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达尔文见过白宗主。”达尔文没有效仿白作霜的行为,而是昂首挺胸立于庭上,微微低头对白观云行了一个注目礼。
宫殿左侧突然有一人站起,“唰”的一声从座位上跃到达尔文面前,伸手就掐住了达尔文的脖子,冷冽说道:“大胆狂徒,见了宗主还不下跪行礼?”
达尔文不惊不惧,抬手拍了拍面前之人的手臂,用手势示意对方自己被掐得发不出声来。面前之人眼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突然松开了手,却见一只灰色的小虫子从他的衣袖里飞出,趴在了达尔文的左耳廓上。
“堂堂龙郡第三大家族就是这样待客的么?今天我真是长见识了。”达尔文不慌不忙抬起左手在耳廓上掏了掏,竟然毫不忌惮地将灰色小虫给碾死了。
“你!”达尔文面前之人完全没想到达尔文竟然会给他上演这一出戏,顿时怒不可遏握拳就要往达尔文脸上砸去。
高台之上的白观云突然开口道:“无忌,退下。”
白无忌死死盯着达尔文的双眼,高举的拳头定在半空中,好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碾死的是灰翅暝虫,毒性足以毒死一头大象,我很期待你毒发身亡的画面!”
达尔文用左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又将食指上灰翅螟虫的尸体舔进嘴里,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应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鄙人从小就爱吃毒虫,早已炼成百毒不侵之体,你的那什么灰翅暝虫恐怕只能死不瞑目了。”
“你找死!”忍无可忍的白无忌终于还是打出了刚才未完的那一拳,令他没想到的是,身上没有半点灵能波动的达尔文只是随意的一摆头,竟然避开了自己的攻击。白无忌还欲追击,就听白观云的声音沉了下来:“白无忌,退下!”
眼见自家宗主动了怒气,白无忌只能悻悻收手,不甘不愿退了回去。然而白无忌作为陪衬的这个场景已经深深印入了在场众人的眼中,这位不拜宗主、硬刚白无忌的客人给他们留下了深不可灭的印象。
达尔文非但没有谢过白观云的“救命之恩”,反而还火上浇油地说道:“素闻白家妙手仁心、仁义过人,本来鄙人还有一丝景仰之心,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我一厢情愿了。早知道,我就该去拜访曹家才是,虽然曹家才名列第五,不过我看他们要夺下第三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白观云的身上气势骤放,遍布宫殿的香烟受到气机牵引聚成一张大网飘浮于达尔文的头顶之上。白观云没有接过达尔文的话头,而是对一旁跪在地上吓傻眼了的白作霜问道:“作霜,你有何要事求见?”
白作霜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满头大汗地看向白观云,结结巴巴不知所云。他从来没想到素来沉稳低调的达尔文在进殿的一刹那就开始了对整个白家的挑衅,这与他之前和达尔文商量好的剧本完全不符啊!
达尔文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用一种十分散漫的语气说道:“白宗主,你也是个大人了,何必为难小孩呢?有的时候,明知故问这种事情还真是挺恶心的,哦对了,恶心的不是被故问的那个人,而是被揭穿去故问的那个人。我这话说的可能有些拗口,不过白宗主是个聪明人,我想你是听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