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起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
不可否认,佛跳墙这道华国传统名菜,之所以能稳坐闽菜头把交椅,这首诗,居功甚伟。
软嫩柔润,汤浓色褐,厚而不腻,直入心扉。
为了能让胃口不佳的林凝吃好,身处庄园后厨的约翰,是真的煞费苦心,绞尽脑汁。
“夫人吃盐轻。”
“唐女士不吃香菜。”
“叶女士不吃脏器。”
“。。。”
诺大的后厨,不怎么标准的华语,频频响起。
高薪请来的厨师团队,屏气凝神,极尽所能,尽善尽美。
“可以了。”
最后检查过盛装器皿,约翰满意的捋了把精致的八字胡。
随着约翰话音刚落,等候多时的女仆们,轮番上场,井然有序。
“家里的女仆是不是太多了?”
去餐厅的路上,女仆长梅伊莎,刻意放慢了脚步,低声道。
“明里暗里关注夫人的人很多,有些事儿,夫人可以不在意,我们不可以。”
回想起先前的流言蜚语,约翰皱了皱眉,接着说道。
“有多少嫉妒,就有多少诋毁。”
“那件事儿需要跟夫人说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梅伊莎轻抿了抿唇,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夫人有自己的一套班子,那件事儿,我不确定夫人知不知道,也不确定夫人想不想知道。”
“你说的班子是林红吧,说真的,比起我们,她更得夫人的心,即便我们要比她专业的多。”
“难以置信,这种话居然是你说的。”
“女人善妒,这很正常。”
“不,这不正常。共事多年,你的为人我很清楚,如果你真在乎这些,你当初也不会拒绝老公爵了。”
“你知道的,我很爱我的丈夫,虽说他只是个甜点师。”
“杰米毕业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牛津学的律师?”
是人都有私心,想到梅伊莎那个因为车祸毁了容的儿子,约翰微眯了眯眼,直接问道。
“他很聪明,拿到律师执照,已经有7个月了。”
“真是个很棒的家伙。”
“谢谢,可惜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并不觉得他棒。”
撇嘴,摊手,梅伊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等约翰开口,接着说道。
“这七个月,他跑遍了伦敦周边的所有律所,甚至是法律援助都没人肯要他。。。我那可怜的孩子,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当一个好律师,天知道他有多爱律师这个职业。”
“该死,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没必要为此生气,我们招聘仆人,不一样也要看形象么,更何况是律师。”
现实就是这样,有美的选择,谁会愿意选个丑的。
梅伊莎轻叹了口气,为自己苦命的儿子,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所以你是想跟夫人求情?为了你的孩子?”
“做梦都想,可又有什么用呢?夫人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这个新晋女仆长,在夫人那里,甚至还不如丽莎这个后辈,更别说是林红。”
“你的薪水有8万磅,不够给杰米尔看病吗?”
“他的伤势很重,一次次的手术,只会让他更痛苦,只会让他,不那么丑。”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让他来见我吧,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优秀,夫人那边,我会帮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杰米尔的遭遇,约翰很同情,但是否真的录用,约翰有自己的判断。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即便身为他的母亲,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脸,的确很丑。”
“呵,你多虑了,和夫人比,有不丑的吗?”
“好吧,你说得很对,这些天无论是报纸,电视,互联网,经常能看到最美领主,最美公爵等称谓。”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在夫人眼里,都是丑的。”
耸肩,轻笑,想到自家夫人那老少通吃的颜,想到那另权威机构赞不绝口的肌肤,约翰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非常感谢,我这就叫杰米尔过来,希望他不会吓到你。”
“别急,等夫人吃过饭也不迟。”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
“相信我,夫人从不亏待自己人,我们只需要把分内的事儿做好就够了。”
“我懂你意思,我会做到的,谢谢。”
“。。。”
一楼餐厅,粉色长桌。
约翰,梅伊莎进场的时候,一手捂着脖子的唐雯佳,看起来委屈极了。
“没良心的,去咖啡馆晒太阳不带我就算了,好端端的打什么猎,不知道我是招蚊子体质吗?不知道秋蚊猛于虎吗?”
“嘿嘿,这蚊子应该是学过设计,乍一看,还以为是锁骨链来着。”
“要死啊你,你家锁骨链这么丑,都快痒死老娘了。”
“咬都咬过了,不然你脱了我帮你挠挠?”
“挠个屁,越挠越痒,凭什么只咬我不咬你们。。”
“咳咳,餐厅呢,注意点。”
面前的两女越说越来劲儿,不着痕迹瞄了眼林凝身侧的约翰等人,叶玲菲清咳了声,插嘴说道。
“餐厅怎么了,在自己家不能说话吗?”
“就是,林凝说得对。”
“你。。行吧,你俩继续,当我没说过。”
“继续就继续,就不该跟你们打猎,什么都没打到,光喂蚊子了。”
吵归吵,对外方针不能忘,想到先前在猎场的遭遇,唐雯佳抚了抚