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到底是几条船啊?”巨幕上不死族的惊呼声打破了浮空城堡里有点古怪的气氛。
曼斯克小姐身后跟着的人数,超过了他们的想象……除了贾伊和他的那几个手下以外,阴影谷的那位里维尔小姐,也带着几个年轻的男法师跟在了旁边。
倒是银月城的人,没有跟着出来。
但曼斯克才刚刚从‘玉壶’旅馆走出几百米,就已经有三个长相各异,风格不同的英俊小哥走出来和她汇合了。
艾德娜一行人趴在‘巴尔索尔的罕见奇珍’商店美丽的橱窗处,那个大嗓门的店主奥拉斯寇斯·巴尔索尔也毫不犹豫的和她们趴在了一起。
还用他热情的大嗓门介绍着每个来客:“那个穿得像条宝石龙的,是宝石匠工会那个尚塔·奥尔哈赞的儿子,他家你们一定知道,就是‘奥尔哈赞的宝石’。
这小子,我记得叫塔马托亚,看那张瞧不起人的小脸啊~和他爹一模一样,他们家不是把所有乡村人和那些陨星海周围及以东的居民视作野蛮人吗?
嘿嘿~这位圣者小姐可不是西边的贵族啊~”
德维斯和吕卡的脸色都黑了……按照这种说法,他们这些来自阿祖斯圣地的法师,都是野蛮人。
“诶?这是法兰塔尔·奥里凡的孩子?真奇怪,他家不是都和恶魔做生意了吗?怎么还凑这个热闹?
法兰塔尔是深水城最大的药材商,这可是黑杖塔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据说那家店能买到世界上所有的施法媒介。
你们这么多法师,肯定有兴趣,他家的店就在铃铛街。”
“他们这是去哈兰巴的乐器店?那是哈兰巴的儿子安尼尔?”奥拉斯寇斯的大嗓门都忍不住降低了一点,“克里奥斯不是音乐家协会的行会大师吗?明明是连凯尔本都愿意付出尊重的人,为什么还要卷进这种事呢?”
看来虽然并不是隔壁邻居,但在一条街上一起开了这么久的商店,奥拉斯寇斯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陷入这种混乱。
“无论她打扮的多成熟,但那张脸还是个八岁孩子,而且,那身材,不就是一根银皮树棍?”纳斯尔讽刺地说,“我可不觉得,一个成年男人会对这种没胸没屁股的小孩子一见钟情。
啧啧,见色起意都用不上,那张脸可算不上什么绝世美女啊!
也就是个清秀,啧啧,顶多能说个气质不错。
谁还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且,绝对不可能是这些刚成年的小家伙自己决定的事。
你这个隔了几百米远的邻居,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啊……算了,我也是多余,反正都是口头上的。”
奥拉斯寇斯大笑了两声才反应过来,纳斯尔不仅仅在讽刺那个圣者小姐很快就没用了,同时也讽刺了他。
他忍不住迷惑得看了纳斯尔几眼,有些莫名其妙:“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认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纳斯尔微微笑了一下:“当然没有,我是阙森塔人。”
“他是暗夜斗篷。”艾德娜突然开口,“我记得奥拉斯寇斯先生以前是名海军吧?估计你一定去过坠星海那边,可能和他某些顾客有点瓜葛。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不必太在意,反正他在深水城这边不可能接过生意。
捞过线会被同僚砍的。”
纳斯尔迷茫的看了一眼艾德娜,皱着眉头回想自己这两天哪里得罪艾德娜了……难不成这位还在记恨自己骗过她?
奥拉斯寇斯摇了摇头,大笑着说:“哈哈哈~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停留了无数个港口,几乎天天看到人被暗杀。
能够活着下船就是我最大的幸运啦!”
看着他店里那些奇珍异宝,大家只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谁信啊?
根迪拉瑞并没有搭理这种小儿科的争吵,他只是侧着头嘀咕:“深水城的几大贵族领主都参与进来了啊!蒙面领主倒是都没插手。”
“锁匠只管开锁,哪可能会管锁是安在哪扇门上的?”奥拉斯寇斯看着窗外那些勾心斗角的小孩子,语气舒缓的问,“你这是打算来试试看有多少商店敢让你进门吗?尊敬的至高光辉,伟大的黎明领主。”
“怎么会呢?”根迪拉瑞漫不经心的说,“这不是担心,以后看不到了吗?
我倒是挺惊讶,你竟然还在这里。
怎么,海姆没告诉你,赶紧跑路吗?”
奥拉斯寇斯脸上露出了一种带有肃杀之气的微笑:“我的身份说起来是秘密,但顶层谁不知道啊?
深水城还在就走,那是对守护之心的侮辱,我肯定是要等到最后的结局出来再说的。
虽然我主在深水城一直饱受污蔑,但永恒守望骑士团永远都会坚持吾主的教导:保持警觉,头脑清醒,信守诺言。”
艾德娜侧头看了看这个以豪爽出名的壮汉……原来是海姆的暗桩啊!
怪不得身为莎尔信徒的纳斯尔会忍不住出口讽刺:海姆的人表现得忧国忧民,简直就是个笑话……他们的确很坚守职责,但前提是有人付钱雇佣。
而莎尔非常讨厌海姆……杀手的庇护者讨厌守卫天经地义。
至于海姆和兰森德尔之间的仇恨,从黎明之灾以后,就不可能缓解了。
虽然是海姆单方面仇恨晨曦之主,但他因为拿兰森德尔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一些小地方为难那些黎明使者。
所以作为兰森德尔选民的根迪拉瑞,对这些海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