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碌双手环后,挺直了腰板,目光锐利的看向前方,整个人哪里有阶下囚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并不是身处牢狱,而是在等待着客人呢。
“秦文远,秦文远……”
林左碌呢喃着,旋即认真道:“此人着实是厉害,这件事情碰上了他,也算是我等倒霉。”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出我的身份?”
林左碌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辩机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辩机的惩罚已经是下达了,至于之后辩机会有什么下场,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自己已经把事情做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处理。
我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秦文远这个人!
他实在是聪明!聪明的令人害怕!
仅仅早上接触片刻,林左碌就已经是完全知道了。
秦文远抵达高安县,这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然了,秦文远一抵达高安县他们就已经知道,当时林左碌认为高阳公主不会与秦文远相遇。
因为高安县不小,哪怕是熟悉的两个人碰见的几率也很小,再加上高阳公主那渺小的尊严,哪怕是见到了秦文远,估计也不会去当面见秦文远,很有可能还会躲着。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长乐殿下发现了端倪。
“希望他没有看穿吧,也希望,长乐公主殿下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否则的话,那位可不会让他们如此好过。”
林左碌低喃着,转身步履稳健的走向草床。
……………………
与此同时,长安城。
黑夜下的长安城,灯火通明,映照出异样的美丽。
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黑衣人正饶有兴趣的观赏着这一切。
也在此时,暗中突然惊现声音。
“林左碌暴露了,是驸马秦文远所为,我们不了解驸马有没有看穿林左碌身份。”
突如其来的声音,是那般的突兀。
然而,黑衣人却丝毫不惊讶,淡然自若,淡淡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像那位禀明的。”
“高安县那边的事情,全部暂停吧,高阳公主殿下已经有心返回皇宫了,也不需要再度暴露我们的力量,以防止再度被驸马给抓住。”
“明白了。”黑暗中再度传来声音。
几秒钟之后,原本饶有兴趣观赏长安城夜景的黑衣人皱眉,淡淡道:“怎么?你还有事?”
“属下有一事不解。”
“噢?”
黑衣人挑眉,“那你问吧,有些事情不了解原委的话,动手去做也会有所束缚。”
“只要我知道的,且不是禁忌的事情,会回答你的。”
“是!”黑暗中的声音有些高兴,问道:“问题还是关于这次事件的。”
“这次事件中,我们主要针对目标是辩机和尚,因为他把高阳公主拐带出去了皇宫,故此我们对其施展惩罚。”
“如果不是驸马看破的话,辩机和尚基本是一辈子牢底坐穿了。”
“而驸马秦文远……他也是如此,当时他娶错了长乐公主殿下,我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为何……为何那位要让我们置之不理,任其处之?”
“尽管后来驸马秦文远的能力,令人大吃一惊,甚至还让并州那群藏头藏尾的家伙吃亏了,但是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平民,是一个三餐都需要精打细算的平民。”
“总体而言,甚至还不如辩机和尚,为何那位一开始就让我们不要去管这件事情?难道是长乐公主殿下比不上高阳公主殿下?”
话音落下。
黑衣人原本因为长安城夜景笑容满面的面容,逐渐变得生气。
他冷冷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这……我明白了。”
说罢,暗中的声音彻底没了声息。
但是片刻之后,黑衣人淡淡道:“慢着!”
“嗯?还有事情需要交代?”
“没有。”黑衣人摇头,微眯双眼道:“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反正那位也没有阻止我们诉说,只是我们知道的人,因为害怕某些东西,所以才不敢说出有关于驸马的事情。”
“长乐公主殿下,乃是当今陛下的嫡长女,她的身份,自然要比高阳公主尊贵许多。”
“可以这么说,当今陛下如今的子嗣中,长乐公主殿下的重要性,仅次于李承乾。”
闻得此言,暗中声音有些诧异的传来,“那……那为何殿下当初嫁错驸马秦文远,我们不能够将其带回。”
“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或许是天意、又或许是我们主上未来的机会吧,但是总体而言,可以简要用两个字诉说。”
说罢,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是资格!”
“资格?”暗中的声音微微一愣,“抡起资格,辩机和尚带走高阳公主殿下时,乃是寺里最年轻,且最有能力的僧人。”
“这样的辩机,应该比当时差点乞讨的驸马秦文远强上不少吧?怎么……怎么还可以娶到至关重要的长乐殿下?难道,难道是那位看驸马顺眼不成?”
闻言,黑衣人嗤笑一声,斥责道:“肤浅!”
“资格这种东西,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我决定的,那位也决定不了。”
“这种东西,乃是上天注定的,是人一出生,就已经是打烙在灵魂深处的东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音落下,暗中并没有传来声音,似乎是陷入了某种震撼。
半晌,哆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