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期暂且将通灵宝珠揣进裤兜。
内心默念《蓑笠翁》第一章的清心咒,将内心繁杂的思绪抹去,全神贯注的操弄体内源火包裹全身形成火源屏障隔绝高温的同时,于己自卫。
行不多时,身周的甬道从青灰色转化为橙红色,原本坚实的土地也变得如掉渣的墙皮般斑驳,一块块还未融化的石柱间岩浆如炎炎盛夏手中的冰淇淋,以不可止的势头出现在身周滴落流淌。
所以叫“司闭”。是因为冬季是一年四季的结束。
北朱雀
由于时代久远,搞不清楚真身的鸟实在太多了,位于第三阶层的“五鸠”简直可以说是“千古之谜”。
五鸠指的是做司徒的祝鸠,做司马的雎鸠,做司空的鸤鸠,干司寇的爽鸠,管司事的鹘鸠。
首先说说这些官名。
很明显,不同于主管节气的五鸟,这五鸠都是管理的实事。除了最后的“司事”,其他官名都可以在《周礼》上找到对应。
值得注意的是,《周礼》总述六官,第一正是天官,而天官也就是后来的丞相,其职务却隐隐和前面的五鸟相对应。因为丞相的工作就是协助君主调和阴***有很大的神性,而且要和其他五部门相配合。而自汉以后,丞相这一职务由于权势太重,竟然成为君主的主要威胁。很多丞相都废帝自立,导致了后来历代君主多次削弱相权,最终将其废除。而通阴阳的鸟王凤凰就在五鸟之中似乎是一种暗示。
天官经过改组后与相权分离,成为后来“三省六部”中的“吏部”。依然位高权重,管理百官,具体工作仍是对官不对民。
剩下五官就分别是:地官司徒,其实也就是“司土”,主要管理全国的地政和户籍,后来地官系统改组成为六部中的“民部”,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其主要工作对象是老百姓,而古时人口与地政是捆绑在一起的。在唐以后,因为避李世民的讳,改成了“户部”。
春官宗伯。这个是管理全国的祭祀、礼仪的,也有很强的神性。后来就改名“礼部”,管理着封建社会持续千年的科举考试。但在少昊的时代,可能科举的理念都没有诞生呢。因此,这个职位也是唯一没有被运用到五鸠中的。
夏官司马。这个说起来简单,就是管理全**事。夏官后来改叫兵部,现在就叫“国防部长”。所以和马这种兽类联系到一起应该是因为马匹对古代战争的重要性。那时战斗很多时候就取决于马车的多少,所以天子叫“万乘之君”,下面的各大诸侯国的国君叫“千乘”,再到大夫就只有“百乘”了。一乘车也就是四匹马。可见,马越多,越有话语权。
秋官司寇。看名字也就知道,“对付强盗”嘛。秋官也就是后来的刑部,相当于现在的法院+公安局的部门。
冬官司空,司空也就是“司工”,冬官就是后来的工部。
介绍完了五官,现在来看看和它们对应的五鸠。
说起鸠,人们就会想起斑鸠,这是种有斑点的小鸟,拥有很多亚种。那么,五鸠就是五种斑鸠吗?
很遗憾的,不是的。
古人的命名法远没有现代人科学。实际上,“鸠”在很大程度上是鸟类的通名,就象“布谷鸟”、“鹌鹑鸟”、“飞龙鸟”一样,在上古,但凡是鸟类,后面都可以加上一个“鸠”字。哪怕很多鸟现在看起来已经和斑鸠毫无关系了。
更进一步的,这种称呼可能是一种已经消失的语言。汉语吸收了它的一部份。但现代的人已经无缘一窥全豹。
于是这样就增加了我们分辨它们的难度,很多“鸠”指哪种鸟现在还是争论不休。
首先是“祝鸠”,《中国国家地理》认为是戴胜,并且举出了古书《尔雅翼》为证,所谓《尔雅》,是中国最早的字典。《尔雅翼》可以说是它的豪华升级版,当然是相当可信。
在《尔雅翼》上说祝鸠形如斑鸠,但胸前没有彩色的花纹,头上有多余的突出之物,而且不会自己筑巢,只能寻找现成的树洞。因此它的叫声被古人很幽默地写做:“无屋住”。原来是个**丝啊。
《中国国家地理》据此认为祝鸠就是戴胜,因为这些特征戴胜全都符合。所谓“赘物”指的就是戴胜的羽冠。现代人印象中擅长祷祝的古代祭师也就是这番模样。由是看来,戴胜就是祝鸠无疑了。
可是慢点,中国古神话的宗师袁珂有不同的看法。他在自己的巨着《中国古代神话》中提到:祝鸠就是鹁鸪。而鹁鸪就是斑鸠。这不正好与《尔雅翼》的观点相反吗?
细查一下,古书上认为祝鸠就是斑鸠的文字还真不少,包括《说文解字》、《说文繁传》、《类篇》、《六书故》、《康熙字典》等等。相对应的,还没有发现说戴胜就是祝鸠的古书。
因此,虽然《尔雅翼》明确说了祝鸠不是斑鸠,但其实这也只是一种观点。不加鉴别地采纳是要不得的。那么,斑鸠和戴胜,谁才是真正的祝鸠呢?
袁珂老先生认为,所以让斑鸠来当“司徒”,这是出于它的一种有趣习性。古书上说,每当天上就要下大雨时,雄斑鸠会将母斑鸠赶出巢去。
将王喇嘛赠予的金刚铲掏出,重操旧业开始了管道工人的奋斗之旅。
重回地面的郭子期,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空间。
一无灯,二无房,三无田。这下可好,能在钢筋丛林包围的都市圈,找到这么个一无所有,只剩抓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