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房内的安静,刚回房间不久窝在藤椅里的人眼皮微微动了动,淡淡开口,“进来吧。”

“你刚才去为阿止疗伤了吧?你有没有什么……”慕容熵推门而入,上下打量着苏洛九,眼里划过一丝诧异,现在天还很冷,可苏洛九穿得异常单薄,但见她脸色正常又好像不觉得冷一样,这跟她以前完全不一样啊……

“要让小川知道你这么盯着别的女人看,怕是不会轻饶了你。”苏洛九凉凉地睨着慕容熵,嗤笑道。

慕容熵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白了苏洛九一眼,才跑到苏洛九面前坐下,问道,“我徒弟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是偷偷跑来的。”苏洛九耸耸肩,她出门除了带着大小双,其他人谁都没通知,自然不会带着小川,想了想,她又道,“她在京城很好,也能干了很多,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离开你倒是成长了。”

慕容熵前段日子一直在为墨止的伤情操心,这一闲下来就越发的想自家的小徒弟,听苏洛九的话,他只能苦笑,“我倒希望她永远不要成长。”小川……只用跟在他身边受他保护着,开开心心过一辈子最好了。

苏洛九对慕容熵的观点不予评价,端起桌上那盅燕窝粥小口吃起来。

“你偷偷来也不怕花伯伯担心,对了,你这一路颠簸方才又动了武,你的孩子……”慕容熵摸着下巴,目光时不时地往苏洛九的肚子瞄,那紧皱的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这么扭扭捏捏可不像你。”苏洛九拿勺子在碗口轻轻一敲,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慕容熵的思绪,她似笑非笑地睨着慕容熵说道,她早上赶到千禧楼时只带了大小双,慕容熵没看到师父就已经猜出她是偷跑来济州的,他在这里装傻充愣拐弯抹角的其实是想问她是不是练成了《玉寒术》吧。

慕容熵干笑几下,咽了咽口水才迟疑地问道,“那我就直问了啊,那个……你是不是把《玉寒术》给练成了?”这次再见,这苏洛九不但眼睛会变色,武功更是大增,能轻易斩杀稼轩一族的一个长老,苏洛九现在的武功恐怕要胜过阿止许多,他们这才多少天没见……他唯一能找出的理由也就只有这个了。

“嗯,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寒毒未清的话,别说跟稼轩家的人打,平平安安到济州都难。”苏洛九淡淡地说道,继续喝着她的粥。

慕容熵一愣,“那、那你怎么没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苏洛九动手的时候的确像她所说的那样无情又残忍,但平常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应该是墨止极炎之血起作用了。”苏洛九叹了口气,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最后警告地看了慕容熵一眼,“别跟墨止说,等他伤好以后,让他专心闭关。”

慕容熵点了点头,“我不会跟阿止说,不过你可别在阿止面前动武,不然你的眼睛一下子就暴露了。”灰色的眼珠子太明显了,阿止又不是傻子。

“稼轩一族的人能找到这里,说明苏筠已经在怀疑商联,趁早撤吧。”苏洛九不想墨止担心自然会注意这一点,但若再有人找来这里,她就不得不动手,所以必须离开了。

慕容熵勾唇,“我已经准备好了,等阿止经脉续好我们就走。”阿止伤势没有稳定之前贸然移动他会有危险,但是他刚才去看过阿止,他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听到慕容熵说起墨止的伤,苏洛九的黑瞳有一瞬间的变色,随着她眸色的变化,慕容熵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温突然冷得吓人,皱眉看向苏洛九,苏洛九喝粥的动作是微微一顿,浅浅地眯了眯眼,神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对于墨止的伤,她不但没有表现出怒气,反而悠悠勾起了红唇,“墨止经脉尽碎还能救你一命,你可真是好福气。”

闻言,慕容熵除了干笑只能干笑,身上因刚才突然的低温竖起的寒毛还没全趴回去,一时不察牵动了自己的伤势,闷声咳嗽了起来,他也没想到阿止那种情况下会出来救他,别说,他那会儿是真的很感动。

苏洛九斜他一眼,单手按住他右肩,运功为他疗伤,但她怕她内力寒性太强反伤了他,就只是缓解了慕容熵的痛楚。

“我方才去看了墨止,并没有像你们说的那样经脉俱碎那么严重,但的确是伤了根本,加上他之前强行运功救你加重了伤势,想要痊愈有点麻烦,至于他体内的真气我刚才已经给他导顺了一些,这一次他元气大伤,也不知道何时会醒。”苏洛九收回手,继续淡定地喝她的粥,期间说话的语气间带着些疑惑。

慕容熵绝对相信苏洛九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到五长老的死相他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对苏洛九现在的淡定他只能撇撇嘴,见苏洛九怀疑,他肯定地说道,“阿止从千叶门被救出来的时候真是经脉俱碎只剩下一口气,我跟花谷各位前辈合力才勉强给他续命,他体内的真气也因经脉不通在体内乱窜,多日来都陷入深度昏迷中,今日他病情加重,三天之内再不导顺真气阿止就会被内力反噬,原本我打算集合众人的力量给他导顺真气,没想到稼轩家的人找上了门来……”

“啪——”

勺子在指间断裂,苏洛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碎片丢进碗里,把晚放在桌上,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照你所说,墨止那时候根本不可能清醒,更加不可能移动,能运功救人更加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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