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九在宫宴当晚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花初七,恹恹地回到墨止当皇子时住的裕凌宫时,就见墨止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张纸条借着灯光看着。
“你在看什么?”苏洛九在他身边坐下,疑惑地问道。
“这是闻人钰提前放到这里的,他们已经走了。”墨止把纸条递给苏洛九,淡淡说道,闻人钰和花初七似乎有急事,花初七今日来皇宫玩那么一出一是为了告诉苏洛九她来过,二也是听说了闻人情的事情借此机会警告她一下,花初七对洛儿这般用心,也难怪洛儿会把她看的那么重要。
“早知道就先回寝宫了,害得我累的半死。”苏洛九轻哼,眼里划过淡淡的失望。
墨止见不得她不开心,轻轻地捏了捏苏洛九的脸,清越的声音泛着柔意,“待他们回了熠天,我带你去看她便是。”
“闻人钰还没死呢,指不定半道上都拦住我了。”苏洛九心里甜丝丝的,表面上却很是傲娇地自嘲了一下。
“我在,他动不了你。”墨止无奈,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薄唇勾起浅笑,越看她这幅口不对心的模样越是喜欢。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你俩功夫谁更胜一筹。”苏洛九抬起脑袋,眨巴着大眼有点好奇,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跟闻人钰和墨止打过,但她知道单凭武功她是不及这二人的,说不好奇是假的。
“差不多。”墨止想了想说道,而后看着她总是有点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眉,“白天耗费了不少内力,早点休息吧。”
苏洛九一愣,失笑,“谁说以内力奏曲子就会耗费内力了,我那样做跟你们打坐调息的效果是一样的。”
墨止微微眯眼,“那你上次……”
“上次不是心里不舒服纯粹是发泄么。”苏洛九无辜地抬头望房梁。
墨止还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阻断了他到嘴边的话,屈指弹出一道内力,寝宫大门慢慢打开。
墨之年从门外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把方才听到的消息说出来,“禹城传来急报,疫情不断扩大,父皇连夜召集了御医,已经备好了马车,让皇叔明日一早便启程,圣旨一会儿就到。”
“那么快?我去让龙风告诉慕容熵他们一声。”苏洛九蹙了蹙眉,起身朝外走去。
墨止看着苏洛九离去的背影对墨之年说道,“如果墨谦峰和墨之寻要动你,就启用护龙卫。”
墨之年一愣,脸上闪过复杂,良久,化为苦笑,“好。”有些事情不是他的逃避就有用的,这一次皇叔离京,他已经公然站在了皇叔这一边,父皇和皇兄怕是要拿自己开刀杀鸡儆猴,即便他对这个皇家没有什么感情,但一想到那副兄弟父子相残的局面,还是有些感伤。
“你也可以离开。”墨止一眼看出他心中的纠结,于是给他第二条路。
“皇叔,我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墨之年摇了摇头,神色也慢慢坚定,既然选择了站在皇叔这一边他就不会退却,往感性的方面想,他是苏洛九的好朋友,自当站在她这一边,往理性的方面想,他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而父皇只把他当做为大皇兄分担危险的工具,他有自保的能力但想真正从其中解脱,也只有跟着皇叔一途,所以不管他心中有再多的伤感,他都会站在皇叔这一边不退却。
墨止微微颔首,朝走回来的苏洛九招了一下手,“洛儿,明日我跟御医队伍离开以后,墨谦峰会找人拦住你。”按理说他去禹城是不能带家属的,墨谦峰若想对付自己一定会软禁洛儿来要挟自己。
“他能拦得住再说,乖,你先行离去,姐姐随后就来。”苏洛九笑得跟个痞子一样,余光瞟到一具石化的身影,撇撇嘴,“墨之年,你怎么还在这里?”
“有异性,没人性。”墨之年白眼一翻忍不住说道,他那么大个人坐在这里还能被无视,真不知道该说皇叔魅力大,还是说自己存在感太低了。
“感情你不是异性。”苏洛九摸着下巴惊奇地感叹。
“你!”墨之年气结。
“你可以走了,打扰别人的两人世界是要折寿的。”苏洛九笑吟吟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墨之年气得差点归天,起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又走回来朝墨止告了别,才真的大步离去。
“就没见他对我也这么恭敬,好歹我也是他皇婶不是?”苏洛九摸着下巴小声抱怨,想到还没停墨之年叫自己一声皇婶,很不是滋味。
“下次让他叫。”墨止想终止这个话题。
“他是你的侄子,你也太不护短了。”苏大姑娘得了便宜还卖乖。
“……”
……
次日清晨,墨止依旨坐上去往禹城的马车,苏洛九目送着墨止离去后,便被皇后请去喝茶了。
凤仪宫。
苏洛九到的时候皇后还没有到,在正殿坐着的,是昨日昏迷之后今天早晨刚刚醒过来的闻人情。
“啧啧啧,长公主你身子还未好,多出来走动不怕落下病根么?”苏洛九懒洋洋地在她身边坐下,软趴趴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睨着闻人情苍白的面色。
“昨日吹响箫声的,是不是你?”闻人情对她的讽刺恍若未闻,美眸紧紧死盯着苏洛九,低声问道,她想过,在晨川她没有跟谁结过仇,又怎么会有人故意要阻止她赢得这次大比,除了苏洛九,原本她是不觉得苏洛九在音律上有如此高的造诣的况且她也没看见苏洛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