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校,你好,不打扰你吧?”车晓儒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钟孝昆问道。
听到车晓儒的声音以后,钟孝昆放下手中的笔,摘下老花镜,笑着说道:“晓儒校长来了,快请坐!”
车晓儒是应大的第一副校长,也是钟孝昆最得力的助手,所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钟、车两人在沙发上坐定,聊了一阵闲话后,车晓儒便将话题扯到了林熹的身上。
对于车晓儒的来意,钟孝昆心知肚明,但对方如果不说,他绝不会主动提及的,现在既然车晓儒直接提出来了,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钟孝昆故作沉思以后,开口说道:“晓儒校长,这儿只有你我二人,我和你说一句掏心窝的话,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得过且过就算了,没必要非和一个学生较真吧?”
钟孝昆之所以和车晓儒说这番话,是希望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他既可以对所托之人有所交代,也能和车晓儒维持好关系,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车晓儒听到钟孝昆的话后,没有开口,悄悄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对方。在这之前,他就觉得钟孝昆有意维护那小子,现在对方把话说明了,这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校长,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妨把话说白了。”车晓儒说道,“健儿虽不成器,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当着那么多老师、学生的面被人欺负吧,那样的话,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这个学校里混下去?”
钟孝昆一听这话,便知道车晓儒无意化解此事了。既然如此的话,他也没必要再去多说什么了。
“晓儒校长,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把老黄请过来,问问他调查的情况。”钟孝昆边说,边往办公桌边的电话机走去。
钟孝昆挂断电话仅过了两、三分钟,黄长河便走进了校长办公室。应大正副校长的办公室都在一层楼,时间自然不会长。
“校长,你找我?哦,车校也在呀!”黄长河分别向两人打了招呼。
钟孝昆冲着黄长河招了招手,示意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口问道:“长河校长,前两天让你去了解一下那个叫林熹的同学的事情,你了解的怎么样了?晓儒校长对此可很是关心呀!”
“哦,这事呀,我前天就了解过了,由于手上的事情比较多,没能及时过来和你说。”黄长河解释道。
车晓儒听到这话后,郁闷不已,心里暗想道,我这急得都火上房了,你既然说忘记了,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车晓儒的脸上却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现在是他求对方帮忙,哪儿还有随便发飙的道理?
“哦,什么情况,你说说看!”钟孝昆装作很是关心的样子说道。
黄长河看了车晓儒一眼,说道:“这事基本和车校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这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国家都在大力提倡开放搞活,我觉得林熹这么做和国家的相关情深还是非常切合的!”
听到黄长河上半句的时候,车晓儒很是开心的,听到下半句的时候,差点没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对方的话音刚落,他便疾声说道:“黄校,话不能这么说吧,我觉得他这个做法违背了我们学校的校规校矩,理应严惩!”
“车校,我们应大哪条校规校矩上有大学生不得自办家电卖场的,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吧?”黄长河针锋相对道。
“你……”车晓儒气的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车晓儒实在想不明白黄长河在这事上怎么会如此强硬的,在这之前他可是将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的,林熹和应大的任何一位领导之间都没有关系。别说校级领导,就是和中层干部之间也没有任何牵连,否则,他也不会一定要将其开除了。
看到黄长河的表现以后,钟孝昆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他只不过和黄长河简单说了一下,对方竟然竟和车晓儒死磕上了,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看来以后可以适当的多安排一些工作给黄长河同志,他的立场还是非常坚定的。”钟孝昆心里暗想道。
三人中,最为得意的无疑是黄长河了,他从钟孝昆有意无意扫向他的目光中,一眼就看出来了,校长大人对他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车晓儒怎么想,他丝毫也不去考虑,既然抱定了和其较量一番的想法了,他自不会再去顾忌这点了。
就在车晓儒思考着如何回击黄长河的时候,钟孝昆却不给他机会了。
钟孝昆看似随意的扫了车晓儒一眼,说道:“晓儒校长,林熹的事情虽是一件小事,但如果搞大了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谁也说不清楚,甚至会影响到我们应大的声誉,你觉得呢?”
钟孝昆的这话看上去轻描淡写,实则却分量很重。他们虽说是应大的校长、副校长,但涉及到这样一所百年老校声誉的事情,谁都没有资格等闲视之的。
车晓儒这才明白钟孝昆是在和他先礼后兵呢,如果刚才他听从了对方的劝告,那他就不会说出这番话来,正因为他没有给其面子,现在对方便亮出刀枪了。
黄长河听到钟孝昆的话后,心里暗想道,不愧是一校之长,一开口便上纲上线,让车晓儒根本五还手之力。
黄长河心里很清楚,钟孝昆这话并非是威严恐吓,虽说随着伟人的南方讲话以后,人们的思想观念都发生了很大改变,但也不能说大家的想法就完全一致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