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见此情况,笑着对张进和方宏才说道:“两位领导,我和那位李公子有点小过节,想不到他竟用此手段来对付东盛矿业,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林熹这话听上去是向张进和方宏才认错,其实话里却另有玄机。李诚军的儿子因为私人恩怨竟让县里的相关部门来打压东盛矿业。
这件事情除了性质非常恶劣以外,让人也也不得不问一句,如果李书记没有开口表示的话,仅凭他的儿子就能让矿务局长和公安副局长听他的调遣?这似乎有点不太合常理!
林熹之所以要把李勇的老子带上,理由很简单,离了他那做县委副书记的老子,李勇屁也不是。这事以后,李勇这货固然得吃不了兜着走,但只要李诚军不倒,那这事都不算完。
既然如此的话,林熹索性便来个一锅端,将李诚军牵扯进来,让他百口莫辩。
张进和方宏才都是老官油子了,听到这话以后,当然明白林熹话里的意思。方宏才抬眼看向张进,李诚军是党委副书记,虽说级别比他低,但要想动对方的话,他这个县长说了可不算,这得张市长拿主意。
张进将林熹的话听到耳里以后,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用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倪凌薇。通过一番仔细观察以后,他看得出倪凌薇对林熹的表态都是支持,但这事关系重大,他还是想亲眼看到倪凌薇表态。
倪凌薇虽不完全清楚林熹刚才那话的意思,但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再加上看到张进探寻的目光,她便彻底明白了。
“是呀,张市长、方县长,这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倪凌薇一脸微笑的说道。
张进听到这话以后,心里便有底了,他假意思索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向书记前段时间在开党政干部联席会的时候,还和我们强调的,领导干部一定要加强对家属、子女的管束,看来有些人把这话当做耳旁风了。”
张进从下车以后,说的话一共就那么几句,但每一句都很关键,关键到能决定一个人的前途命运。
听到张进的话后,方宏才和常达奎意识到不出意外的话,李诚军的仕途要戛然而止了。见此情况以后,方宏才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事和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常达奎的心里可有点不自在了,李诚军都保不住了,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刹车声,这使得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了过去。
林熹见一个五十岁的左右干部摸样的人从车上下来以后快步跑了过来,走近以后,林熹觉得眼前这人很有几分面熟,再仔细一看,发现他竟和李勇有几分神似。
看到这以后,林熹就隐隐猜到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他便是万沙县委副书记,李勇的父亲李诚军。
看到李诚军在这时候突然出现,林熹不由得暗暗皱了皱眉头,对方这时候过来,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熹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李诚军走到张进和方宏才面前立即开口说道:“张市长、县长,我是来向二位领导承认错误的,想不到那小兔崽子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得知此事,便让人把他送到派出所去了。由于我对于犬子疏于管教,导致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在此恳请两位领导严厉批评!”
李诚军说到这的时候,还有意冲着张进和方宏才用力一点头,并且头低下来以后,便再也不抬起来了。
林熹见此状况以后,心里暗骂道:“老狐狸,你这手丢卒保车玩的还真漂亮,你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的道行,我要对付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熹心里很清楚,事情到这一步要想再动李诚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不光明确表示对于这事全不知情,而且把责任全都推到了他的儿子身上,并将其送到派出所去了。如此一来,不管怎么说,这板子也不可能再打到他的屁股上了。
林熹能看得出来的,张进和方宏才自然也看得出来,两人除了在心里暗骂李诚军为老狐狸以外,对他也是无计可施。
“诚军书记,你在万沙县待了可有年头了,县里要想取得发展依赖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倪总和林总到这儿来投资办矿,我应该全力支持才对,你……儿子的这个做法可以说是错误之极呀!”张进冲着李诚军冷声说道。
李诚军演了哪一出苦肉戏后,张进也顺水推舟的敲打了一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严厉,那意思很有几分警告李诚军让其以后不要再有打东盛主意的想法。
李诚军听到这话以后,连忙开口说道:“张市长批评得是,诚军一定引以为戒。至于孽子的事情,县长在这呢,我当众表一个态,无lùn_gōng安机关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处理,我都没任何意见,坚决拥护!”
张进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和倪凌薇、林熹简单说了两句便站起身来走人了。
张进走了以后,方宏才、李诚军、常达奎、冯仁庆等全都跟着闪人了。从东盛离开的时候,这些人的心情虽是千差万别,但心里却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个东盛矿业千万不能碰,否则就是吃不了你也得兜着走。
将众人送走以后,林熹、倪凌薇、孙东强和李家军俱是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四人都没猜中开头,同样也没猜得中结果,不过这结果对他们东盛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
林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