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将自己的目光放到窗外,微微抿唇。水晶窗拒绝一切阳光投射进内里,其实倾城又是何尝不是。
时间一点点的在掌中流失,倾城也慢慢失去了耐心。她记得她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叫侍者去找玛丽非塔了,他怎么还没有来。
不知道是因为感受到倾城的怒气还是什么的,玛丽非塔在一个侍者的领带下很快就到了倾城的休息室。
侍者看向倾城,随即半跪。微微昂头,正好可以让倾城看清楚侍者的脸又不会让倾城觉得逾越。
倾城看向一旁的玛丽非塔时眸光微变,但这一时的僵硬并没有落入那两人的眼中。倾城也是及时的反应过来,恢复以往无懈可击的笑容。“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
“是!”声音中并不掺杂其他任何的情绪,只是倾城听起来好似比那些奉承话还要顺耳。因为这个男生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不经世事,这让倾城不得对那个侍者多看了几眼。
然而被倾城晾在一旁的玛丽非塔也就看着倾城目送着侍者的背影,他看不懂倾城眸中暗暗流动的情绪。像是渴望,又像是死寂……然而那种目光也只是一瞬便消失在了倾城的瞳孔中,再仔细看。你只会看见一对带笑的眸子,美丽到这个世间的一切色彩都为之黯然。
“玛丽非塔~”倾城慢慢的说着,语毕还拖着一尾意味深长的尾音,只是这其中的深层含义恐怕也只有倾城知道了。
玛丽非塔抬头看向倾城,“师父。”语气还是像初见一样的纯,只是听起来好像又有点不同,难道倾城让他在家族中锻炼是害了他吗?还是说,玛丽非塔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深深的隐藏着自己吗?倾城不敢断定,亦不敢明面上做出什么。
“恩。现在感觉怎么样?”
玛丽非塔又低下了头,刚好盖住了他那双纯净近似透明的琥珀色眼瞳,似是冥想,又似是逃离。然后玛丽非塔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出“还好,可是师父。我不想在那里了。那里人人都可以欺负我,然而你明明可以把我放在更好的地方为何还要让我在那里锻炼自己。”
倾城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听到玛丽非塔的话时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之慢慢摩梭着手中的玉镯,敛下眸中所有的情绪。心里倒是坦然了不少,还好,还好玛丽非塔只是在那个家族训练地的情况所不平。只是这种心性,倒真是不太适合待在倾城的身边。
“玛丽非塔,没有人天生就能安逸一辈子。何况你是玛丽非塔留下的最后一抹嫡系血脉,你若是不强大起来。你的家族又如何复兴,何况成大事者又哪个不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最后。你亦如是,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走捷径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只是给你机会的同时我不会在帮你。我们师徒关系,断绝。”倾城声线依旧华丽勾人,只是此时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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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里算小{高}{chao}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