间,茶铺子里人满为患、蓬荜生辉。
无人注意到某处的角落里,混进来了一个瞧上去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他穿着一身旧而不破、糙而不脏的衣裳,花白的头发胡乱束在头顶,簪着一只不起眼的木头发簪,一边在角落里晃荡着,一边盯着隔壁桌小孩儿手中的糖葫芦。
终于,那小孩儿被看得浑身发毛,扭头看向自己的阿父,“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阿父听戏听得正认真,忽然被孩子这么一吵,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他挥舞着巴掌,吓唬着怀中的小孩子,低声斥道:“哭什么?!糖葫芦不是给买了吗?!再哭就叫你阿母给你领回去,以后也别出来了!”
他呵斥的声音是极小的,旁人听得不清,可一直关注这边的老头却听得真真切切。
见状,他趁机上前,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颗小药丸,笑眯眯地走上前,道:“哎哟乖宝宝,不哭不哭哦~”
那孩子的阿父见忽然来了一个奇怪的老头,登时就将孩子护在了怀里,冲着老头嚷嚷:“你是何人?”
老头不搭理他,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孩子,笑道:“是不是糖葫芦不好吃呀?阿翁拿这个跟你换,可好?”
说着,他将手中的小药丸拿了出来,在孩子的面前晃了两下。
见状,那男人的心中登时警铃大作,直接抱起孩子站起身,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这老头好不安分!什么破玩意儿都敢拿出来给孩子吃?你还是不是人?!”
他这一声嚷得极大,旁边的人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那老头见状,颇为夸张地举起双手捂了脸,辩解道:“没有没有没有!我可是个正经的老头!”
可谁知,他这话一喊出口,旁边的看客们纷纷不屑:“嗤——你说的这话,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