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郑笑寒就连兴奋地叫几声都虚弱无比,祭尘瘫软下去时,她的头一歪,闭上半闭的眼睛,一动不动。
祭尘从她身上起来,注视着晕厥过去的人片刻,只觉得内心一阵愧疚,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先是,杀了她的恋人,现在又在她身上下毒,只要她不接受条件,两天后就会丧命。
他穿上衣裤,系衣带的时候手抚着青衫,有些怅然,她之前偶尔会点他穴道,在他昏迷时替他换衣,喂他汤饭,不然,饿了几天,又穿着褴褛的墓匠服,怕是不成人样了。
想到要去通知亦楚和祭尘,祭尘方才回过神来,从床头拿过绿衫替她穿上,虽然已经两次与她交欢,但手碰过每一个地方心便一触,如同面对爱人身体那般感觉。
穿好后,他撕下面皮,走出寝房,却看到候在大殿中的陌白和亦楚,两人一脸尴尬,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祭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是说成事后去叫你们吗?”
陌白干咳两声,笑着摇摇头。
亦楚一本正经地解释,“商议的时候,只叫你吻她,药物吸入她的鼻孔即可,你却贪图欢乐,让我们等了很久,只好亲自找来了,没想到,还真是……”
这两人,方才他与郑笑寒交欢的时候,就站在大殿上,将寝房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祭尘的怒火在心中嗞呲燃起,脸色黯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瞪着两人。这样的事情被人撞见,怕是除了邵柯梵能做到泰然自若,换了任何人都会感到尴尬,屈辱的。
陌白见他这副模样,收敛笑容道,“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二位切记非礼勿听,做人还是需要一些操行的。”祭尘强压怒气,沉声,“行动吧!”
杨永清按照郑笑寒的要求,拟好催促苍腾割地的草案,匆匆赶向惠珂殿。
惠珂殿殿门敞开,殿中空无一人,自从当众说过要好好折磨白祭尘,将他带到殿中后,国君这两日都不愿意见人,并命退了两名守门侍卫,服侍她两年的婢女也不知所踪。
那苍腾剑客,究竟折磨得如何了。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还是已经下了地狱。
虽然郑笑寒可能在书房批阅折子公文或是在寝房里对着纱囊袋里的零双花追怀昔日的恋人,但谋臣却凭着练武人对气息的感知,怀疑惠珂殿空无一人。
杨永清仍是不确定地拱手,声音朗朗,“杨永清持割地请函草案一份,求见国君。”
没有人回答。
杨永清再重复一遍,仍然没有人应答,余音在空旷孤寂的大殿回响。
难道,国君出宫了?
惠珂殿除了他,并没有其他生人的气息,如果是入睡,那么会更容易被感知到。
倘若出宫,以国君的习惯,一定会将殿门锁上的。
杨永清心一紧,也不顾君臣之别,走向寝房,在帘子外犹豫片刻,伸手挑开帘子,一看,不由得忐忑起来,果真没人。那铺在地上的厚绒毯和锦被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是为白祭尘安排的?
杨永清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捋一寸来长的胡须,一下又一下,表情越来越严肃,从国君两次表示要亲自处理白祭尘,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竟是这样的“折磨”?
国君啊!你竟然爱上了鹰之的第二号敌人,这是什么理?
可是,白祭尘去了哪里?难道,国君的消失与他有关?
杨永清急匆匆地走向书房,推开虚掩的门一看,如他所料,没有人影。杨永清整颗心提了起来,看来,得去苍腾走一趟了。
郑笑寒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抱着,飞在半空,脚下是广袤的荒原,虽身体飞快地移动,景致却处处相似,仿佛永远在一处,产生了某种幻想。
她一惊,向上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印入眼眸,不由得惊呼一声,“祭尘。”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疑问,这是什么情况?他要带她去哪里?他要干什么?
祭尘垂下头,方才看向前方时的惆怅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容僵硬,眼眸无波,“国君,得罪了。”
什么意思?!郑笑寒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是半分也动弹不了,愤怒地问,“你给我下了软骨散?”
祭尘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国君聪明。软骨散的作用是息香散的其中一种之一,只是它还没有发挥真正的作用,让国君误解了而已。药引在苍腾国君手中,具体其他作用是什么,怕是要到时候才知道了。”
邵柯梵……原来祭尘是要将她带往苍腾王宫,去见那个她深恶痛绝,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的邵柯梵。一定是关于割地的大事,她早该想到,他是不可能割地的。
但邵柯梵受制于邪娘子,她以为这次可以万无一失了,不料他从她最薄弱的方面下手,让她再次栽了跟头。
息香散,又是什么样的毒药?她精通用毒,却没有听过。一定是专门用来对付她的吧!倘若祭尘下的是软骨散,寝房大床对着的那面青墙上敷的那层测千毒的验毒粉会瞬间变蓝,邵柯梵是摸清了她的秘密,专门避开毒药里共有的成分么?
“呵。”郑笑寒怒火中烧,终究只发出一声冷笑,“白祭尘,你薄情寡义,早知如此,在鹰之将你结果了也好。”
“对不起。”祭尘将目光投向前方,低而轻地说了三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讥诮道,“国君也只将我当作丹成而已,撕下那张面皮,国君真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