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的话语并没有激怒白观云,白观云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拖长了尾音说道:“你这副浑身是刺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可惜他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嚯,白宗主这是在变相地威胁我吗?”达尔文眨了眨眼,心底自然知道白观云口中的故人就是我,不由得对白观云的印象上升了一个高度,然而也仅仅如此而已,他模仿白观云拖长尾音的说话方式继续说道:“白家表面上装得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家族,不过背地里却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这座宫殿打造得金碧辉煌,白宗主你又高居庙堂之上,莫不是想尝尝当帝王的滋味?”
坐在左排第二位的美颜妇人曹慧以手托腮,接过了达尔文的话:“我说这位小哥,你先是拿我曹家当幌子,现在又诋毁我们宗主,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达尔文一脸无辜地看向曹慧,嘴角却勾起了挑衅的笑容:“哦?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曹慧慵懒一笑,淡淡应道:“奴家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何居心。”
“呵呵,有的时候在交谈中故弄玄虚恰好体现了你的心虚。每个人的姓名就是他在世间行走的一个象征符号,使他具有了独特性。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交谈?是因为你的名字难以启齿,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名字?”论起口才,达尔文只在零的面前甘拜下风,其他人等在他爆表的智商面前都是渣渣!
素来伶牙俐齿的曹慧猛地一滞,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达尔文如此犀利的话语,无论她此时说不说出自己的名字,都已经注定落于下风了。
怼得曹慧哑口枪头一转,继续对白观云开起火来:“白宗主,你好歹是一宗之主,有什么话是你不好说的,非得让别人代言。我又不是媒体记者,用不着什么新闻发言人。就算你非要找个代言人,也麻烦您找个有点水平的。如果曹家都是像这位夫人一样的蠢货,那么我感觉曹家也没必要去了,不知道赵家有没有聪明人。”
坐在左排上首位置的白观水终于忍不住了,他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嗖”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淡淡问道:“既然你说姓名是人在世间行走的一个象征符号,那么你可敢告诉我们,你的姓名?”
达尔文双手抱胸,傲然说道:“开场我不就介绍过了吗?老先生你是耳背还是失忆?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达,名尔文。此达尔文非彼达尔文,不过却一点都不比彼达尔文差。这位老先生能听得懂就听,听不懂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倒是有一个疑问,你们准备何时结束无聊的前奏呢?”
“达尔文?”白观水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半点有关达尔文的记忆。至于那位逝世不知多少年的大生物学家,跟眼前的人必然没有半点关系。
白观云抿了抿嘴角,将目光缓缓投向眉头紧锁的白观水,平静地说:“兄长坐下吧,我看达尔文先生是有备而来,不妨让我们听一听他的高论。”
达尔文掏掏耳朵,嗤笑道:“高论没有,屁话一堆。白宗主想要上位我们就好好聊一聊,若没有想法我就此告辞,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咱们谁也别耽误谁。”
刚刚做下去的白观水又“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年轻人你别太放肆了,我们白家不与你计较那是有气量,若你再不知敬畏,休怪我翻脸无情!”
达尔文完全无视了白观水的威胁,火力十足继续开炮:“如果你们真的有气量,那何必与我一般见识呢?我说的很明白,高论没有,屁话一堆。白宗主,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干什么要扭扭捏捏、欲语还休呢?”
“逆阴阳,阴阳逆,化生为死,逆死还生,结印,阴阳!”白观水也不跟达尔文客气,伸手一掌打出阴阳印击在达尔文的胸口上,瞬间将他击退数步,就见站立不稳的达尔文脚下一软栽在地上。
被白观水击倒在地的达尔文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一掌打死我呢,看来你们还没我想象的那么不堪嘛,那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白观云微微一笑,终于正面回应了达尔文的话:“说吧,你要如何帮我白家上位?方家和诸葛家岂是好惹的,你一介无名之辈何来的底气说能助我们上位?”
“白宗主有想法就好。白家想要取代方家和诸葛家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必须谋而后动,要善于利用蝴蝶效应带来的影响。方家武力一绝,诸葛家智力一绝,而你们白家举世闻名的自然是无双的医术。白宗主想要有所作为,自然要从最拿手的方面出手。”
“比如?”
“什么情况下,医生的作用与地位是最高的?”
“唔……瘟疫?大规模传染病?”
“呵呵,白宗主果然是聪明人。不过我们必须顺天而行,逆天之举不可为。”
“那……”
“白宗主确定要在这里谈?”
白观云面色一沉,深深看了达尔文一眼,目光又在白家众人身上一扫,冷声说道:“兄长、修明、茹雪、无忌留下,其他人到殿外守卫,切莫放一个苍蝇进来!”
许久之后。
白观水从白云殿内走了出来,他对在门外等候已久的众人招招手,示意大家随他回到大殿之中。当白家众人进殿以后,惊讶地发现达尔文竟然与白观云共坐一张长椅,俨然就是身份最为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