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麒芫闷哼一声,满头冒出了层层的细汗,沉色的血液顺着腿脖子上的伤口流了出来。藏青色小虫足足在麒芫的腿上伏蛰了数分钟之久,直到身躯被鲜血染成了墨紫色,这才心满意足地爬回了小瓷瓶里。
将瓷瓶塞好放回怀里,白无忌冷声问道:“他的毒解完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丘乌、丘喾,放开他们吧。”
司马元朗和周权充满戒备地走到白无忌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的形象深深刻印在脑海之中。此时的我早已易容过,加上在零的帮助下弄了个微型变声器贴在衣领内侧,并不担心他们能认出我的真容。
我朝三人露出和善的笑容,温声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委托你们。”
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就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
“其实事情挺简单的。你回去后跟方鼎天说一声,他和白茹雪的婚礼,最好的那一桌我预订了。”
白无忌愣了一愣,万万没想到我的委托竟然会与方鼎天和白茹雪的婚礼有关,好半天才闷闷开口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走吧,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在生死面前,白无忌三人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当即飞奔而去。
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的黎佑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向我发问道:“鼎天兄,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你不是劝我不爽就是干吗?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只能明刀明枪地上了。有些事,拖得再久也没有意义,总该是需要一个了结。”
蔚蓝的天空有一群飞鸟掠过,正如我的心思逐渐飘远……
龙郡方域边缘的一处荒地。
气喘吁吁的白无忌三人不约而同瘫倒在地,夏侯进等人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谁也没开口。
“夏侯进你是不是早就发现问题了,故意拿我当枪使?”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的白无忌突然面露狠色,指着夏侯进大喊道。
夏侯进面对白无忌的指责丝毫不见怒色,反而淡淡说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没有证据的话,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哼……”白无忌已经反应过来为何夏侯进肯轻易让出队长之位,只恨自己为了无聊的意气之争落入他的陷阱,偏偏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能够指认他,只好将一肚子的怨恨全都咽了回去。
夏侯进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无忌,语气不变地说道:“没话说了?那么烦请队长将探查到的情况分享一下吧。”
白无忌愤怒地瞪了夏侯进一眼,几次张口却被心中的郁气堵得说不出半个字来。一旁的司马元朗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帮白无忌接下了话题:“此行虽然凶险,但是收获颇丰。第一,这个神秘势力的人实力深不可测,随便一人便可对战我们三人而不落下风;第二,对方应该与隐世势力墨家有些关系,目前不清楚双方是敌是友,但从目前收集的情报来看必然不是墨家中人;第三,这伙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拥有强大无比的实力却偏偏行事低调无比,他们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司马元朗顿了一顿,犹豫片刻又开口道:“还有一事,其中有个被称呼为田大人、疑似领袖的人物,他要我们向方鼎天副盟主转达一句话,你和白茹雪的婚礼,他要预订最好的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