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禹城之行完美收官,今日早朝皇上更是龙颜大悦将珍爱的七彩琉璃盏赏赐给墨王,一时间墨王这两个字再度成为京城茶余饭后议论的热点。
墨王府,依旧是绿水环山雅致非常,大清早一群人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除了去面圣的墨止,洗漱过后的几个人此刻都歇下了不想动弹,慕容熵带着左小川去了自己的院子,而苏洛九则去了湖心亭。
湖心亭。
“少主,早朝都下了,您还不去宫中么,皇帝一定会拿那个假的你来祸害王爷的。”暖荷为苏洛九端来椰子盏,担忧地说道。
苏洛九懒洋洋地窝在她舒服的软榻上,连头发都没盘起懒洋洋地铺洒在软榻上,抱着软枕犯着困,闻言闭着的双眼艰难地睁开一丝缝,嗤笑,“暖荷你就不能对你家少主的男人有点信心吗?”
“不害臊,小心王爷看着那个您更温柔一点移情别恋咯。”暖荷没好气地嗔道。
“恋就恋吧,他口味要这么重了我有什么办法,得了得了,你主子我半个月没好好睡过了,消停点。”苏洛九爱困地打了个呵欠,眷恋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天知道这一路上她白天忙着照顾墨止,晚上还因为环境不对付睡的不好,多渴望一次完美的睡眠。
暖荷无语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倒也心疼苏洛九这一路的劳累,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九丫头!”
苏洛九刚满意身边的安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远处乍响,惊得苏洛九满脑子的瞌睡虫跑了大半,迷迷瞪瞪地循声看去,就是那一头在风中凌乱的白发,嘴角一抽,为自己终将逝去的睡眠哀悼。
“老主子!”暖荷见来人,立刻恭敬地唤道。
花无泪笑吟吟地对暖荷点了点头,然后做到桌子边抓起水壶一口气喝掉了一壶好茶,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舒服!”
“您老别这么糟蹋东西么,云顶毛尖,很贵哒。”苏洛九凉凉地扫过茶壶,惋惜地摇了摇头,她最爱的云顶毛尖儿啊……
“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容易吗我,你作为徒弟不扫榻相迎就算了居然还嫌弃我!?”花无泪气得差点掀桌,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眼珠子突然提溜一转,暧昧不清地看向苏洛九,“乖徒儿,我去楼中楼找你,大小双说你在墨王府,我说你不是很讨厌小止的吗?”
暖荷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主子,您的消息多久没更新了,少主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嫁给王爷了啊。”
花无泪眼睛一闭一睁,彻底石化在了原地,他真的只离开了两个月吗?
……
在暖荷添油加醋的叙述下,花无泪总算补全了他离开的这两个月中所发生的事情,对着苏洛九暧昧不明地笑了良久,终于抚着胡子笑道,“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就是你跟小止呀,你们俩能在一起,为师深感欣慰。”
这两个人原先那么不对盘,他还可惜了不能当月老,没想到缘分来了,就是不用别人引导也能擦出爱的火花,墨谦峰那小儿赐婚之举真算得上是办了一件难得的好事啊。
“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扰人清梦那徒儿麻烦您先去祸害下别人给徒儿睡上一觉补可好?”苏洛九懒洋洋地睨着花无泪,语气不善。
花无泪闭嘴,轻咳了一声才从怀里掏出个寒玉小盒子,“这是冰蛤,我去楼中楼找你原本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小止的病情,但你二人已经成婚,我想你对他病情的了解应该更深些了,你说这冰蛤要如何用药?”
“你外甥的病我已经想好法子了,只差冰蛤这一味药,您就笑吧。”苏洛九凉凉地说道,师父为了墨止的病情糟心糟了这么些年,墨止若能病愈,想来师父是很开心的。
果然,花无泪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立刻把苏洛九从软榻上揪了起来,“九丫头你没骗我吧?”
“骗你有饭吃吗?”苏洛九没好气地挣开他的手,继续烂泥一样倒在软榻上,指了指离开湖心亭的路,“药方在慕容熵那里,药材也都是他准备的,你可以去看看方子。”她看起来像个开玩笑的人吗?她怎么记得自己比某个老头靠谱多了。
“老主子,少主已给王爷服用了洗髓花和寒髓,就等您带回冰蛤便能制药了。”暖荷笑了笑说道,随后把苏洛九将这两者用在墨止身上的情况跟花无泪详细说了一遍。
花无泪早就知道苏洛九的聪明,但见她真的能治好墨止,还是忍不住满心欢喜地赞叹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徒儿。”
“你个甩手大掌柜哪来的脸说出这句话!?”苏洛九哭笑不得,扬手就丢了一个枕头过去,大有欺师灭祖之意。
花无泪囧囧地缩了缩肩,无意中往来时的汉白玉浮桥一看,一双老眼瞪得溜儿圆,“九丫头?!”
“看见鬼了么一惊一乍的。”苏洛九被他的大喊弄得一阵无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墨止一身银色朝服优雅尊贵,缓步走在长长的汉白玉浮桥上,清俊无双得宛如谪尘的神祇,而他的身边跟着一名绝色女子,一身浅紫罗裙越发衬托出她纤侬合度的腰身,每一步都极尽端庄优雅,两人站在一起,宛如画中之人,而看那女子的面容,赫然就是苏洛九。
“哟,我怎么不知道我走路什么时候这么端庄得体了来着?”苏洛九毫不掩饰此刻心里的不痛快,她知道墨止跟这个假货没半毛钱关系,但她就是不爽,瞅着慢慢走近湖心亭的“苏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