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梦里也不怎么消停。
白天试过的比基尼,轮番闪亮登场。
从法式到系带,从前绑到后系,从高腰到开叉,主角全特么是自己。
化妆的时候,帮着打理头发的林红,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着说了句歌声不错。
一瞬间,林宁只觉的脸上烫的慌,心里臊得慌,腮红已然不需要打了。
去衣帽间的路上,林宁故意踩了林红一脚狠得,结果差点崴了脚,疼得不行不说,林红却啥事儿没有。
依然是昨天牛仔裤,衬衫的打扮,同款同色的束身内衣,调整起来废了不少时间。
耳饰,手表,全部摘掉,踩了双崭新的爱马仕天使小白鞋,衬衣下摆打了个结,林宁微昂着下巴,瞪了一旁憋着笑的林红,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穿着粉色马甲的迪尔依旧笔直的站在楼梯口,一手托着粉色的毛巾,很恭敬的样子。
一旁粉色套裙的丽莎怀里抱着荼荼,脸上带着灿烂的笑,身材还真是有够好。
林宁笑着点点头,揉了揉丽莎怀里的荼荼,顺嘴提了句酸奶。
“酸奶很活泼,彼得正陪着在花园里玩。”
迪尔的葡式英语发音一言难尽,林宁一整句就听明白了个玩和皮特,至于皮特是谁,林宁没兴趣知道。
话到嘴边,突然忘了词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受。林宁摆摆手,跟着迪尔,去了二号楼。
穿过绿树成荫的走廊,富丽堂皇的一整栋别墅,只是用来吃饭。
林宁这会儿也算对老公爵的奢侈有了直观的认识。
欧式的餐桌有多长,林宁没概念,餐厅说话有回音林宁还是第一次遇见。
长桌上摆满了造型精美的花瓶烛台,里面插满了粉色的各类花朵和蜡烛。
就连那刺绣桌布,都是该死的淡粉色。
林宁顺手捏了一片培根送进嘴里,一旁站立的艾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没咳嗽不说,脸上挂着笑,收着颌,一副随时恭候的样子,还怪吓人的。
林宁伸手在桌布上擦了擦,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习惯性的用舌头舔了舔唇边的奶渍。
淡粉的餐盘很薄,图案很精美,粉色的刀叉和筷子,林宁还是头一次见,心里有多郁闷,谁用谁知道。
煎蛋,火腿,培根,几颗干贝,一小只芝士龙虾,一样的东西,是比大卫送的早餐好吃不少。
饭后甜点是安德鲁家的蛋挞,算是个不小的惊喜,至于怎么来的,林宁没过问。
时间还早,澳岛塔还没营业,林宁这会儿也不急着做任务,悠闲的吃着早餐,时不时的拎着培根逗弄下荼荼。
吃饱喝足,起身离开的时候,艾伦提议去四号别墅看看老公爵收藏的小玩意儿,林宁摆摆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艾伦的提议。
一个已故老头的收藏,好与坏,看不看都是自己的,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
进了主宅,林宁端坐在书房的书桌旁,从艾伦手里接过熨烫过的报纸。
整版的英语没几个认识的词,林宁装模作样的看着报纸上的图片,手指在桌上轻敲,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艾伦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林宁犹豫再三,断了刷手机的想法。
报纸上一间失火的医院照片,给林宁提了醒。
林宁放下报纸,看着面前的艾伦,开口问道。
“托尼那边结果如何?”
“已经出来了,都在这儿。”
艾伦说话的同时,上前一步,用手点了点书桌上原本就放置的小牛皮文件夹。
林宁点点头,挥了挥手,待艾伦出了书房后,方才将文件夹拿起。
几张a4纸,十几张照片,第一页的个人资料,就让林宁笑出了声。
托尼的本名居然叫王大壮,还真是挺出乎意料。
资料很详细,毕竟托尼只是个时尚大咖,艾伦这种地头蛇,查起来真的不难。
从女友,到恋人,到托尼自己,林宁昨晚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托尼那个最重要的人,居然是他女儿。
托尼,本名王大壮,性别,男,38岁,有个8岁的女儿,王梓晨。
四年前的一次意外,本以为只是小磕小碰,却不曾想,去了医院的王梓晨没多久就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拿到诊断书的时候,托尼有多崩溃,林宁不知道,这四年来,托尼又做了多少,就在林宁手中的文件里。
四年前,托尼在澳岛给女儿做了骨髓移植,干细胞移植,因为不是完美匹配,后续情况并不乐观。
当干细胞回输给女儿后,王梓晨的身体一直异常,这种排异严重的患者,活下来的几率很渺茫,也是从那一天起,托尼的微信名改成了不说再见。
长达四年的抗排异,抗感染的治疗中,王梓晨有多痛,托尼就有加倍的痛。
父女俩的这种坚持没有白费,王梓晨熬过了复发的最危险阶段,全身的血液,也从原本的b型,变成了托尼的a型。
手术很成功,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圆满的结束,却没想,王梓晨因为移植物抗宿主病,出现了严重的肝脏衰竭,唯一的方式,就是肝脏移植。
两年多的保守治疗,小概率的痊愈没有降临在这对父女的头上,血浆置换了几十次,托尼也没等到一个合适的外援捐献肝脏。
无名指上的刺青,是托尼给自己定的最后期限,实在等不到,自己上。
生日是真的,不做头发,是因为没头发。
离开是因为王梓晨昨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