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澄阳她正伤心,我怕钱兄劝不住她……”秦翊有些担心,不解谢锦的行为。
“翊哥哥,你想想,是不是每次你在劝澄阳之时,钱谦都会放心的溜走。”谢锦说道:“如今我们走了,他才会好生照看澄阳。”
“那他今日若是留下澄阳一人……”秦翊还是有些担心。
“那此人便不可托付终身,便是在难,也要为澄阳去了这门亲事,以免她日后伤心。”谢锦说道:“况且,我们在隔壁的雅间守着便是。”
秦翊明白了谢锦的用心,微微点头。
“你这些日子仿佛对澄阳格外上心。”
秦翊在隔壁雅间叫了些谢锦爱吃的吃食,聊了起来。
“我有母亲陪我,对父兄都是思念不已。更何况澄阳独自一人在京城长大。况且她是你的妹妹,便也是我的。自然要处处为她思量。”谢锦说着,给秦翊夹了一道他爱的吃食。
秦翊听完,握住谢锦的双手,谢锦顺势靠着秦翊的肩头。
他们虽然出生尊贵,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是不可抗拒的天命。
那儿时的一纸婚约,若是指得良人自然是世间幸事。
但是门第之间,更多的却是数不尽的夫妻,貌合神离,阴谋算计。
“姑姑前几日传回信来。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这几日应该就能回府。她素来不喜欢交际,只是汝南王寿宴。她免不了又要与许王两家碰面,京城里又少不了流言蜚语了。”
原来,谢锦姑姑谢柔蓁曾与现在的吏部尚书许大人有过婚约。
许大人年少时也是翩翩公子,而谢柔蓁作为谢家嫡女,和谢锦一般,喜欢舞刀弄枪多过诗词歌赋。
但是谢柔蓁对于定有婚约的许家公子也是颇有好感,毕竟翩翩公子,最能打动少女情丝。
便在二人的关系中显得主动了一些。
可是谁知,许家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心思,找到谢柔蓁一番长谈,求她一起解除了婚约。
更可笑的是,许家公子解除这婚约未过多久,许家便十里红妆将王家嫡女娶回。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许家公子早已经移情别恋罢了。
谢柔蓁只觉得许家公子曾经说的花言巧语像个笑话,不理会其他公子的求娶。
求了先帝,和兄长一起边境杀敌去了。
成了大秦第一个女将军。
但是再多的功勋也压不住京城的留言,人们在茶余饭后总爱谈笑着谢柔蓁不懂温柔,留不住男人的心。
“谢夫子女中豪杰,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这些年都过来了,你莫要担心。”秦翊安慰谢锦。
谢锦点了点头:“姑姑此事,明明做错的是许家公子。姑姑有礼有节解开了自己与这不忠之人的婚约,却还是免不了被世人诟病。”
最可笑的事,同为宫学夫子,京中夫人大多觉得王夫子有夫君儿子比有将军头衔的谢柔蓁要成功的多。
“世间对于女子还是有许多苛责,你说的对,若是钱谦对澄阳摇摆不定,便是兄弟,我也要帮她解了这婚约。”
“钱谦虽然fēng_liú,却也不失真诚,不似那许尚书,一边哄骗着姑姑,一边又与王夫子眉来眼去。你我二人多给他们点机会,让钱谦看清本心才好。”
二人说着,却见对面雅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免有些担心。
偷偷溜到门缝看了一眼,却见钱谦不知如何宽慰澄阳,一时情急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澄阳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脸蛋通红,也忘了哭闹。
秦翊和谢锦见此,脑中不约而同的回想起几日前谢府中的场景,脸色也红了起来。
知道二人已经和好,悄悄的走了。
屋内澄阳靠着钱谦的怀里,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而钱谦看着怀中的澄阳,什么云霓裳,万花楼,所有的一切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的小姑娘,好像长大了。
还是澄阳害羞,虽然有点舍不得还是一把推开了钱谦,许是力气过大,让钱谦被座椅好生磕绊了一下。
“你没事吧。”澄阳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擦擦脸吧,哭花了妆,王爷回来可不会认个丑女儿。”钱谦见澄阳心情平复,再次为她递上了锦帕。
“父王才不会嫌我丑。”澄阳顶嘴道。
“放心吧,你是王爷唯一的嫡亲血脉,他怎会舍得下你。南疆离京城路途遥远,每年也都要赶来看你。”
澄阳听完,点了点头。
“我和姑姑说了,多寻些新鲜玩意,寿辰那日一定让王爷开心。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钱谦派人叫来了马车,亲自将澄阳送回了汝南王府。
这也是钱谦第一次没有在澄阳入府后立刻离去,脑中闪过的不是春风阁,万花楼的热闹。
而是,澄阳这个傻丫头,会不会在夜里思念亲人,偷偷的流泪。
…………
谢府,沈怀越的书房
“沈大哥,你累了吧。我熬了参汤,你用过了再温书吧。”徐萍儿温柔的说道。
沈怀越闻声抬头,发现徐萍儿精心打扮,在这温柔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恬静,加上白日的关心,也对她越发和颜悦色。
“谢谢萍儿。”
“沈大哥客气了。”徐萍儿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从食盒中端出参汤,避开了想要上前的朱佩。
就在徐萍儿几个动作间,朱佩发现,徐萍儿手上的伤口不但痕迹全无,肤色白净仿佛更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