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想用老一招玩呢?”力牧眼中寒芒乍现,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的弹丸用力一捏,竟变出了一把九环大刀,大刀一面赤红如血,一面纯白如雪,九个圆环却显出不同的色泽,卖相相当怪异,仿佛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效能。
力牧挥动九环大刀一口气斩出了九个不同的招式,一招趟地卷沙石,二招横空断狂风,三招上挑逆空破,四招回旋筑风墙,五招竖斩定水流,六招背身稳如磐,七招引颈似自戮,八招无间杀气凝,九招引动地龙出!以力牧为中心的方圆百米之内被九道霸道无比的刀气笼罩,刀气九九归一,又以一化万,打造出了独属力牧的九刀领域。
狂风骤停,飞廉狼狈不堪地抱着父樾和黎佑背对力牧向远方奔逃,他的背上被刀气割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更为危急的是,原本与飞廉尚有一大截距离的凤羽之箭距离他已经不过一指之间了!
“来了就别想走了!”轻松将飞廉逼入困境的力牧并不罢手,而是追着他们三人挥刀砍去,凛冽的刀气在大地上撕开了深深的口子,一路追着飞廉斩出数十米的距离。
凤羽之箭好似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飞廉的头顶上,疲于保命的他无暇与力牧交手,只顾埋头亡命飞奔,任由力牧一刀刀向他发起攻击。与父樾一样,飞廉也是完全想不明白力牧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当年在战场上,飞廉凭借一手控风之术可谓是将力牧压得死死的,结果现在竟然被力牧反过来压着打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飞廉在丛林中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拐到了一处空旷之地,立即乘风而起扶摇而上,暂时与凤羽之箭重新拉开了距离,这时他才有余力对黎佑训斥道:“黎佑你这个臭小子,我不是让你突围走的吗?你为什么不走!”
黎佑此时心中是有千万委屈无从宣泄,可怜巴巴地回道:“飞廉大哥……那白翼被你一招震慑而逃,轩辕谷的兵马士气顿时跌落谷底,我见机会难得便令弟兄们发起反攻,而他们也是不出所料的一触即溃,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了力牧……”
“你小子糊涂啊!我们九黎与炎黄大小战斗数百场,你难道还不知晓炎黄之人的尿性吗?他们什么时候忍得住不耍阴谋诡计了?多少次我们眼看就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结果又被他们全身而退的?你啊你啊……你让我如何放心啊!”
飞廉痛彻心扉的话语令黎佑心中产生无限懊悔,他垂头丧气地应道:“飞廉大哥对不起,是我错了。”
父樾开口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别再扯这些有损士气的废话了!飞廉你将我们带到刑那里去,他有办法解决凤羽之箭,待我们稍作整顿之后,再找力牧算账!他娘的,这力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飞廉冷哼一声,嘟囔道:“老子要是知道他这么猛,我才不去触他霉头呢!这世道真是变了!”
苍茫的常羊山深处,一只巨大的爪子破土而出,接着是两根朝天獠牙,随后是一个形似人头的脑袋,最后这个深埋在土里的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的怪兽彻底从土里蹿了出来,长满疙瘩的鼻子朝一个方向嗅了嗅,嘴里流下了腥臭的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