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好福气啊,与翊王殿下这般恩爱,又和谢家公子兄妹情深。真是让本宫好生羡慕呢。谢家不亏是大秦的守土重臣,便是燕二皇子这般身份,也要给上几分面子呢……”淑妃妖媚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温声软语间,便让秦惠帝心中涌起不悦,看这谢家小子方才护妹的举动,话语坚决,仿佛谢家军没有君王的虎符,也能被调动一般。
难道,谢家竟已这般不将君上放在眼里。
“淑妃娘娘谬赞了,娘娘有陛下万千宠爱,才是这世上最有福气之人。”谢锦敏锐的察觉到秦惠帝的不悦,圆场的说道。
谢锦明面上艳羡的是淑妃,实际上夸赞的却是秦惠帝。
秦惠帝听罢,脸色稍缓,而淑妃也只能顺着谢锦递的梯子往上爬:“那是自然,陛下的宠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说完,淑妃又话锋一转:“所以,这和亲,也是能有令人艳羡的姻缘。燕二皇子也是热血男儿,真性情罢了。”
“谢锦自小便有婚约在身,二皇子这真性情,谢锦无福消受,还是留给别人罢了。”谢锦不咸不淡的回怼。
淑妃几轮回合下来,话里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便看向秦惠帝撒娇的说道:“陛下,下一场比试是什么?臣妾都等的着急了呢。”
“爱妃莫急,朕这就告诉你。”说罢,秦惠帝立刻让宫人呈上题面,抽出一张。
画字赫然在列。
燕宏嘴角轻扬,轻蔑的一笑,这是他最擅长的!
前两场都让大秦讨巧,没能够搓败大秦的威风。
这一局,他一定要大秦众人输的心服口服。
也让神女看一看,他燕宏的风采,其实大秦那个臭病秧子殿下可以匹敌的。
思及此处,燕宏没有藏拙,只身便上了擂台。
宣纸泼墨,便是做起画来。
大秦此时,派出的正是方儒生。
只是方儒生画的一副山水图,壮丽有余,却新意不足。
而方儒生看到燕宏的画后,脸色微变,说不出的怪异。
燕宏所画,正是谢锦方才斗舞的场景。
不仅画中的谢锦水袖飞扬正在阳光下旋转,燕宏更是将在场的场景尽皆画入画中。
燕宏画作的手法十分奇特,不如普通人那般用墨色着笔勾勒,然后用丹青上色,写意留白。
而是浓墨重彩的将现实的场景丝毫不差的画了出来。整幅画颜色浓郁非常,又极其生动。
似乎是把整个万朝会搬到了宣纸之上,只不过人和物都变小了。
场中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新奇的画法。
不求意境高远,但却栩栩如生。
便是这份大胆与特别,燕宏就已胜过方儒生。
看着燕宏的画作,比起谢锦的眼神不悦,谢婉莹却是心中欢喜。
谢锦这些日子可真是出尽风头,不停有男子将她画在纸上。
美人如画,美人入画。
本应该是一桩桩美谈,却如今只会让谢锦陷入这京城闲言碎语的风口浪尖之中。
这便是她谢婉莹想要摆弄的风云,也不枉她费劲心思,在燕宏游湖之时,将秦翊在琉璃阁所作的谢锦画像,送到了燕宏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